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了嗎?一秒後,男人腳步一偏,輕鬆躲過。兩秒後,撲空了的冷靜直接朝著茶几倒去。兩秒半後,男人順手一帶,冷靜沒有砸在茶几上,改趴在沙發上了。三秒後,開啟著放置在沙發上的那個幽蘭色絨面首飾盒,被碰落在地。四秒後,iss更年期不可思議地盯著盒中項鍊,一聲尖叫:“北極星! ”二十分鐘後,三個人坐在派出所喝茶。iss更年期手指尖刻地指著對面的冷靜,聲音顫抖地向警察述說:“就是她!摔壞了北極星!我一定要追償到底!”低著頭的冷靜聞言,默默喝下一口茶水。因為iss更年期不許任何人碰首飾盒,包括警察在內的所有人都只能隔著一米的距離,擠眉弄眼,極力試圖看清。眼神稍微好點的看清了,也納悶了:“只是大鑽石旁邊掉了顆小鑽石而已,再鑲上去不就行了?”iss更年期氣得胸脯起伏,臉上橫肉一甩,偏過頭去,拒絕與無知者交流。一直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無所事事敲桌面的男人就在這時突然抬起頭,看看珠寶盒,眉心隱秘的一皺。他替iss更年期解釋:“除去鑽石和底託本身的損壞,光是頂級鑲嵌師的人工費就已經是天價了。至於具體要賠多少,還需要專業鑑定師來評估。”iss更年期十分認同,驕傲地笑著頷首,一旁的警察恍然大悟地點頭,冷靜低著頭,一聲不吭地把紙杯捏扁。這個時候,誰也沒料到男人會突然話鋒一轉“當然,這條項鍊如果是真的話,我說的這些才成立,不過很可惜,”他用一隻手指挑起項鍊,直皺眉頭,“它是仿品。”在眾目睽睽之下,手指上掛著項鍊的他踱步到垃圾箱前,手一滑,項鍊就這麼掉進了垃圾簍。iss更年期“噌”地站了起來:“小聖人……這……這這怎麼可能?”男人抱歉一笑,就這麼轉身走了。所有人面面相覷,冷靜也是緩了好半天才適應這樣的大起大伏,看向門口,小白臉早沒了蹤影。她這才想起錄音筆的事,立馬起身去追。iss更年期也腳步匆忙地往外走,民警急得要上前攔下她們:“喂!你們還沒銷案!”卻不料,iss更年期不是要離開,而是跑到了垃圾箱旁,伸手就往裡掏手太胖,卡住了。遠遠看去,垃圾箱與iss更年期恍若一體。她嘰裡咕嚕罵了一大串之後才有兩個強壯的民警上前幫忙。她的胖手倒是拔出來了民警用力過猛,垃圾箱蓋“咔嚓”一聲斷裂,一大堆髒東西和箱蓋一道,瞬間蓋了iss更年期一整臉。那邊廂,冷靜跑到派出所外頭,只來得及看著他的車絕塵而去,頭腦發熱地去追車尾,只吃到滿嘴車尾氣。車中人透過後視鏡看一眼後頭那個灰頭土臉的女人,失笑。再看看駕駛臺上的那支錄音筆,笑容斂去。他正準備加速,手機響了。看了來電顯示,原本想要結束通話,可頓了頓,他還是掛上藍芽耳機接聽了。“朱阿姨!”他的聲音聽不出半點芥蒂。“都怪我不好,本來想幫你找到rre的遺物,沒想到拿到假的了,”iss更年期說得直喘氣,不知是急的還是怒的,“真是慚愧,讓你剛回國就碰上這麼件煩心事,不過小聖人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真的……”“不用了,翟先生當年給我媽的那條本來就是假的,真品在他剛娶的那個小嬌妻身上。”“……”“還有,只有我媽才會叫我小聖人,您以後還是直接叫我翟默吧。”“小聖……”他結束通話了電話。小白臉人間蒸發了。冷靜到酒店堵人,服務生告訴她客人已經退房。她的錄音筆沒拿回來,她的生活卻從那天開始出現轉機。iss更年期說的沒錯,她是無名小卒,名設計師想要封殺她,比捏死一直螻蟻還要簡單。iss更年期也確實是這麼做的一個電話就讓她丟了電視臺時尚欄目的工作。當年輟學入這行,她從沒後悔過,如今好友胡一下謀劃著要怎麼為她報仇,她也會應和著罵兩句,只是心裡很明白,什麼向媒體爆料、什麼向協會投訴——這些,在設計界這個等級分明的小世介面,根本行不通。不免有些沮喪。就在這沮喪中,冷靜接到了一個電話。她在iss更年期的設計室工作的一年間一次都沒見過的大老闆,主動約她見面。陽光明媚的午後,私人會所裡只有他們一桌客人。約會大概只用了十幾分鍾,大老闆絕口不提他是怎麼知道抄襲事件原委的,他甚至只說了四句話。“冷小姐你好,請坐。”“朱設計師是我的一張王牌,我品牌的高階產品線目前全靠她撐著。我不會動她,也希望你不要再追究。”“我想聘請你回我的設計室,確切點說,是回朱設計師手下工作。這是聘書。”“別誤會,我這麼做不是為了堵你的嘴,也不是為了補償你,而是相信你的天賦。用另一種方式報仇,相信會更有趣。”接下來的十分鐘,大老闆沉默地喝紅茶,冷靜則一直對著聘書發呆。另一種方式報仇……她想她是明白了,快速簽完名,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