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給面子。”李巧慧意味深長的打量那少女,這話說的,倒也不傻啊。這人,到底是傻還是不傻呢?說不傻吧,前面那幾句,真讓人治她一個目無尊上奴大欺主的罪名發賣出去都不為過。說傻吧,還知道挑出重點,既能留下來,又能抹黑一下自己這個嫡福晉的形象,讓某些人——在特定情況下,這某些人就只是那一個人——認為她是個欺負弱小的毒婦,完全看不出用了心眼,卻比何嬤嬤之前的那些話有效果多了。送走只是,不管她聰明還是不聰明,李巧慧都挺看不上她的,有心機不要緊,但是耍心機的時候踩著自己的親人,還是親奶奶上去,人品就不怎麼好了。李巧慧轉頭看何嬤嬤:“我聽黃嬤嬤說,昨兒嬤嬤告假回去了,今兒怎麼還在府上?”何嬤嬤吶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李巧慧也不著急,就等著何嬤嬤自己選擇,要是何嬤嬤順著她的問題選擇,那麼等會兒她就得將她孫女兒領回去,若是何嬤嬤說自己已經回去過了,那回來之後不先去銷假,反而先來胤禛這邊,就是不守規矩了,李巧慧照樣能根據這個理由將人送走。“奴婢昨天看天色太晚了,有可能會下雪,所以就敢回去。出府之後,就在外面找了棧住了一天,但是沒想到,奴婢的孫女兒會找過來,所以……”何嬤嬤結結巴巴的說道,藉口是現編的自然是漏洞百出,李巧慧就那麼聽著,眼角仔細打量著那少女的臉色,就見她臉上先是閃過鬱悶,接著就垂下腦袋將自己的神色完全遮掩過去了。李巧慧默不作聲,何嬤嬤的聲音越來越低,整個屋子裡的氣氛忽然變得怪異起來。李巧慧知道,要說自己愛胤禛愛到生死相隨什麼的,那完全是放屁。愛是有的,任誰結婚好多年,丈夫是個品學兼優人品不錯的好男人,總是會有幾分心動的。尤其是,這個男人,在她上輩子生活的年代裡,永遠是深情和尊貴,以及各種美好的代名詞。她也是女人,也會有虛榮心,自然也想將這個男人變成自己的裙下之臣。五分深愛,三分習慣,一分別無選擇,一分虛榮,慢慢的,就變成了她心裡的執著。之所以要謀劃這麼多,從來只是兩個理由。一是胤禛是自己的男人,當側福晉那會兒,還能想著等嫡福晉進門了就走人。等當了嫡福晉,胤禛身上的標籤成了她的,那種對自己所有物的佔有,也就理所當然起來了。二是地位權力財富,李巧慧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清高的人,無論外表是多麼的光鮮美好,背後總有些不得不做的事情,比如說便秘蹲廁所鼻子癢癢挖鼻孔,耳朵不舒服要掏掏之類的。既然過的是凡人的生活,那自然是要按照凡人的生活條件來了。凡人追求的是什麼,她李巧慧追求的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