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有些哭笑不得:“你幫我出主意?”“嗯哼。”“說說看。”“嫁我,然後分走一半財產。”冷靜“嚯”地瞪大眼睛:“你,你說什麼?”“嫁給我。”冷靜聽得直搖頭,抬頭看他一眼,想說什麼,最終卻只是無語地扶著額頭越過他朝門外走。翟默並沒有跟過去,只不鹹不淡地拋下一句:“還是要我把我的財產證明和韓敘的財產證明統統拿給你,讓你對比之後再做選擇?”聽到這話,冷靜腳步不由得慢下來,最終卻沒停下,而是走得更快了下一秒,低著頭,轉眼就把自己扔到床上去。“不妨考慮一下。”不知何時他已來到了她的床邊。冷靜裝沒聽見,直接拿被子矇住自己。雖矇住了自己,但不妨礙冷靜偷偷豎著耳朵聽他的一舉一動,這男人似乎不打算走了,那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去馬桶裡把驗孕棒撈回來?冷靜等得幾乎要抓狂,抓狂到最後就剩下無力,無力到最後就有點犯困,犯困到最後,她竟然真的就這麼睡著了。再醒來時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下意識扭頭看看床頭櫃上的鬧鐘——下午四點半?冷靜“噌”地就坐了起來,環顧四周,陰魂不散的小白臉終於滾蛋了。她那時候為了逃避他,縮成一團躲在被子裡,也沒脫鞋,而現在,她的拖鞋工整地擺在床下,她的睡姿也被擺弄正常了,被角牢牢地掖在手臂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些都是誰做的。不過冷靜可不想感謝他的貼心,她有更需要操心的事——冷靜抓著亂糟糟的頭髮徑直往洗手間走。戴上塑膠手套,把東西撈出來。好傢伙,上頭一條槓都沒了。在水裡泡太久,驗的結果都給泡沒了。冷靜回臥室換外出的衣服,準備再去藥局買一支來。換好衣服拿了手機就準備走,這才發現有n通未接來電。最後一個打電話來的是薇薇安,冷靜回撥回去,一接通,薇薇安埋怨的聲音就來了:“妹子啊,你首秀不出現也就算了,慶功宴也不準備來了?”“哎,我光顧著處理自己那點破事兒,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差點忘了。”她剛在事業上鹹魚翻身,結果很有可能一翻就翻進了未婚媽媽的行列中去,光想想就頭疼,冷靜搖搖頭,把那些胡思亂想統統扔得遠遠的,“對了,首秀反響如何?”“你沒看電視?”“沒。”“也沒人打電話給你道賀?”“倒是有很多未接來電。”“我服了你了,趕緊過來吧,讓你見識下什麼叫真正意義上的功成名就。”冷靜頓時來了精神,“這麼牛?我馬上過去。”可她剛拎了包往門外走,又停下了:“老闆也會出席慶功宴吧?”薇薇安古怪地一陣停頓後才答話:“原定出席的首秀他都沒現身,慶功宴他鐵定也不來了。”“你確定?”“姐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冷靜這才安下心來:“我很快到。”事實證明,隨便相信一個人是沒有好下場的。可惜當她看見某人帶著女伴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慶功宴上時,已經來不及了。冷靜憤怒的目光在搜尋過整個會場之後,終於成功地落在了薇薇安身上,只可惜薇薇安已經和一個帥氣的秀導對上了眼,對冷靜如炬的目光自然是視而不見。冷靜想要躲起來,但已經看見某人身旁的女伴向自己擺手打招呼了。冷靜剛才只顧著向薇薇安傳遞殺人眼神,沒怎麼注意那女伴,現在定睛一看,原來那人就是韓千千。還是穿著她所設計的禮服出場的韓千千。冷靜幹掉第二杯香檳的時候,成功拿到秀導電話號碼的薇薇安姿態婀娜地朝她走來。拿走她的酒杯,替她喝。“幹嘛騙我說他不會來?”薇薇安把空酒杯放回桌上,笑得比那香檳裡那細密的氣泡還要迷幻:“喲,你不是說他跟你沒什麼關係嗎?幹嘛這麼緊張?”冷靜無言以對。薇薇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們敬愛的ceo早上是不是去找你了?”冷靜望一眼不遠處的某人。他正在和客人聊天,帶點公式化的疏離;不再是那個玩世不恭的他,韓千千挽著他的胳膊,一派順從的模樣,也不再是那個愛無理取鬧的大小姐。冷靜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根本就不瞭解這兩個人,她從那兩人身上收回的目光直接撞上薇薇安那笑眯眯的雙眼,冷靜心裡一緊:“哎哎哎,你別亂猜哦。”“知不知道我在大學的第二學位是犯罪心理學?”“你就吹吧你!”“妹子你別不信,我對人的心理很有研究的,特別是心懷鬼胎的人。今天早上我就只是稍稍透露了那麼一點你的近況,他神色就不對了。一聽說我在你包裡看見了驗孕棒,他二話不說調頭就走。”“……”“哎!當時有多少記者堵在門口等著,就是為了捕捉他的廬山真面目,我倒是很想知道,他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去,沒被他們發現的呢?”薇薇安還在兀自分析著,冷靜咬著牙忍啊忍,終於是忍無可忍,對著“消消氣,消消氣。告訴你個好訊息——”薇薇安纖纖素手悠悠一指,引冷靜看向正和翟默詳談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