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含吮聲與他的喘息一道,強有力的敲擊著翟默的耳膜,他壁壘分明的身體在她的唇下隱忍的起伏,她用鼻尖蹭蹭他的腹肌,呵呵地笑起來。設計桌足夠大,全不用擔心會摔下去,冷靜再往下移一些,張口咬住他的褲鏈,徐徐向下拉。她如同幼獸,孜孜不倦地挑戰他的底線。翟默慢慢閉上眼,聽到自己體內的潮汐翻湧的聲音。“嚯”地睜開眼的同時,翟默一把抄住她的腋下,猛地把她拎了上來,冷靜只覺身體一輕,額頭不期然撞在他下巴上“啊!”她那聲吃痛的低呼都沒來得及衝出喉頭,他已精準地尋找到了她的唇,用力扣下她的後頸,看她的眼睛,還有唇,狠狠攫住她,深吻。他用力到她都疼了,帶了難以疏解的慾念,像在恨她,像在無聲地控訴對她的不滿,冷靜在他的吮咬下吃痛地哼哼,他卻樂在其中,翻身將她反制回身下。冷靜的雙腿垂在桌邊,分開,腿間站著這個面色冷峻的男子。她挑著眉,迎視著這個摁著自己雙肩的男人,帶點挑釁。翟默在看她,她亦然。面前的男人,渾身只剩一條長褲,結實與纖柔恰到好處的糅在他的每一寸肌肉之中,白熾燈的光勾勒出深刻的輪廓,剛冷的線條上還留著她的牙印。他的目光卻是出乎意料的冷靜。這是她唯一不滿的。翟默慢條斯理地伸手,扯掉這女人的皮筋,她的馬尾辮瞬間散開,長髮黑得比窗外的夜還要詭異,將她領口處露出的那一小片白皙肌膚襯得格外誘人。強烈的對比襯在翟默如墨的眼裡,令人只想瞬間摧毀她身上所有礙事的布料。冷靜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他眼中的一抹猩紅,不自覺地縮縮脖子,抬手護住自己,可惜晚了一步,他已一把扯開她的衣服釦子瞬間崩開,散落在地。衣服領口被拉下大半,只險險遮住她半邊胸口,冷靜被他放置在設計桌上,裸著的肩胛就這樣貼上材質細緻的桌面,微涼。天花板上的燈有些晃眼,她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看這個男人如何逆著光,慢慢靠近自己。她躺著,他站著,吻一下她的唇之後,手便伸進她的衣服,托起她的後背,解下她的胸衣。他動作太快,冷靜來不及阻止,他的掌心已經罩住那一方柔軟,輕巧地攏,細細地碾。冷靜無意識地哼了一聲,引得男人抬眸看她。這個女人的眼裡一片空白,一片空白之中,有他的倒影。翟默似乎笑了笑,俯身,埋進一片溫軟之中,細細汲取。呼吸和心跳交纏在一起,冷靜的手扣在他的腕子上,卻沒有力氣,只能由著他肆意品嚐。有些癢,還有些酥麻,冷靜正閉著眼,努力嘗試除錯這些古怪的感覺,他卻在這時抬起頭來。她眉心蹙著,不時地舔舔乾燥的嘴唇,喉嚨裡壓抑著呻吟。翟默不得不停頓片刻,仔仔細細地看她,胸腰臀腿,任何一處都捨不得錯過。“看來你真的不止a。”聞言,冷靜迷迷瞪瞪地睜眼。有些不明所以地低頭,正對上他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睛。“別再穿這種卡通胸衣了,胸會越穿越小。”他的下巴擱在她胸口,微笑著繼續道。冷靜一愣。翟默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帶著剝繭的指尖掠過她的腰腹,探進她的仔褲,沒有半刻的停頓。冷靜的怒意瞬間被驚恐取代,顧不上其他,趕緊推住他的雙肩。翟默看她的眼睛,還有唇,漸漸斂去笑容。靜止的幾秒間,有他焦渴難耐的呼吸,也有她小心翼翼的微喘。她抵在他肩上的拳頭像在拒絕,又像在渴求,如羽毛般,在他心尖撩撥,翟默聲音不由得低沉下去:“怎麼了?”“關燈……”翟默瞥一眼遠在門邊的燈擎,眉心悄悄一皺。遲疑了一下,扭回頭來,繼續。也不知是因為燈光越發刺眼,還是因為他的目光越發貪婪,冷靜只覺萬分羞赧,扯緊領口坐起來:“去!關!燈!”回應她的,是他不管不顧貼過來的唇。翟默不再壓抑自己,啄一下她的唇,緊接著便探進她口腔中攻城略地,含著她的舌,細細地吮。就如毒蛇吐的信子,危險但是靈活,冷靜只覺得口腔中揉著膩著的都是他,終於分開的時候,她早已半點力氣都不存,軟軟地靠著他,側臉貼靠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臟,隔著面板、血肉和骨骼,在她的耳膜上,強而有力地跳動。這女人的仔褲十分緊身,翟默脫得十分費力,冷靜漸漸從方才的魂魄不齊中醒過神來,見他汗水緩慢滑落,繼而停在他尖銳的下頜上遲遲不肯滴下,她沒心沒肺地笑起來。湊上去,舌尖卷著他那滴水珠,吃進嘴裡。繼續笑。“真有這麼好笑?”“……”“還笑?”翟默眼睛微微眯起,眸中透出的那股陰狠,冷靜似曾相識,此時此刻的他們,彷彿回到了第一次見面時,她闖進了一個有些冷傲的男人的套房,這個男人也十分不客氣地把她這個闖入者反扣在了牆上。此刻,卻是風水輪流轉,她正扣著他的手,他,則迅速探進她的仔褲,硬生生闖進了她的花心。冷靜呼吸一窒。他還在與她的褲子作鬥爭,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