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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覲然就這麼百無聊賴地開了電腦。下角標的郵件提醒狂轟濫炸而來,他正要點開,指尖卻先一步打住。報名序號是……陸覲然憑著昨晚在機場那驚鴻一瞥的記憶,在報名系統內部入口一一輸入:ts16073……輸完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幹嘛要關心這個?到底是真的惜才?還是自信慣了,不肯相信自己也會看走眼?既然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滑鼠一點就進。系統裡確有此報名序號,卻提示:已作廢?鐘有時是被老秦的奪命電話呼到ktv的。被老秦挽著走進包廂的前一刻還在納悶:“你不是在加班麼?怎麼又翹班了?”“今兒是什麼日子?我當然得陪著我們鍾大設計師啦!”這家ktv鐘有時並不陌生,她們學生時代組局就經常跑到這兒來,當時的價位……鐘有時記得是66塊錢歡唱整夜來著,她們這幫窮藝術生們,就暗搓搓地在大堂等到零點,零點一過,一大幫子人齊吼吼殺進包廂,唱它個一整晚就只點一瓶水。想想當年還真是窮開心。這家ktv竟然這麼些年都屹立不倒,鐘有時也是略有些詫異。不過今時已不同往日,ktv的規模和裝修上了檔次,價位更是比之當年整整多了一個零。加上包廂低消,看來老秦今晚得放點兒血。當然,只有包廂大得闊綽,其餘軟體設施全沒跟上,牆上沒有生日裝飾,地上沒有玫瑰花瓣,桌上沒有頂級紅酒,蛋糕只有不到六寸。但鐘有時還是很給面子地眼冒星光:“老秦,你什麼時候這麼壕了?”“要不是方文盲天天讓我加班,我怎麼會連給你準備生日驚喜的時間都沒有。”“你知道我的,啤酒管夠就行。”“那絕壁啊!”還是老秦最瞭解她,老秦話音剛落,服務員們就敲門進來了。一個服務生手裡一籃子啤酒一籃子零食,轉眼就擺上了20瓶。眼看啤酒就快堆成山,老秦才稍微顯露出滿意地神色:“今兒說好了啊,不喝吐不走。”秦子彧一邊點歌一邊問:“怎麼樣呀,回國的感覺如何?”這些天秦子彧早出晚歸,鐘有時除了去見一些零零散散的朋友,其餘時間基本在家宅著,當年跟她們分攤66塊歡唱整夜的同學們,如今都干戈寥落四海為家了,想想還挺傷感。但她笑容不減:“只能說這世界變化太快了,我今天去買菜,以前都是問我‘美女啊買菜啊?美女啊要幾斤啊?’現在上來就是一句‘寶寶買菜啊?芹菜還是萵筍啊寶寶?’直接給我整蒙了。”秦子彧笑眯眯的,也有樣學樣:“寶寶快來點歌!”可等鐘有時真的點了一溜歌單,秦子彧卻連連搖頭:“還在唱王菲周杰倫孫燕姿,還有皮褲汪?你這些年都沒聽過新歌?”“好像……”鐘有時仔細琢磨兩手一攤,“還真沒有。”“鄧紫棋?”鐘有時搖頭。“李榮浩?”鐘有時思量許久依舊搖頭。秦子彧無奈到頭只能祭出殺祭:“big棒?!”這總聽過了吧……鐘有時深鎖著眉頭眼珠轉了一輪又一輪,還是不確定:“好像……聽過……”秦子彧趕緊給點上。可接下來,簡直成了老秦個人專場。鐘有時就坐在偌大的包廂裡聽著她唱——“booshakaka!booshakaka!”她還真不會。可已經扭成麻花的老秦一個勁兒衝她擠眉弄眼要她加入,鐘有時鞋子一蹬直接站上沙發,反正沒外人,她豁出去了——“不怪我跟不上朝代這世界變化快但我不會輕易地狗帶!booshakaka!booshakaka!我不會輕易地狗帶!!!”此時此刻,一牆之隔的另一包廂內。正進行到最關鍵的吹蠟燭環節,所有人都屏息期待著壽星公默默許完願望、吹滅蠟燭眾人歡呼,卻在這包廂安靜至極的時刻,突然,隔壁傳來一聲吼破了嗓子的尖叫——“我不會輕易地狗帶!!!”在場所有人瞬間傻眼,面面相覷,包括今晚的壽星公蕭岸。突然被人這麼打斷,氣氛一下跑偏,他這生日願望是要接著許?還是算了,直接吹蠟燭?或許這個包廂裡唯一的例外要數幾乎隱身在香檳塔後的陸覲然。全然不覺包廂裡的氛圍不對,只顧低頭看手機。此次比賽報名什麼牛鬼蛇神都有,有真的草根,自然也不乏背景人士。不少面上的朋友都或多或少跟他打了招呼,他回國這幾天,朋友打來的關照電話就沒停過。這些天裡收到的簡歷多到他自打進包廂起就在看,直到現在還沒全部看完。沒辦法,國內這個人情社會,誰都會有低頭的時候。就比如此時此刻——陸覲然一抬頭,就看見了蕭岸和徐子期這對今夜主人翁。徐子期比他年長一歲,兩家頗有淵源,他也一直喊她子期姐。徐子期對陸覲然而言,就是正宗的“別人家的孩子”,他國內連跳三級畢業,大學只用兩年半就修滿所有學分,但依舊遭到徐子期的全方位碾壓——徐子期握有經濟學和數學的雙學士學位,碩士又攻讀了截然不同的亞洲研究和電影學。至於她是如何認識蕭岸的,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