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終於回到了女人手中,冷靜暗自唏噓一聲:“你們啊,小心過勞死。”“來這兒第一天就遇到地震,接下來14天,天天忙得腳不著地,好不容易今天休息,我們當然要抓緊時間啦!”看來胡一下的元氣是恢復了,語氣終於不再欲仙欲死,“對了,我剛沒說完,車鑰匙都在書房進門左手邊的架子上,隨便你選。”“哦。”“還有,你借車要幹嘛?”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還真有點難以啟齒,冷靜支支吾吾:“那個,你也知道,明天某混蛋婚禮,我可不想在他和她老婆面前……”就在這時,換衣間的門開了。冷靜抬頭,愣住。“你和你老公繼續溫存吧,讓他等急了我怕我小命不保。”冷靜說完立馬結束通話,目光始終直盯前方,只是越發愣怔了。她有點不確定自己認識面前這個男人。在酒店裡圍著浴巾、裸著上身、和iss更年期做著不法勾當的男人,或是穿著t恤仔褲、有些不修邊幅、在t臺下對她指手畫腳的男人——那才是她認識的。眼前的他穿著漿得筆挺的白襯衫,黑色西裝外套與同色長褲,配上鋥亮的黑色皮鞋,整個人都被襯得冷而硬,甚至眼裡都多了一抹幽暗。“穿上龍袍還挺像太子的嘛,不錯,不錯。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冷靜乾咳兩聲,不知為何比剛才打攪了人家夫婦的好事兒還要尷尬,眼睛在他身上亂瞄,就是不能直視他的眼,然後她意識到一個問題:“你領帶怎麼系成這副鬼樣子?”“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系領帶。”他彷彿知道自己擁有多大殺傷性似的,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哦?是嗎?”冷靜終於找到再度鄙視他的理由,漫不經地上前,一邊幫他系領帶一邊隨口問問,“第一次是什麼時候?”“我媽的葬禮上。”冷靜手上動作不由得停了。有點不確定地抬頭看他,他的神色有一秒鐘的嚴肅,不過很快恢復笑容:“沒想到你這麼容易被嚇到,哎,我開玩笑的。”冷靜微微眯起眼,眼睛裡散發危險訊號,果不其然,下一秒她把領帶結使勁往上一扯,翟默頓時喉嚨一緊。冷靜手裡攥著領帶,耀武揚威地看著他,可下一瞬,她的洋洋自得僵在臉上翟默下意識按住她的手,遇襲即要反擊的本能在作祟,不容大腦反應,他已經翻過她的手腕,轉眼就把她反扣在了牆上。“砰”的一聲,冷靜止不住地尖叫:“我的手!”翟默這才反應過來,慢慢放開她:“抱歉。”冷靜恨的咬牙切齒,頓時冷了臉,離開設計室,到停車場取車,全程一聲不吭。回頭見小白臉還跟著她,冷靜想了想,從錢夾裡拿出幾張紙幣:“這是打車費,你走吧,明天早上我再通知你集合地點。”“我好想告訴過你我已經無家可歸了。”“關我p事,我只答應你包車馬費和兩餐。”“這樣啊……”他像是有些失落,低了低頭,脖頸是個落寞的弧度,可立刻,他的語氣就變了,“那我就不能保證我明天能不能準時出現,會不會讓你一個人出席ex的婚禮。”這女人的臉“唰”地一下僵硬,翟默自覺危險,退後半步:“是你剛才講電話太大聲。”“算你狠!”冷靜猛地拉開車門,“上車!”“我那兒確實有個空房間,不過保險起見,你得把身份證暫時壓我這兒,明天過後再還給你。”“你手剛扭到了,我來開車吧,”翟默說完,都不給她反應的時間,轉眼就坐上駕駛座,“我身份證沒帶在身上,不過你放心,我對a杯女人不感性趣。”-_-“那現在就去把你的身份證找來!立刻!要不然就滾下我的車!”翟默眉心隱秘地一皺,不過此男歷來變臉比變天還快,立馬恢復笑臉:“好吧我錯了。你有b杯。”把這個有著暴力傾向的小白臉帶回女人之家,冷靜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膽量了,畢竟他對她來說,還還算陌生人。他住五星酒店,雖然他聲稱他只是在酒店的pub打工、晚上順便在pub裡守夜;她的車停在酒店外等,而他從酒店出來,拿給她的不是身份證,而是國際護照冷靜暗自決定,明天婚禮結束就立馬把這小子掃地出門,這才按開女人之家的密碼門。“你一個人住這麼大房子?”翟默邊說邊往屋裡看,抬腳就要進去,被冷靜攔住:“你今晚住我臥室旁邊的空房間,注意,11點半之後你絕對不能踏出房間半步,因為我還有個室友,她一般11點半回來,你如果被她發現了,我就把你扔出去。”“遵命,金主。”翟默拍拍她肩,分明口是心非。他說著便繞過她進了屋,看著他這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冷靜一百個不放心,跑進玄關,率先奔上二樓,到自己房間拿了用來反鎖的鑰匙才慢悠悠地走出來。這時,翟默也已經到了二樓,冷靜把拿鑰匙的手藏到身後,另一手指了指走廊最角落那間房:“你住那間。”翟默頓住,看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眼睛質詢似地眯起,冷靜只做一派心無城府的樣子:“磨蹭什麼,快進去啊!”他依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