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身的乏力,鐘有時一臉面無表情地打馬而過,腳步倒是挺快,腦子卻基本上是遊離的,本來出了大廈準備打車,結果走著走著,就走過了。一路沿著人行道,漫無目的的前行。腦子裡的想法又多又雜,完全理不清——蕭岸跟她換咖啡,是不是在故意噁心她?和羅淼一組簡直是另一種折磨,羅淼的處事和為人一樣盛氣凌人,什麼都得聽他的,她該怎麼做才能把自己的想法和理念保留在作品中?鐘有時就這麼一路走著,絲毫沒發現有輛車已經跟了她一路,甚至配合著她的腳步而放慢了車速。羅淼的車從地下停車場駛出,在十字路口剛右拐就看見了另一邊的直行道旁、人行道上那獨自走著的身影。上一場比賽他和臨時拍檔能一直相安無事,現在想想確實是因為當時的臨時拍檔完全沒有自己的想法,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拍檔基本等同於跑腿的助理,那套水舞基本全靠他一人完成,並順利摘得陸覲然單手還摟著她,另一手抬腕看看錶:“我還能待半小時。你覺得半小時對我來說夠?”“……”鐘有時其實已經後悔得想給自己兩嘴巴子。而他,真是不吝將她逗個夠本:“這可是在質疑我的能力。”這人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功力實在太強,偏偏一字一句都呵在她的耳畔,微熱的溫度裹狹著的全是屬於他的氣息。鐘有時趕緊撒手,再說下去她可真成淫魔了。撒手同時還一直把他往車裡趕:“行行行你最強年富力強百步穿楊!趕緊走趕緊走免得路上堵車!”這女人,還真是翻臉就不認人,陸覲然被一路推進駕駛座,甚至她還打算“悉心”地為他關上車門——陸覲然一把拽住她的手。這回她可不配合了,一直試著掙脫,陸覲然從副駕前的儲物格里抽出個白信封的工夫,就差點讓她給跑了。信封直接塞她手裡,她才終於一愣。陸覲然這才放開她,讓她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