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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衡量+垂死掙扎的結果是翟默灰溜溜地下樓去應門。劫後餘生的冷靜立馬跳下床,一個箭步衝到窗邊,抱著絲絲感恩之心,看看到底是誰在這麼恰當的時間出現,救她一命。下樓去開門的翟默卻全然是另一種心境,“嚯”地拉開門,被打斷了好事的他一臉的不滿,在看清門外站著的陸徵後,整張臉“唰”地就黑成了包公:“你來幹嘛?”“我暫時住這兒,冷靜沒跟你說?”陸徵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衣冠不整,慾求不滿——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到底出了什麼事。暫時住這兒?短短半秒間翟默已經衡量好了各種利弊,冷冷地囑咐了聲:“等等。”轉眼就開始往樓上狂奔,又一轉眼就回到門邊,塞給陸徵一張卡和一些現金:“你去住酒店。”“為什麼?”“不方便。”陸徵憋著笑,明知故問:“為什麼不方便?”翟默殺人的心都有了,正考慮著要不要直接弄昏他把他丟出門,樓上響起了某女的聲音:“陸徵你回來啦?”回頭看,一身家居服的冷靜就站在二樓走廊,態度親暱地說:“客房的床單還沒鋪好,你自個兒上來弄。”陸徵朝著翟默抱歉一笑,把他辛苦從二樓拿下來的錢和卡都塞還給他,然後施施然上樓去也。上樓的過程中,陸徵完全能感受到有一道冒著刻骨烈焰的眼睛正盯在他背上,但他對此忽略。用眼神發洩完怒火的翟默孤零零地杵在門邊,無奈地撫額,並暗自咬牙:好不容易得來的性福時光,他怎麼可能會讓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給毀了?47翟默過起了悲催的三人行生活,更準確點說,是過起了比三人行更悲催的二人世界——他和陸徵的二人世界。苦命打工仔冷靜天天早出晚歸,兩個不用上班的公子哥日日大眼瞪小眼。如今這女人對他說的最多的話,要麼就是:“你沒事的話就帶陸徵到處逛逛。”要麼就是:“陸徵是客人,你做頓飯給他吃怎麼就不行了?”於是在餓了陸徵三天之後,良心發現的翟默多叫了份外賣,把陸徵叫下樓吃飯。陸徵入座之後看了眼自己的碗,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是……狗糧盆?”翟默回答得十分道貌岸然:“家裡沒多餘的碗了,將就著用吧。”陸徵短暫地思考了下,“咱們還是把話攤開來說吧,你為什麼就這麼看我不順眼?”翟默挑了挑眉,把話題又拋了回去:“你說呢?”陸徵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起來,“好吧,我承認在見到自己曾經的發小長成了一個漂亮女人之後,我確實有那麼一刻的心動。”翟默雙眼頓時危險地一眯,陸徵趕緊補充宣告:“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你可不能怪我。況且在我知道有你這麼個人的存在之後,我就沒再動過歪腦筋。”翟默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確定這人沒在扯謊,轉念一想,計從心來:“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搬出去,立刻。”陸徵生平很少佩服一個人,卻不得不拜倒在面前這男人的居家褲下,什麼叫做比狼還狠、比狐還刁,陸徵算是見識到了。看看窗外,天色已盡黑:“你讓我這個時候搬,太不人道了,這麼著吧,我待會兒約了朋友泡吧,一起去?”翟默不為所動。“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翟默不為所動。“說不定我到時候喝了酒管不住嘴巴,會告訴你一些冷靜小時候的事。”翟默眼睛“噌”地一亮。陸徵見狀,微微一笑:“那就這麼定了,時間不早了,吃完飯咱就走。這狗糧盆看著雖然挺可愛的,可我用起來有心理陰影,要不……給我換個碗?”翟默默默權衡箇中利弊,果斷起身替他換碗。果然識時務者為俊傑,陸徵拿到全新的一副碗筷之後默默感慨道。夜場鬧bar,外場的舞池裡美女如雲,陸徵所在的包廂裡卻是清一色的男人,有人不樂意了:“陸徵你小子怎麼說話不算話?說好的妞呢??”陸徵順手就把一支啤酒拋了過去:“用你那140+的智商想一想,我來北京才幾天,能認識多少妞?”“不對啊,我怎麼記得你上次還跟我們說你被個女人給打了。你來這兒這麼短時間就能惹上一身情債,兄弟們可都私下誇你是我們男人中的典範呢。”顯然,男人中的典範另有其人。這位“男人中的典範”正躲在角落裡喝酒裝孤僻,即便如此,還是沒能逃過這位智商140+的法眼,他當即就推了推陸徵的肩膀,下巴點一點翟默的方向:“你那朋友什麼來頭?自打踏進酒吧,一溜美女上前跟他打招呼。要不你讓他約幾個美女?一群大老爺們躲這兒喝悶酒,丟不丟人?”陸徵禁不住朋友攛掇,起身朝翟默走去。畢竟倆人還不太熟,陸徵正猶豫著怎麼開口,翟默的手機突然響了。陸徵目睹他神情一緊,目睹他快速起身離去,目睹包廂的門開了又關,抓抓頭,有點尷尬地坐了回去。而拿著手機急忙躲進洗手間僻靜處的翟默,稍微緩了緩呼吸之後才接聽。即使是在廁所最裡頭的隔間裡頭,仍舊能依稀聽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