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以前很是驕傲,認為這是皇父對自己的器重。但是這次他初次掌權,心裡就有些微妙的變化了,那些大臣們明裡暗裡的繞圈子,並非是他一個命令,那些人就立馬衝過去抵死效勞的,而是爭取各種利益。這會兒胤礽才明白過來,沒有什麼,比自己做出來的成績更真實了。所以,他現在很是急切的需要這個契機。他已經大婚了,已經長大了,而康熙,已經快老了,他不知道康熙什麼時候會過世,但是他知道,一旦康熙過世了,他要當這個國家的主人,那麼他最需要的,就不是金錢,從小到大,從他當太子一直到他當皇上,這國庫和皇家的私庫,哪個不是他的?胤禛將兩種方法分析的很是透徹,一種就是胤礽死壓著戶部和內務府弄銀子,然後用朝廷的名義改革交通。這種利益是大方面的,日後的收益也是必然要進國庫的,百姓的讚譽也是要給朝廷的。另外一種的招商,是相當於將這日後龐大的利潤平均分給了那些商人,讓他們現在就給國庫捐了一筆銀子。但是這會兒,這個事情是胤礽自己倡導的,甚至是胤礽從頭到尾策劃的,百姓不會記得收錢的商家,但是卻會記得給他們帶來了便利的大清太子。不管是名還是利,最後都是要落到胤礽一個人身上的。於是,這還用想嗎?胤礽當即就給康熙寫了摺子,胤禛的分析他也只是挑了幾個側重點寫,當然,他也不會說這是胤禛的想法,他甚至都沒有提到胤禛。康熙收到信的時候,是已經到了輝發,並且根據行程,馬上就要祭拜留在盛京的祖宗了。看著摺子,康熙想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將大阿哥等人叫了過來,將胤礽的摺子給他們看,讓他們說出自己的想法。毫無意外的,大阿哥首先反對了起來,他和胤礽作對已經成了習慣,甚至都沒想好用什麼理由反對,單純就是為了反對而反對,等康熙問他理由的時候,這才開始絞盡腦汁的想。三阿哥倒是文雅多了,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太子殿下的本意是好的,若是這樣一來,人人都能遵守規則行走,光從表面上看就要好看很多,但是兒臣比較擔心的是,百姓都是人,又不是訓練有素的牲畜,你說讓他們這樣走,可是他們偏偏習慣那樣走,大街上又沒人看著,到時候可能就會造成混亂了。”這就關係到交警和培養深入人心的習慣等一系列問題了,下面也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了。大臣們也來了不少,索額圖這次也是跟著出來的,他是完全沒有別的理由的支援太子,哪怕太子說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他也要想個理由藉口將這句話給圓過來,讓大家知道太子是高深莫測的,而不是分不清楚方向的。所以,當即就站出來說道:“皇上,奴才以為太子殿下的這個提議很好,一開始確實可能是有人不習慣這種規矩,但是老話說習慣成自然,這規矩也是人定出來的,照著辦的人多了,這就成習慣了,日後不用人管著,他們也會自動按照那個規矩來了。但是三阿哥說的也是有點兒道理的,奴才就想著,咱們可以組織一些人,在先前幾天的時候看著他們,強制讓他們遵守規矩,等過一個月,或者兩個月或者三個月,就可以不用管這件事情了。”“索相說的容易,我問你,你讓人看著大家走路,那麼這人從哪裡找?八旗士兵都是要上戰場保家衛國的,若是讓他們去,豈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一些?”明珠也很自然的站出來反對索額圖的話。大家都見怪不怪的聽他們兩個在下面爭吵,一個說,八旗子弟既然拿了朝廷的月俸,為朝廷做事是應當的,什麼事情大什麼事情小?若是事情都來個大小之分,那何必讓人去巡城司呢?另一個馬上就說巡城司怎麼了?巡城司也是大衙門,他們身上也是有重擔子的,他們也是要維護京城的治安的。而八旗子弟,他們現在拿著月俸,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上了戰場。朝廷現在是在用銀子養士兵,現在朝廷給出了銀子,將來他們就會用性命來保護大清,這才是八旗子弟活著的意義。索額圖臉色通紅,就差指著明珠罵了:“你倒是牙尖嘴利,那我問你,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就因為他們將來可能會去打仗,你就能縱容著他們欺壓到皇上頭上?而且,你個烏鴉嘴,就看不得大清安安穩穩的嗎?非得想著整天打仗,大清風雨漂泊才行嗎?”“你可別往我頭上戴帽子,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半點兒也沒這個意思。”明珠自然是不甘示弱,也跟著吵,從索額圖的話裡找漏洞,死抓著不放,然後兩個人吵著吵著就偏題了。原本的辯論會主題是這個交通改革能不能行,現在變成了索額圖衷心還是明珠衷心了。康熙也不惱,等他們吵的漸入佳境了,輕咳了一聲。這聲音就跟個開關一樣,兩個就差扭打起來的半老男人迅速收聲,互相瞪了對方一眼,然後一起過來請罪。“這件事情容朕再想想,你們說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