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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過你秘書,她說完全可以幫你空出一個星期的時間來。” “……” “公司上市的事不都差不多談妥了麼?犒勞一下自己不為過吧?” “……” “爸媽結婚週年紀念哎,你去年就已經答應了要陪他們去度假的,做人要講誠信啊韓同志!” 他終於鬆口了,卻是把附卡往她手裡一塞:“我現在抽不開身,要不你去對面設計室挑幾件新衣服?” 韓千千不是這麼好打發的,說不動韓敘,她還可以到母上大人那兒去嚼舌根,不料被父親聽到了,韓千千棋差一招,最終落得被爹媽二人聯合說教的下場:“就算你哥縱容你,看你也不能真這麼不分主次,當然是事業要緊。” 上頭壓著個優秀的韓敘,韓千千早就習慣了爹媽的這番說辭,半開玩笑地怨道:“爸,媽,你們就承認吧,韓敘其實是你們親生的,我才是陳敘叔叔的遺孤。” 韓老先生絕對是開不起玩笑的主,斥了一句:“胡鬧!”這就要讓韓千千面壁思過去。 往常這種時候她都能躲到孃親的庇護下,可這次韓老太太也不幫她了:“你又不是沒看過你陳敘叔叔的照片,那和韓敘幾乎是一個模子引出來的。去,面壁去。” 這事兒在家裡其實不算什麼秘密,她和韓敘從小就被父母帶著去給陳敘叔叔掃墓,韓千千也聽了不少老爹這位戰友的光榮事蹟,沒曾想,她只說了這麼句玩笑話,就讓老爹生了幾天的氣,韓千千索性躲到韓敘的公寓裡避難。 美名其曰“避難”,實則是鳩佔鵲巢,加班成癮的韓敘經常不在家,韓千千特別會合理利用空間,放著幾百坪的房子,不開party都可惜。 但好歹是個高階知識分子,韓千千也知道分寸,每次定能在韓敘回家之前把妖童媛女們弄走,把房子恢復原樣。 不知不覺間韓敘私藏的好酒越來越少了,酒窖越來越空了,韓千千也越來越心虛了,只不過樂天派的優點就是她能一邊自我安慰著韓敘那麼忙,肯定沒空去檢查酒窖,一邊繼續開party,繼續偷酒喝,終於,敗露—— 今晚韓敘提前回家。 韓敘一進門就被眼前的陣仗驚住了。 當然,他面前的穿著各色睡衣的女人們也驚住了,面面相覷:“今天不是女士之夜麼?”然後又齊刷刷看向突然冒出的這位男士。 韓敘回頭看看玄關,再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鑰匙,確定自己沒走錯,這才意識到另一種可能性,臉色一沉:“韓千千人呢?” 很快韓敘就找到了答案——韓千千坐在地板上靠著電視櫃,一手酒瓶,一手酒杯,自斟自飲得很歡樂。 韓千千平生三大愛:教研,華服,美酒。 韓敘平生三大恨:此時此刻,一點兒也不為人師表的韓千千,放著漂亮衣服不穿、光著兩條腿套一件他的襯衣的韓千千,爛醉如泥的韓千千。 等到把客人們都請走,現場清理好,韓敘回頭一瞧,她還抱著酒瓶坐在那兒,試著拿走她的酒瓶,她就抱得越緊。 “韓、千、千!” 一般這麼連名帶姓地叫她,那絕對是真的生氣了,無奈韓副教授早已醉得找不著北,此刻竟抬起頭來對著他呵呵笑。 韓敘莫名一愣。眼前這張笑臉,那薄薄的唇上菲薄的紅……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一把就奪了她的酒瓶:“不準再喝了。洗漱,睡覺,立刻。” 韓千千踉蹌地站了起來,雙眼一刻不離地盯著韓敘手中的酒瓶,還沒站穩呢,就伸手來奪:“還我!” 韓敘側身一躲,剛躲過她的手,又覺得不妥,眼看她就要趴倒在地,趕緊把她扯回來。 她撞在他身上,他則結結實實地撞在了電視牆上,酒瓶倒了,紅酒撒了,“滴答滴答”落了一地的紅色。 韓千千看了眼空瓶,委屈地一扁嘴:“你賠我!” 什麼叫雙眸如星?碎在她眼裡的,不是星光,是他的倒影。 韓敘總覺得有些記憶快要被她的眼睛給勾了出來,下意識低頭避開她的目光,觸目的卻是她的手臂,她的腿,以及從寬大的襯衣領口露出來的她的肩膀,透光的襯衣下,胸線若隱若現地起伏,彷彿在提醒,那兒有多麼細膩柔滑…… 這個混亂的夜,最終以這樣的方式結束:韓敘開了瓶葡萄汁塞到韓千千手裡,她窩在沙發裡一點一點地嘬著葡萄汁,還當自己在喝酒,特別開心,他則背靠沙發坐在地上,耳邊是她咂巴著嘴的聲音。 此情此景,竟莫名的……誘人。 韓敘的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試圖說服他:韓敘,只是因為你太久沒女人了,只是這樣而已……實體書部分2 第二天酒醒了的韓千千意識到自己闖大禍了。 因為自從那天起,韓千千每次去公司找韓敘,每每還沒過前臺就會被攔下。 理由往往是:“韓總不在。” 要麼就是:“韓總在開會。” 要麼就是:“韓總有重要客人。” 韓千千見不著他的面,電話也總被那聲音甜死人的秘書給截下,事不過三,第三次受到這種待遇的韓千千終於忍不住衝著聽筒怒吼:“告訴你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