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想了大半天,才猶猶豫豫的說道:“要不就辦差吧,反正汗阿瑪每年都是要出巡的,大不了,我就明年去唄。汗阿瑪,您明年會帶我去的吧?”康熙瞪他一眼:“明年朕還不一定去不去呢,既然你想辦差,朕正好有個差事給你。前段時間,朗衛軍裡面有個副護軍參領被革職了,你去將那一支朗衛軍給安撫下來,然後協助護軍參領挑選出合適的副護軍參領。”其實這事情應該是護軍參領辦的,將名單送上來,然後康熙按照他們的履歷功勞選拔一個上來就可以了。或者,是大家推選上來的,今天的摺子裡就有這個副護軍參領的一份兒。現在康熙直接派了相當於監軍的十四過去,就是想看鎮壓一下心裡各起的朗衛軍,讓他們知道自己效忠的是誰。十四聞言大喜,這可是相當於直接往軍權裡面參了一下,能不能從裡面獲取利益,就要看這次的副護軍參領是誰了。既然他去了,那選出來的人就說不準是哪一邊的了。就連太子和大阿哥,都對十四投過了一個很複雜的眼神。胤禛到是什麼都沒說,聽康熙說完了事情,解散了之後和眾兄弟告別一番,然後就直接回家去了。胤禛出宮剛回到府上,就見有小廝過來回報:“爺,前廳來了個客人,拿著您的玉佩。福晉已經打發人送了茶水點心,這會兒已經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了。”胤禛頓了頓,問了一下那人的長相,就起身帶著蘇培盛往外面去了。進門就瞧見有個年輕男人正揹著一雙手,站在牆壁上掛著的那幅畫下面,只看背影,也看不出什麼。那男人也聽見了腳步聲,轉頭就看見了胤禛,然後眉毛一挑,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撩衣袍,給胤禛行了個大禮:“草民戴鐸,見過雍親王。”“先生快快請起。”胤禛急走兩步將戴鐸給扶了起來:“先生可是對於我之前的隱瞞生氣了?還請先生見諒,胤禛也是迫不得已,並非是有意為之。”“雍親王言重了,草民不過是一介白衣,怎敢生王爺的氣?”戴鐸順著胤禛的力氣起身,只是臉上的表情卻不像是他說的那樣。胤禛苦笑了一下,衝戴鐸抱拳:“可見戴兄是真的生氣了,胤禛請罪,還請戴兄消氣。”胤禛這一姿態,可是驚著了戴鐸,他趕緊伸手扶了胤禛:“王爺說笑了,在下可受不起這禮。草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讓王爺請罪的,而是想問問王爺,據聞王爺府上有好茶,不知道能不能捨給草民點兒?”一聽戴鐸說這話,胤禛臉上立馬露出個笑容,伸手請了一下戴鐸:“不管戴兄什麼時候來,這好茶總是為戴兄備著的,就連住處,也早已經準備好了,戴兄可先行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