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緩慢地朝套房走去,沒曾想在套房門口碰見個人。這個陌生人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更準確點來說,是盯著他懷裡的這個醉鬼。陸徵瞅他一眼,才拿房卡開門。房卡插進卡槽,“滴”的一聲。同時,耳邊傳來陌生的聲音:“放開她。”陸徵有點不確定地看著這個陌生人:“你,在跟我說話?”40清晨。準確來說應該是黑暗未退,黎明未至的時刻。冷靜的意識醒了過來,眼皮卻重的睜不開,頭痛得都跟腦袋燒著了似的,卻連皺眉的力氣都沒有。以後再也不宿醉了,她幽幽地發誓。再試一試,終於有力氣睜眼了,卻在剛撐開一條眼縫時聽見“醒了?”很輕很柔的聲音,卻聽得冷靜頓時頭皮發麻,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了翟默的臉。他剛從外頭回來,手裡拿著水杯:“你怎麼就不怕醉死街頭?”帶點斥責,臉色也是冷峻的,動作卻很小心,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坐起來,把水杯塞到她手裡。不領情的女人抬手擋開他的水杯:“他在哪兒?”“誰?”“還能有誰?跟我在一起那男的。”“……”“說啊!”“醫院,也許。”他說得雲淡風輕,冷靜一時之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酒吧那個昏暗的角落,試著回想到底是不是陸徵把她送回來的,越想越頭疼,用力晃晃腦袋,就這樣瞥見了床頭櫃上她的手機,冷靜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拿過手機,開機,一邊撥打陸徵的電話一邊下床,離這小白臉越遠越好。可剛走兩步就被他摁回了床上。“喝水。”兩個字像蹦子彈一樣從他嘴裡蹦出,冷冷硬硬的。從來只有她被他氣得跳腳的份,現在風水輪流轉,他一副恨不得把她撕了的模樣,冷靜卻很突然很詭異的心情大好,尤其是看到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隱隱有青筋暴起。他的手就像鉗子一樣,冷靜知道自己抗爭不過,索性任由他摁著,坐在那兒繼續撥號。這男人估計被她氣昏了,竟然自己喝起水來,冷靜就沒正眼瞧過他,電話接通了,陸徵那明顯帶著鬱悶情緒的聲音響起:“喂?”只聽到這麼一聲,她的手機就被狠狠抽走了。冷靜眼看手機被他丟到床上,眼看自己也被丟到床上。不喝水是不是?不合作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