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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覲然看一看床上的她,又看一看如今已安靜的不像話的玄關——看來他是沒必要開門趕人了。果然方橋辛還是很識趣的,門外安靜了好一會兒,踉踉蹌蹌的高跟鞋聲終於漸行漸遠,想來方橋辛應該走了。可原本的一室肆欲被這麼一攪和,如今也所剩無幾,陸覲然坐回床邊,她果真又睡著了。看著她的睡顏,想起她剛才那句震天吼的,陸覲然不禁一笑。還是讓她好好睡吧,不然一會兒他把她折騰醒,她是不是也要突然詐屍,給他也來句震天吼。可是她就這麼躺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他明明觸手可及卻偏偏不能享用,尤其她還是衣衫不整、任人採擷的樣子,這簡直是在考驗他的自制力。可顯然,他禁受不住如此級別的考驗。還是把她送回房間吧,不然不是他把她給辦了,就是她明早醒來把他砍了。她的衣物都在這兒,他應該能找著她的房卡、確定她住哪個房間,果然很快在她的錢包裡找到了房卡。陸覲然剛要把房卡抽出來,指尖卻一僵——她的錢包裡還藏了樣東西。直到把那東西從錢包的夾層裡翻出來拿在手裡,陸覲然還存著七分不可置信。他僵硬著臉,兩指夾著那枚岡本,問床上那睡得無知無覺的人:“你包裡怎麼會有這個?”顯然她是不會回答他的。黑暗中一簇冷火噗地燃燒,是他的怒火。鐘有時醒來的時候可難受得不行。渾身跟散了架似的,頭也暈得像不屬於自己的,睜眼都吃力,只能一動不動被迫聞著自己身上的酒味。她頭痛,不想起;可她喉嚨都在冒火,咽口唾沫都疼。就這麼反覆糾結半天,還是慢悠悠地睜了眼。光是從床上坐起來都難受得她一皺眉,螞蟻似的挪到吧檯給自己倒了杯水,總算解了燃眉之渴,再低頭看看自己,一件背心一條內褲,她只記得昨晚回房間後死活摸不著空調開關,熱得不行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往被子外脫。可她又是什麼時候把空調開啟的?鐘有時一點印象都沒有,直被房間裡的低溫凍的打了個噴嚏,趕緊開衣櫃門找衣服穿。一開衣櫃,瞬間傻眼。衣櫃裡掛著三套西裝。那她的衣服呢?鐘有時站在敞開的衣櫃門前呆了半晌,這才慢悠悠地回過頭去,重新審視起這間房間。精油的香味,各式的傢俱軟裝,這些她都不陌生,可——直到這時她才終於發現了異樣——房間裡竟然沒有一件屬於她的東西。這回鐘有時是徹底呆了。要不是門鈴聲突然響起,她大概真的會這麼傻站一上午,好在門鈴聲成功驚得她一縮頭,也算被驚回了神志,她也顧不上頭疼腦熱了,隨手扯了件浴袍穿上,趕到玄關一把拉開房門。門外的服務生被她唬得一愣,才把乾洗好的衣服遞上。鐘有時瞄了一眼,服務生送來的確實是她昨晚那身衣服,她狐疑地接過,剛要關上門,卻登時瞪得雙眼近乎脫眶。她終於看見了門上的門牌號——0319。可她住的明明是0206……乾洗好的衣服被她扔到床上,鐘有時坐在床腳,一臉慘白地咬著手指。昨晚喝斷片之後的事,她一概想不起來。而這房間裡現在除了她,也沒有別人。大概糾結到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鐘有時放棄了。趕緊穿回自己的衣服溜之大吉才是上策。轉眼她已換好了衣服,在床底下找到了一隻高跟鞋,眼看另一隻正靜靜躺在角落的寫字檯底下,鐘有時一刻也不敢耽擱,趕緊過去。可她剛一蹲下準備撿起寫字檯下那隻鞋,就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剛這一大早的,她收到的“驚喜”可真是一波高過一波——她竟然在寫字檯底下放著的垃圾桶裡發現了一個拆過的岡本。這女人嘴唇的甜軟程度多少令陸覲然覺得那沖鼻而來的酒氣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且明明是久違的記憶,他卻依舊記得怎樣能讓她更多的沉溺其中,輕吮她的下唇,引她一點一點的唇齒糾纏,也不知道她把這一切誤會成了什麼,囁嚅了一句:“不喝了,不……”後續的話自然被陸覲然盡數吞嚥,他勾著她的手纏住他的脖頸,一點點加深這個吻,雙手也食髓知味地探進薄被。原來她身上還剩件背心,可這背心穿了跟沒穿有什麼區別?反倒是遮遮掩掩,愈顯欲拒還迎,隔著這薄透的布料攏住她胸口,她的心跳便在他的掌心之下一下一下地跳動,陸覲然手上的力道都不由得加重了,她大概覺得有些不舒服吧,哼了一聲又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睡,陡然空落的懷抱令陸覲然下意識地一蹙眉,但這也無妨,他大可自後吻她,吻她的耳垂和線條優美的後頸,直吻得她細細顫了起來,手也順著她的手臂一路滑向下,最終扣住了她的腰側,將她稍稍向後托起,讓她更加緊貼著自己。體溫在一點點蒸騰,理智在一點點彌散,房間裡的氣息變得闇昧不明,陸覲然的呼吸都微微有些不穩,尤其她在懷中予取予求的樣子,那麼陌生,卻又那麼攝人心魄。她嘴裡唔嚥著些什麼,陸覲然耳朵都快貼到她唇上了,卻也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