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也知道oneselection在業內的地位,我只能說,以後有機會咱們再合作。”這話欠揍嗎?欠揍就對了。徐子期的助理就坐在不遠不近的那一桌,見鐘有時都已經起身走了,徐子期卻還坐在原位不動,助理也不敢上前催,可實在是下一個行程快要趕不及了,助理一次次地看錶,終於硬著頭皮走向徐子期。可不等助理開口,原本正低眉思索著什麼的徐子期反倒先開了口:“我們上回是不是還和oneselection的cdo見過面?”“對,老佛爺的高定上。”“問他在不在國內,約他小聚。”“現在?”“現——在!”徐子期每一個字尾音都稍稍壓重,嚇得助理忙不迭打電話。很快就捂著聽筒轉告徐子期:“他們正在華彬打高爾夫。”助理話音剛落,徐子期都已經要起身了,助理卻又補了一句:“然梔基金的陸總也在。”徐子期又身體一沉,坐下了。她的反常助理看在眼裡,卻揣摩不到聖意,只能低聲問一句:“陸總跟咱們這麼熟,要不……我幫您把其他行程延後,現在就過去一趟?”徐子期低眉一沉思,“今天就算了,問問看這周能不能單約他。”助理領了命又再度協調去了,徐子期凜了凜神,很明顯她被擺了一道,至於誰是罪魁禍首……她從包裡摸出私人手機。和羅淼的最後一條微信還停留在上個月,她問他什麼時候肯回家看看老爸,羅淼一直沒回。雖然羅淼的朋友圈昨天才上傳了一張他在帛琉潛水的照片,但想必她現在無論問什麼他都會視而不見。他們這一家人心思都深,她還一度以為這個弟弟會是個例外……徐子期冷笑著收起手機,終究是一個字也沒發出去。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徐總至今還沒發現自己究竟被誰擺了一道╮(╯▽╰)╭一頭鹿:我要讓你們知道,我不止在床上行。老司機:好啦好啦你最膩害啦,到了紐約好好開車,畢竟你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一頭鹿:什麼意思?這是要虐我?老司機:怎麼?又要罷演作威脅?一頭鹿:讓我多吃幾頓肉,就不跟你計較。別家的鹿吃草,咱家的鹿偏偏愛吃肉,兄弟們,要不要滿足他?鐘有時到紐約的第一天基本上是睡過去的,美名其曰倒時差。可這時差一倒就倒了足足三天,每每凌晨才睡,中午才醒,陸覲然都已經在中央公園跑完晨跑回來,她還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陸覲然衝了個澡出來,特意把窗簾都拉開了,他的公寓位於上西區的61街,一街之隔便是中央公園,今年算是暖冬,2月以來沒下過雪,冬日裡的陽光暖意中多少帶了絲清冽,此刻臨窗眺望,中央公園裡人其實很少,車道上的車流倒是一派生機勃勃;扭頭一看,床上的人嫌光線刺眼,整個腦袋都埋被窩裡去了。但顯然他有一千種方法弄醒她——轉眼陸覲然就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撐在她上方看她。一來二去她鐵定是醒了,可只是眼皮不滿地抬了抬,都沒打算真的睜眼就想側個身繼續睡。他會讓她如願?按住她的肩膀:“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想的,在中國過美國時間,在美國過中國時間。”鐘有時都還沒開嗓,聲音帶著一絲啞:“你們這些老人家不懂什麼叫晚睡晚起身體好。”好吧她也承認他就算是老人家,那也是鐵打的老人家,明明跟她一樣折騰到——更準確說是折騰她到凌晨三點多才睡,怎麼一大早還能爬起來去晨跑?現在更是身上帶著絲絲沐浴露的味道,一身的神清氣爽。“你該不會打算明天也一覺睡醒就直接去麥迪遜廣場看球賽吧?”他這麼一說鐘有時才想起來,他訂了明天尼克斯對奇才隊的票……鐘有時無賴一笑:“你這個提議不錯……”說著就要扯過被子身體力行地執行他的提議。陸覲然一揚眉——看來常規方法沒法治她的賴床,這是要逼他使殺手鐧?這回她再扯被子,陸覲然竟然沒再阻攔,鐘有時剛喜出望外打算趁機再多睡一會兒,不料他一悶頭就鑽進了被子裡。鐘有時剛詫異地一皺眉,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已經咬開了她睡衣的第一粒紐扣。牙齒蹭過胸口,鐘有時哼了一聲,趕緊伸手想要摁住他,他的路數卻格外狡猾,瞬間就溜向下。這男人躲在被子裡持續作惡,鐘有時這回是徹底醒了,可惜只能模模糊糊地聽著被單摩擦發出的悉索聲,而明明已經醒了,腦子卻越發的懵,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早已一點一點軟了下去,手伸進被子裡原本是要逮住他,卻早已是予取予求的姿態,最終只能無力地按著他的頭,手指纏住他精短的頭髮。一直咬著牙齒。等他終於肯探出被子來的時候,鐘有時反倒不那麼想他出來了。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幾乎要望進她眼底的樣子,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不料是這麼句難捨至極的喟嘆:“要不是家裡沒套了……”鐘有時直直地回望他。這能怪誰?這能怪誰!要不是他三天用掉足足兩盒……大眼瞪小眼,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