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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狂野。這很不鐘有時。陸覲然低眸看看這個突然之間令他捉摸不透的女人。偶爾失控的感覺竟然還不錯,每一秒都是未知,都值得期待,就好比在他最意想不到的那一刻,她開始了。在他最不想讓她停下的這一刻,她又停下了——鐘有時微微抬眸,看他腰上的紋身——?????????。當時克雷澤是怎麼回答她的?是希伯來語,寫的是我前女友的名字……鐘有時突然抬起頭來,眼睛都紅了:“啊!我差點忘了跟你說。”一室情慾就這麼被她冒冒失失地打破。陸覲然一皺眉。破天荒的有點反應不及。鐘有時卻已經站了起來:“我回來是收拾點東西的。老秦馬上就要去巴黎了,我想去她家住一晚,就當給她新家溫居了。”說著扭頭就往衣帽間走。直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通往衣帽間的走廊,陸覲然才微微一挫眉,繫好紐扣,起身跟過去。他走到衣帽間門口的時候,行李箱已經敞放在了地上,鐘有時正忙著把衣架上搜刮下來的衣服一股腦全丟進去。她動作很急,表情很慌,很趕時間似的。“住一天帶這麼多衣服?”他再不發聲的話,眼看這24寸的行李箱都快被堆滿了。鐘有時抱著堆衣架愣了好一會兒。“沒準她要讓我多住幾天呢?”她還是那樣笑笑咧咧的,沒什麼異樣。陸覲然雖然不捨,但還是依了她,她把行李箱釦好提起來,他還幫了把手:“太晚了不安全,我開車送你過去。”鐘有時點點頭。很用力地點頭。只是眼睛已經不看他了。鐘有時在老秦這兒一住就是兩天。她只對老秦說自己跟陸覲然吵架了,老秦也沒空好好盤問她,看公眾號也知道老秦此時正在巴黎各種嗨,各種名人合影異國風景。老秦終於找對了路,再也不是chaifong裡唯唯諾諾的小助理。反觀她,連個屬於自己的落腳地都沒有,好在老秦出國前放了備用門禁在她那兒,她這會兒才不至於無家可歸。鐘有時偶爾想想都忍不住給自己倆耳刮子,為什麼每次談戀愛都要這麼不顧一切?不給自己留半點退路。以至於每次人家拍拍屁股從她的世界裡離開,她都久久無法自拔。同樣的錯誤讓她栽在了蕭岸手裡,這次,又要讓她栽在陸覲然手裡?甚至這一次她更慫,連質問陸覲然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麼灰頭土臉地躲了起來。明明一個人待在冷冷清清的公寓裡吃著外賣,卻在朋友圈裡發著和老秦的舊合影,照片還只開放給陸覲然一個人看。她到底想向陸覲然證明什麼,又想向她自己證明什麼?看著陸覲然在照片底下回復:家裡可還有一個我在等你。鐘有時覺得自己真是又心酸又可笑。可她又能怎麼辦呢?哭天喊地給誰看?鐘有時可沒想到把她拽出這怎麼鑽也鑽不透的牛角尖的人,會是羅淼。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躺床上發著低燒。看電話是羅淼打來的,鐘有時本來不想接,把手機放回床頭櫃的時候卻打翻了旁邊的水杯,眼看水灑在手機上,鐘有時趕緊抽了紙巾擦乾,就這麼不小心劃開了接聽鍵。眼看電話已經通了,鐘有時懊惱地直咬牙。聽筒裡已經傳來兩聲不耐煩的“喂”,鐘有時才不甘不願地把手機挪耳邊。“咋了?”她這邊有氣無力,羅淼那邊卻火氣十足:“醫生不是讓你三天後去複診麼?你怎麼沒去?”“我發燒了,懶得動。”“那你藥也不去拿了?”“不去了。”她是一句比一句消極,羅淼是一句比一句來氣:“那讓你男朋友去幫你拿藥,你跟陸覲然說一聲。”鐘有時現在一聽這名字就煩,語氣終於不是那麼不死不活了:“我不想麻煩別人。”管男朋友叫“別人”?真稀奇,羅淼都看不懂了:“男朋友是用來幹嘛的?不就是用來使喚的?你這麼心疼他幹嘛?”這人不僅愛和她叫板,還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鐘有時想到一招讓他閉嘴,語氣就變得恬不知恥起來:“你不是要請你前女友吃飯麼?你乾脆今天請她,順便幫我拿下藥得了。”果然遭到羅淼斷然拒絕:“想使喚我?美得你。”甚至無需鐘有時多言,他已經啪地掛了電話。世界終於清靜。鐘有時繼續悶頭睡得昏天暗地。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手機又響了。摸過來一看,又是羅淼。鐘有時接起來,還是跟之前那通電話一模一樣的開場白,只不過語氣更加不耐煩了些:“咋了?”不成想羅淼的語氣比她還更不耐煩:“你住哪兒?”“啊?”“我問你住哪兒。你已經幫你把藥拿了。”她沒聽錯吧?約莫一個小時後,鐘有時開門迎來的真是羅淼。他手裡真提著她的藥。鐘有時還沒開口,羅淼的視線已經越過她肩頭,將屋裡的光景好好打量個遍:“你沒跟陸覲然住一塊兒?”“關你什麼事。”鐘有時伸手拿過他提著的袋子,“謝謝啊我改天請你吃飯今天就不送你下樓了。”一句話迅速說完,這就要關門送客。羅淼卻一閃身直接進了屋,如此眼疾手快,鐘有時攔都攔不住。他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