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節目錄制會往後延一個星期,保準你29號能安安心心踏上去巴黎的航班。”“我就不明白了,我之前明明問過你要不要去的,你說既然節目錄制要趕時間,就不麻煩我去協調了。怎麼?現在又突然捨得麻煩我了?”“我這麼臨時去給你弄媒體票,還得是兩張,也不見你有個感謝。”……突然想到那天自己聽到的這些,陸覲然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觸手可及的柔軟卻解不開他此刻蹙著的眉心。呵……兩張媒體票……後天就29號了,他能跟誰去巴黎?鐘有時臉也紅了,心也慌了,扭回頭來看陸覲然,被他低頭吻住,視線都模糊了,壓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不同於之前的吻,纏綿又沉重。腦子還在不明就裡,身體卻早早地投了降,反手攬住他的脖頸回吻。可再怎麼沉迷其中,在他的手試圖解開她腰帶的那一刻,還是瞬間就清醒了,反身推開他,因為她剛才的回應令他失了戒心,就這麼輕易就被她推開了。“不行。”她斬釘截鐵地拒絕。他本就微蹙的眉頭這時更是狠狠一挫。鐘有時推著他肩膀的手不敢有半點鬆懈:“你剛洗了紋身,又在那種部位,你不怕痛啊?”原來是這個理由……陸覲然忽地失笑,為什麼女人都這麼矛盾?“不讓我打麻藥那會兒,你不挺狠的麼?”他當著她的面撩起衣角,果然傷口隱隱滲血。他剛才那樣緊貼著她,一點也沒顧忌,不加重才怪。鐘有時還挺心疼,但嘴上依舊硬氣:“我那是為了讓你牢牢記住這教訓。”他拽著她的手,移到他腹部。鐘有時縮了下手指,被他拽得更緊。一寸都逃不掉。那裡本來寫著宋梔,現在只剩一片血疤。“鐘有時。”他突然連名帶姓叫她,鐘有時心尖莫名一緊,靜靜等著他下文。“你不是要懲罰我嗎?”“……”“不妨讓我把這教訓記得更牢。”他的樣子教人辨不清是說笑還是認真。可他真的就這麼拽著她的手,按在他的傷口上,甚至一點一點地加重力道。鐘有時真的被他嚇著了,用盡全身力氣把手抽了回來。可她成功抽回手的下一瞬,整個人都被他拽進了懷裡。他捧住她的臉,閉著眼睛吻她,彷彿傾注了畢生的氣力。當她放下一切顧慮全神貫注地回吻他的時候,陸覲然彷彿已經能預料到,她總有一天會恨他。當那一天終於到來的時候,他會不會後悔?陸覲然給不了自己答案。他此時此刻唯一能做的,或許就只剩下像現在這樣,傾盡全身的力氣去愛她……鐘有時還挺佩服自己的,折騰到凌晨三點才睡,八點竟然還能成功被鬧鐘鬧醒。連一向鐵人似的陸覲然都沒她這麼能耐,直到她洗漱完,他還在床上睡著。鐘有時也沒打算吵醒他,去衣帽間換衣服。剛穿上大衣就被人自後抱住。透過面前的穿衣鏡看身後,陸覲然還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聲音都是糯糯的:“我送你。”“不用啦,你再睡會兒吧。看你那倆黑眼圈。”鐘有時下巴點點鏡中的他。陸覲然卻只透過鏡子看她的臉,似乎怎麼也看不膩似的:“我要被你榨乾了。”“切,明明是你老了。”陸覲然心情好的時候還挺愛和她抬槓:“等你今晚回來,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寶刀未老。”鐘有時還想說什麼,抬腕一看手錶,頓時就慌了:“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可剛走沒兩步就被他拽了回來。他點了點自己的唇,鐘有時才想起自己忘了什麼,墊腳啄了啄他的唇。還未離開他的唇,就感覺到他順手往她兜裡放了樣東西。鐘有時掏兜一看,是把全新的車鑰匙。是她住老秦家那會兒他提的車,“以後開車上下班,方便點。”一看車鑰匙的三叉戟鐘有時就要退回:“我開這車去,他們肯定會以為我被包養了。”可被陸覲然擋了回去:“我在設計之家的隔壁大樓租了停車位,你把車停那兒,走五分鐘就到設計之家了。”想得還真周到,鐘有時心裡嘖嘖嘆。當然他還有後話:“車位我租到五月份,也就是你們決賽之後。你如果進不了決賽,可對不起這車位。”可他這哪算得上威脅?眼裡話裡都是柔情,果然小別勝新婚這話古人誠不欺我,鐘有時總覺得他比之前看著還順眼。口是心非地丟下句:“呸呸呸,你個烏鴉嘴!”才止住了想要再吻一吻這烏鴉嘴的衝動,揣著車鑰匙跑了。果真她把車停在設計之家的隔壁大樓,五分鐘就到了設計之家,一分不差。她在一樓等電梯,看時間還有富餘,就沒硬往那即將超載的電梯裡擠。沒一會兒她就等來了下一趟,可電梯門一開,好傢伙,這可比上一趟電梯還要塞得更滿滿當當。不僅如此,站在最外頭的,竟然還是個熟面孔,羅淼。羅淼自然也第一眼就看見她了,往旁邊挪了挪,勉強給她空出了個落腳地,這顯然遭致了其他人的不滿。鐘有時一看那不足方寸的落腳地,腦子裡就冒出個數字——50厘米……她這麼遲疑著遲疑著,電梯門都快要關上了。卻在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