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胡一下不滿地嘟囔:“媽的,動不動就‘乖乖乖’的,我又不是他女兒!”相比三人行,冷靜還是覺得二人世界自在些,神采飛揚地點一點胡一下的腦門:“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走啦!”酒吧的霓虹在牆上造就搖搖欲墜的幻象,一派旖旎與醉生夢12死中,兩個女人要了張卡座。左半邊桌子上都是屬於千杯不醉的冷小姐的酒精類飲品,當然,少不了她最愛的血腥瑪麗;屬於胡一下的那半邊桌上擺的都是些孩子喝的軟飲料。胡一下也只是稍稍表示了不滿,倒也挺配合的不去碰酒。冷靜很想說說自己今天白天的光輝事蹟,但顯然,她不是個厲害的敘述者,本該精彩的故事,被她三言兩語地平淡講完。但她絕對是個完美的聆聽者。繁忙的工作,隱婚的刺激和酸苦,還有她註定被壓的命運……胡一下娓娓道來,精彩程度絕對讓冷靜想要拍手叫好。對話從卡座轉移到舞池裡,兩隻花蝴蝶似乎忌憚地笑著跳著,毫無章法卻青春洋溢,遇到搭訕的男人就一溜煙躲開,舞池裡,魚一樣的自如。還是和閨蜜在一起哈皮,什麼都不用想,可惜胡一下嗨到一半,不知怎的想起要給丈夫打個電話,語氣裡的嗔意,連震耳欲聾的嗨歌都掩蓋不了:“你怎麼還沒回來呀?”“我?我在舞池裡!你聽!”掛了電話之後不忘對冷靜說:“他已經在大堂了,馬上就……”話未說完,突然音樂停了。舞池裡的熱血男女們也詫異地停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舞池裡漸漸發出“嗡嗡”地議論聲,就在這時,酒吧裡的幾盞高亮燈“唰唰唰”全亮了,音響中傳來刻板的聲音:“警察臨檢!”眾人瞬間沉默,也不知是誰,突然罵了一句:“靠!”緊接著便開始竄逃。舞池裡頓時騷動起來,人擠人的場面一時失控,冷靜被那些人帶著險些趔趄,怒起來也不管不顧了,拉過胡一下,悶頭往外衝。這倆女人運氣不太好,冷靜的包突然被人撞掉,裡頭的簡裝藥盒掉落在地,滾啊滾的,竟然就滾到了便衣的腳下。一看透明藥盒裡裝的是藥丸,不得了,便衣警察立即如同獵手般逮人:“站住!”蠢貨才站住,正常人都是跑得更快,倆女人高跟鞋穿著,照舊健步如飛,可惜便衣警察很快鎖定了她們。眼看自己成了兩個便衣越縮越小的包圍圈中的獵物,胡一下急得跳腳:“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