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蘭格格,我知道芊芊格格說話不過大腦,要不然,也不會存心挑起滿漢之爭。”李巧慧伸手指了指伊爾根覺羅芊芊:“不是我非要和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計較,而是伊爾根覺羅芊芊格格的話,代表的是伊爾根家族,她嘴裡低賤的漢人,是懷慶府的知府,再說大一些,是整個大清的漢人,這樣一來,就算我能原諒芊芊格格,整個大清的漢人也不能原諒,我是絕對不會去做一個罪人的。所以,我做不了主。”李巧慧可絕對不會認為這個伊爾根覺羅文蘭是個什麼好人,就憑剛才伊爾根覺羅芊芊衝過來打她的時候,這個文蘭只旁觀了,就能證明這個人心機不淺。李巧慧將問題提到這個高度了,就算伊爾根覺羅文蘭想要圓場子也圓不回來了,她雖然比一般人聰明,但也不過是十多歲的小姑娘,見問題越發嚴重了,臉色慘白的不像話。李張氏看自家閨女將事情往大里鬧了,也不想在這裡多停留了,給他塔剌氏行了個禮說道:“他塔剌夫人,小女今日受了驚嚇,我想早點兒帶她回去瞧瞧大夫,今日有失禮之處,還請他塔剌夫人見諒。”他塔剌氏臉色也不怎麼好,雖然她家老爺是個滿人,官職也比李文燁的高,她們家是不用害怕李文燁的,但這件事情畢竟是在她閨女的生辰宴上發生的,還是在自家府裡發生的。若是一個處理不好,自家就要被連累了。挑起滿漢之爭,別看只有六個字,在今上準備重用漢人的時候,這罪名可就可大可小了。“李夫人,實在是對不住。”他塔剌氏滿臉不好意思,拉著李張氏的手笑道:“今兒是我失禮了,府裡招待不周,還請李夫人見諒,我這就讓人準備馬車送你們回去。”說著輕輕摸了摸李巧慧捱打的臉頰,語帶痛惜的說道:“多漂亮一小姑娘,可不能留下疤痕了,我這裡還有一瓶白雪膚膏,是家傳的配方做的,小紅,去拿過來給李夫人,就當是我的賠禮。”李巧淑著急,張嘴就要說話,但是李巧慧是一直盯著李巧淑的,生怕她壞事,趕緊死命掐了她一把,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李張氏察覺到李巧慧的動靜,眼含深意的看了看李巧淑。李巧淑縮了縮脖子,趕緊閉上嘴巴了。就算是她不害怕李巧慧,對李張氏她還是有些畏懼的。尤其是李張氏還頗得李文燁的看重,就算是祖母,也輕易撼動不了李張氏的地位。李張氏也沒拒絕,這事情畢竟不是他塔剌氏的錯,雖然她家閨女沒及時勸住伊爾根覺羅芊芊,但畢竟誰都怕捱打,沒勸架也沒過錯。等那丫鬟拿來了雪膚膏,李張氏帶著李巧慧和李巧淑已經走到了二門處,早有小廝將馬車駕了過來。李張氏彎腰要抱李巧慧,李巧慧卻不許,她現在已經快八歲了,分量可不是以前能比的。只是李張氏堅持,最後李巧慧也沒能掰過李張氏,只能讓李張氏吃力的將她塞進馬車,當然,李巧淑是沒這個待遇的,只能踩著凳子上車。一路上,李張氏繃著臉不說話,李巧慧閉著眼睛趴在李張氏懷裡也不說話,李巧淑偷眼看看李巧慧,再偷眼看看李張氏,想說什麼卻張不開嘴,一行人很是沉默的回了李府。“怎麼回來了?宴會結束了?”李文燁今兒難得沒去府衙,正在房間裡看書,聽見門外的動靜,轉頭就瞧見李張氏拉著李巧慧領著李巧淑進來了。問完就看見李巧慧臉上那巴掌印,立馬皺眉一臉不悅:“這是怎麼了?巧慧被人打了?”李張氏沒說話,坐到榻上,讓人將毛巾用溫水打溼,親自給李巧慧擦了臉,塗上了藥膏,才轉頭厲喝李巧淑:“跪下!”善堂“巧淑,我問你,在巧慧捱打的時候,你這個身為長姐的人做了什麼?”李張氏語氣轉為平淡,李巧淑愣了下,隨即拎著帕子哭道:“母親,我錯了,我不應該在妹妹捱打的時候因為嚇住了就沒衝上去替妹妹擋住那一巴掌……”“閉嘴!”李張氏今天實在氣狠了,她捧在手心裡寵愛的閨女被人甩了一巴掌,前面能平靜的問話已經是剋制了半天了,聽了李巧淑的辯解之語,被壓下來的怒氣立馬就衝上來了。“我不指望你替你妹妹挨那一巴掌,我只問你,你中間是不是朝那伊爾根覺羅氏下跪了?你妹妹做錯了什麼?你憑什麼下跪替你妹妹道歉?”李張氏越說越怒,伸手就想拿茶杯砸李巧淑,李巧慧還記得李文燁在旁邊坐著,她惱怒李巧淑,自然不會替李巧淑辯解,但她生怕李文燁誤會。眼珠子轉了轉,從李張氏懷裡掙出來就撲到李文燁懷裡,眼圈本來就紅紅的,這會兒心裡委屈,眼淚是說來就來,但她沒鬧,光流淚衝李文燁喊道:“爹,疼~”李文燁也是十分寵愛李巧慧的,當即心疼的將李巧慧抱起來,伸手摸摸那傷處:“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出去一趟就帶著傷回來了?”“我也不知道,我本來和兆佳二格格說話說的挺開心的,兆佳二格格還很喜歡我的禮物,然後就又去了兩個滿人格格,其中一個,叫做伊爾根覺羅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