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消失,她才有些恍惚地關上門,背靠在牆上,想著為什麼沢田樹給自己的感覺那麼熟悉……她列出了許多個可能,甚至連她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之類的假設都出來了,但是依舊沒有得出一個靠譜的結論。最終她頹然地鑽進被窩,在頭枕在枕頭上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她之前下意識吐出的“阿綱boss”……是誰?第二天的早晨是壯麗輝煌的,整個小鎮都被鮮花覆蓋,甚至連人行道的裂縫裡都長滿了紅、藍、白三色花瓣的鮮花。街道上擠滿了市民,他們都是去參加九點鐘的節日開幕儀式的。開幕式上,蒙特萊普鎮的“神奇母騾”要與全鎮最大最壯的一頭驢子□□。母騾一般很難受孕.通常被歸入無生育能力的動物之類,是母馬與驢子□□所生的後代。可是,在蒙特萊普卻有這樣一匹母騾,兩年前生下一頭小驢。主人已經同意,作為他家對鎮上傳統節日的一份貢獻,讓母騾無償提供服務,而且,一旦奇蹟再次出現,將其後代捐獻下一年的傳統節日。這一特殊儀式中包含著嘲弄和挖苦。然而,□□儀式僅僅是值得嘲弄的一小部分。驢子騾子與西西里農民很相似,都能艱苦勞作,還和農民一樣,有著堅定倔強的性格,並能一口氣連續幹很長時間的活而累不垮,不像氣質高貴的馬那樣嬌生慣養。另外,和性子暴烈的公馬或者是脾性雖好但笨頭笨腦的母馬不同,他們腳步穩健,在山間小道上行走不會摔倒,也不會失蹄。還有,農民和驢子騾子維持生命的食物是其他人、其他動物都不願吃的東西。然而,他們之間最大的相似之處卻在於:農民、驢子和騾子都必須得到愛護和尊重,否則他們會變得一意孤行,充滿殺氣。埃爾莎對於這個倒並不感興趣,她在聽完這個儀式緣由之後一臉深沉地開口道:“他們一定不知道克隆技術。”g早就學會如何遮蔽她偶爾冒出的聽不懂的話,徑自繼續話題:“等一下去理髮店那邊看看吧。”埃爾莎聞言立馬把目光放到他的頭髮上,g黑線:“是去找那位理髮師問點事!”理髮師弗裡塞拉是蒙特萊普鎮上很會逗樂子的人。沒事幹的閒人都聚到他的理髮店來聽他說笑話,傳小道訊息。他是那種寧可馬虎顧客、不能馬虎自己的理髮師之一。他的唇須修剪得非常仔細,他的頭髮搽了潤髮膏而且梳理得一絲不亂,可他卻長著一副木偶劇中小丑的瞼:蒜頭鼻子,大嘴咧開像一扇敞開的門洞,下頷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