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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裴陸臣回。她無奈讓他進門,丟了匹毛巾給他,他坐在床尾,接住毛巾卻不擦頭髮:“為什麼不回家?”“不關你事。”“和他吵架了?”“……”“就算大人有錯,可孩子是無辜的。”“你要再說一個字就給我滾。”時顏丟包砸他,東西掉出來,她的手機正落在裴陸臣膝上。來電一通接一通,從未斷過,正巧又有一通電話打進來,裴陸臣抬眸看看她,按下接聽鍵。“喂?”他剛說了一個字就被時顏奪回手機。時顏這回索性把電池摳了出來。見他開口似要說話,時顏扭頭就走,下一秒卻被他的話釘在原地——“我媽是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的。聽我爸說,當時他想保我媽,是我媽堅持要保孩子,我才能出世。”時顏頓時愣怔,裴陸臣走到她身後,她也沒發覺。裴陸臣轉過她的肩,面對著她,正色而言:“要是你的寶寶長大以後和我一樣優秀,你現在不給他出生的機會,以後絕對會後悔。”如此正經的時刻他也不忘自誇一番,時顏揮開他的手,坐在電視櫃旁,眉頭深鎖。有些話,如鯁在喉,時顏發覺自虐般拔鯁暢談,竟隱約爽快,“我不想讓孩子在不完整的家庭出生。”“不是前段時間還在我面前秀甜蜜,沒他不行?怎麼現在鬧得非離婚不可似的?你家男人到底犯了什麼錯,就這麼不值得原諒?”裴陸臣自覺話說得並不重,見她忽地微微發抖才覺不妥,可惜已然成言,覆水難收。這女人垂下眼瞼,不吭聲了。值不值得原諒?裴陸臣的話盤踞在時顏腦中,縈繞不去。裴陸臣想要出言安慰,開口方覺艱澀。疏離、淡定如她,也有這麼心慌意亂的時候,裴陸臣心中有憐憫,更多的卻是從未有過的酸,他嫉妒那個讓她變成這樣的男人。裴陸臣給了她名片,“有事打電話給我,我有心理諮詢師執照,應該還沒過期。”時顏沒應。在她面前,他的離開,總是悄無聲息。池城的手機拿起又放下,機身握在手裡,用力到指節泛白,終究沒有再撥過去。那聲“喂”,分明是裴陸臣。裴陸臣……池城猛一剎車,原本車子正趕往席晟公寓的方向,如今他調頭駛離。他撥電話給司機老夏,才知道冉冉還賴在機場沒走。池城趕到機場時,冉冉的航班其實早已抵達,他遲了近兩個小時,孩子不見到他,不肯挪步,池邵仁怎麼哄都沒用。一見到池城,冉冉就張開雙臂要他抱。孩子很輕,軟乎乎地抱在懷裡如棉花糖,連微甜的氣息也像。池城身上只帶著私人手機,號碼只有時顏知道,池邵仁之前聯絡不到他,此刻見到池城,沒有好臉色:“不是說沒空來接機麼?”礙於孩子在場,池邵仁沒再多語,轉而去哄孩子:“晚上住到我那兒去好麼?”冉冉面無表情扭頭,抱牢池城的頸項,腦袋埋下去。池邵仁總覺得這女孩兒看著十分合眼緣,在孩子這碰了壁也不惱。“那……去你池叔叔家住?”“可能不方便。”池城拒絕。池邵仁聞言,語氣頓凜,“又是那個時顏?”池城沒答,把孩子抱上池邵仁的車就要走。冉冉小身子還沒坐穩,看向池城道:“時阿姨說過要教我玩遊戲。”池城一愣,笑了:“哦?”“我和時阿姨說好的,就是上次在醫院的時候。”這話聽得池邵仁臉色一沉,池城倒是極少有的嘴角掛上了笑,“等你看望完你媽媽,讓夏伯開車送你來好不好?”“池叔叔不和我一起去看我媽媽?”池城以微笑代替言語,捏捏孩子的臉,替她關上車門。大雨瓢潑,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池城開著車在雨中穿行,幾乎迷失。自私到只想愛護一個人,卻原來,他並不是那人的唯一。這個事實,他幾乎無法承受。時顏在酒店裡一直住到年三十。調適心情的方法有很多,酣暢淋漓地打一場拳,抑或收羅美食塞滿自己的胃,可她現在這樣的狀況,只能儘量悠著。席晟回無錫過年,修繕父子感情,時顏是記仇的人,她那姓席的後爹打過她幾次,她一一記得,心一橫,索性和席晟也暫時斷聯。除夕夜的煙火甚是漂亮,時顏坐在床尾,隔著落地窗冷眼觀賞。開電視換幾個臺,都是春晚,索性不看。荒蕪,她此刻只想的到這一個詞。時顏這幾天來字數多,算是加料了哦,美人們別吝嗇花花吧。看在我今個連作業都沒寫就碼字的份上,再霸王我,我就。。。(看我威脅的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