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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頁

她的溫吞緩慢於他幾乎殘忍,陸覲然要起身奪回主導權,她卻按住了他的肩膀,很明顯,她要按照她的規矩來。她扭著腰,每一下都讓人意猶未盡,她的長髮掃過他的胸膛,簡直是在煽風點火,陸覲然真的要被她鬧得喘不過氣來,她不讓他起身,他就只能扣住她的腰,加速著她的迎合。所謂教學相長,她真是個好學生,之前他怎麼折磨她的,此刻全被她變本加厲地用在他身上。那他想教她的,可遠遠不止這點……鐘有時再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了人,原本一地的凌亂早收拾的乾乾淨淨。她記得自己最後進浴室洗了個澡——好吧兩個人在浴室裡怎麼能好好地洗澡呢——折騰了半天才出來,沒一會兒就穿著浴袍睡著了。當時頭髮還是溼的,現在一摸頭髮竟然已經幹了,瞥見床頭櫃上的吹風機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這間公寓看著比之前那間還大,鐘有時最終在廚房找著陸覲然之前,已經連續找錯了五間房。她這邊急吼吼,那邊的陸覲然卻慢條斯理地煎著牛排,滋滋的煎烤聲配著一室的安靜,鐘有時也不自覺得停下匆匆腳步,好好欣賞眼前這一切。這個男人既禁慾又慵懶,此情此景便被襯得十分微妙,如果他此刻裸著上半身,那就是老秦最愛的毛片開頭;如果他此刻穿著廚師服,那就是米其林三星餐廳的廣告頁面——就是這麼既正經無比,又處處讓人想歪,顯然鐘有時屬於後者,滿廚房的香味也不及他挽到胳膊肘的家居服下露出的那截精瘦手臂看著誘人。那壁壘分明的線條,就和他當時猛地翻身壓制住她時一模一樣。他伸手試了下牛排的熟度,又把指尖含進嘴裡請請吮去沾上的醬汁,而他此時沉靜的表情,就和當時看著她顫抖著迎來一波又一波的潮湧時,如出一轍……一幀一幀的畫面正在鐘有時的腦子裡翻來覆去,料理臺前那人卻毫無徵兆地回過頭來。鐘有時一個激靈,站那兒不動了。幸好他應該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只尋常地問:“幾分熟?”“……”鐘有時咽口唾沫,好歹是緩了過來:“五分。”“那正好。”陸覲然裝盤往餐桌走去。鐘有時的目光隨著他的腳步過去,見餐桌上放著的冰桶和半瓶冰酒,剛壓下去的畫面又捲土重來一遍,他當時是如何嘴裡噙著酒吻她的,又是如何用含在嘴裡的冰塊順著她的身體一點一點地……打住!鐘有時跟過去,一屁股坐下,以掩蓋些什麼似的急吼吼地拿起刀叉就要開動。“等等。”他突然叫住她,就這麼朝她俯下身去。這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是要……吻她?身體的反應很老實,她拿刀叉的手雖然已經不自覺地緊握,下巴卻不受控地微微抬起……他卻只是伸手把她情急之下拿反了的刀叉換了個邊。這下可尷尬了,鐘有時看看自己手裡換位的刀叉,又看看他,乾笑得就差把嘴給咧了:“我還以為……”他還保持著近在眼前的距離,微笑著反問:“你還以為什麼?”簡直是明知故問,她都沒來得及回話,他已經吻住了她。還算淺淡的一吻,但他的唇離開之後手卻沒離開,摩挲著她的唇邊,意猶未盡,“怎麼辦?”見他皺眉,鐘有時的眉頭也疑惑地微微蹙起:“啊?”“晚飯能不能再晚半個小時吃?”“……”“……”是面前這份牛排?還是面前這個男人?如果給鐘有時足夠的時間做選擇……可她正要慢慢地放下刀叉,他就已先一步,順著她的胳膊一路划向她的手,拿下她的刀叉擱到一邊,前一刻還是她在享用牛排,下一刻已經換他在享用她。鐘有時半倚在桌角,身上的浴袍帶子不知何時松的,他的吻落在她的肩膀,手熨燙著她的面板,間或抬頭看看她,也不知道在她臉上看到了什麼,他便堂而皇之得寸進尺,將她攔腰一抱就抱上了桌,幾乎是讓她盡數敞開,方便他予取予求。鐘有時連手都不知道該擺在哪兒,稍稍一動就碰翻了一旁的酒杯,眼看酒杯向一邊傾倒,前一秒還吻得忘情的男人稍一伸手便牢牢接住。卻並未把酒杯放遠,而是徑自拿起了它,這才堪堪離了她的唇,當著她的面含了口酒。再度吻住她。鐘有時的口腔裡全是冰酒帶來的清冽微醺,一滴酒順著下巴滑落,身體剛因為感覺到這絲涼意而瑟瑟發抖,他的吻便緊隨其後,順著酒滑落的方向向下,一點一點地蘊熱她。鐘有時的手向後撐著桌面,腳趾和神經末梢一樣緊繃到微微蜷著,終於忍無可忍地捧起他的臉。重新看著他的眼睛,顯然她的眼裡有比他更多的急不可耐,可剛要狠狠地回吻,驟然響起的門鈴聲就如丟入火堆的一淙冷水,將一切澆滅。兩個人都僵了。該死的門鈴在這時又響了一聲。陸覲然剛一鬆手,她就順勢跳下了餐桌,溜回椅子上坐著。彼此看看,他還不怎麼甘願,可她已經耷拉個腦袋,假裝擺弄浴袍的帶子,分明已經尷尬到不行。陸覲然笑笑,揉一揉她的頭頂,應門去了。這間公寓隔音效果還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