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下立馬接過小聖人的話茬:“如果沒有很多很多的愛,那起碼有很多很多的錢也是好的。”小聖人的聲音越發寂寥低沉了:“我在她眼裡幾乎可以說是低到塵埃了,我對她那麼好,為她洗衣,做飯,為她收拾房子,每個月還一分不少的交錢給她,她喝醉了,我照顧她,她徹夜不歸,我為她擔心,她被人欺負了,我替她出頭……”胡一下的眼裡頓時放光:哇,絕世好男人啊!可是每個絕世好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不懂珍惜的壞女人:“可她呢,卻覺得我丟她的人,她朋友來訪,她就讓我躲桌子底下,或者把我趕出門;她一不開心,就玩失蹤,跑去找別的男人;我甚至還為她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可是她一得到那份工作之後,就開始疏遠我,開始和有錢老闆牽扯不清。”胡一下同情萬分地瞅瞅小聖人,捏著拳忍著對那不知名的女人的各種鄙視,聽小聖人繼續道:“最近她甚至還要我容忍家裡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另一個男人?哇靠!這女人太極品了!”胡一下頓時就出離憤怒了!身後的冷靜也終於忍不住狠狠拍桌而起。胡一下被拍桌子的聲音驚得瞪眼回頭:“二妞你幹嘛?”冷靜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呃……沒、沒什麼。”灰溜溜地坐下之前,冷靜分明看到翟默眼裡那一絲促狹。胡一下還沉浸在這個悲慘的故事裡,在心裡為他暗暗抹一把同情淚:“你可真是遇人不淑。”冷靜坐在那兒聽著身後那兩人的對話,越聽越不是滋味。臭小子,要不要在不明真相的人面前這麼誹謗我啊?正暗暗憤恨著,冷靜面前這個頂多20歲出頭的小男生髮動攻勢了:“妹妹,發什麼呆呀,來,喝酒!”冷靜有點不願搭理,語氣也不怎麼好:“你怎麼逮著誰就叫妹妹?我年紀可比你大。”對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當即模稜兩可地笑起來:“怎麼可能?你看起來頂多也就二十一二歲,我剛才還想說是哪個大學女生沒事跑這種地方長見識來了呢。”這恭維話真是怎麼聽怎麼舒心,冷靜抿了抿嘴,幾乎可以說是羞澀地笑了起來。媽媽桑果然沒說大話,她手下的弟弟們果然一個比一個精通業務。趁冷靜心情好,小男生又加了一把火:“你看你,笑起來多漂亮,就別板著臉啦,來來來,喝酒!”冷靜正準備接過酒杯,突然聽身後的胡一下一聲低呼:“小心!”冷靜不由得扭頭看了看,只見翟默低著頭,正忙著抽紙巾擦拭從杯子裡溢位來的果汁,胡一下則在嘟囔著:“你剛怎麼走神了?倒個果汁都能倒灑出來。”翟默沒說話,卻突然抬頭,冷靜的目光正好撞上他的,他帶點警告意味地看了眼冷靜,冷靜趕緊回過頭去,想了想,頓時泛起一陣竊喜。小白臉,我這回不把你氣得跳腳,我就不姓冷——冷靜暗自握拳,突然對著面前的小男生就是一記粉拳:“你好壞啊!”小男生被她給說懵了,仔細瞅瞅這個突然熱情起來的女客人,有點不敢置信,不過箇中老手就是個中老手,他醒悟過來之後立馬順水推舟地把冷靜的拳頭摁在了自己胸口,“我發誓,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就像一點即燃的火星,冷靜與小男生聊得熱火朝天,嬉笑聲都快要蓋過了包廂裡的音樂,深諳冷靜性格的胡一下都看呆了,頻頻回過頭去看。最後冷靜坐到高腳椅那兒去唱歌,小男生坐在下頭當觀眾,又是狼嚎又是安可,看得胡一下都嫉妒了,一邊在嘴上嘖嘖稱奇,一邊扭回頭去,正準備再安慰小聖人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賤女人”,卻發現他正盯著臺上的冷靜看。他的目光看似平靜,可那微微眯起的眼睛總讓人覺得裡頭藏著某種陰狠。順著小聖人的目光看向冷靜,一點異樣都沒有,唱著《愛我的請舉手》唱得正嗨。當唱到“愛我的請舉手!”對面的小男生十分配合地舉手。當唱到“愛我的請點點頭!”對面的小男生更是熱烈迴響,大方贈飛吻。當唱到“這時分一臉誠懇不如給我一個,一個一個一個一個又一個熱吻!”場面更是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小男生起身就往臺上衝,跑了一步、兩步“砰!”小男生華麗麗地被絆倒在地。誰也沒看到黑暗中有一條長腿悄無聲息地伸了出來,正橫在路中央,小男生四仰八叉地倒在那兒一動不動,兩個始料未及的女人異口同聲地發出一聲低叫,伴唱音樂孤零零地響著,翟默悄無聲息地收回腿,優哉遊哉地抱著雙臂,等著看好戲。這一跤摔得極慘,兩個女人合力才把小男生攙起來,胡一下擔憂地看看他:“你不要緊吧?”冷靜同樣擔憂地看著小男生,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眉心也越皺越深:“你的鼻子……”聽冷靜這麼說,小男生趕緊抬手去摸自己鼻子。鼻、梁、歪、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包廂裡頓時響徹悲慘的哀嚎聲,“我剛花兩萬隆的鼻!”小男生捂著鼻子竄逃而出,媽媽桑很快再度登場:“哎,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