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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戶口的亞洲人,消失了也不會有什麼人關注。而且出乎意料的,我很適合那個實驗,是七八個人中唯一活下來的那個。所以他們很高興。我冷笑幾聲,你才黑戶呢!要不是證件都在包包裡而包包又不在我一定會證明我是個純種的有戶口的中國人!話說國際刑警真的回來管我嗎?爸媽知道我失蹤了一定會很傷心……我將頭埋在膝蓋中間,壓下想哭的衝動。至於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些,他們怎麼可能在我面前提這些……就要感謝我周圍的這幾個孩子了。這幾個小孩是人體試驗的主要物件,雖然年紀比我小但是比我慘多了,他們是直接在身上動刀子改造身體的,那實驗也殘酷多了。“姐姐,今天千種又被抓走了,你說他會有事嗎?”一紅髮孩子拉拉我的衣袖,不安地問我。我對其笑笑,以示他不用擔心。不是我不想講話,是上次似乎喉嚨被灼傷了,無法出聲。這紅毛孩子也是實驗物件之一,這些個可憐的孩子目前和更可憐的我關在一起,一開始他們不理我,我也無法理他們,後來漸漸的有幾個開始和我說話,其實也就是訴苦而已。發現我不會說話後,他們反而越愛和我說話了,經常是單獨地和我談上很長時間。雖然我表面是一幅傾聽的樣子,其實內心悲苦無比。我明明是很愛吐槽和發牢騷的一人,現在卻成了現在這樣。每念至此,悲痛萬分,恨不得將這個研究所炸燬算了,可是我現在連行動都不方便。自從上次被灌藥之後,我發現我似乎處於一個被遺忘的狀態,每天看著不同的孩子被拉出去,然後一個個接近崩潰地回來。這中間有個奇怪的孩子,深藍色的鳳梨頭。當然我指的奇怪不只是他的腦袋,還有他的態度,他很安靜,卻又是太安靜了。其他的孩子雖然不似紅毛那麼頻繁,多多少少也會找我聊一下,他每次見到我都只是靜靜地坐在旁邊不說話,倒是給我一種無形的巨大壓力。千種回來了,紅毛被拉了出去。我看著千種一人躲到書架後面,不禁有點擔心。孩子,你就不怕這個穩定性不好的書架倒下來嗎?爬到(……)千種旁邊,我拍拍他的頭,他抬頭只是瞥了我一眼就不再說話,將頭埋在膝蓋裡,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是在哭。我嘆了口氣,乾脆在他旁邊坐下。我懷疑那群人將我扔在這些個孩子中間是因為挑斷了我的腳筋我只能爬了身高就和他們差不多了的緣故。千種咬著牙,渾身顫抖著。我見狀拍拍他的頭以示安慰,這孩子長得很像我的表弟,給我一種親切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我老是關照他的原因。而且……這是唯一一個我知道名字的,其他人都沒自我介紹,果然這些小孩沒啥常識。“姐姐,你是因為什麼被抓進來的?被做了什麼實驗成了現在這樣子?”千種帶著顫抖的聲音響起,我拍他的頭的動作一滯,孩子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啊!我真的沒做什麼壞事啊為什麼會遇上這種倒黴事!?而且我比你更好奇他們給我喂的到底是什麼豬食,真的。察覺到我低落的心情,千種不安地道歉:“對不起,姐姐。”沒事沒事,孩子你很懂事。我拍拍他的頭,對他一笑,然後兀自沉思。在這群小孩中已經混了三天,大概的事情也瞭解了,那是那個灌藥人說先把握關起來觀察幾天,到底是觀察什麼呢?其實我的喉嚨最近有變好的趨勢,我的腳除了第一天很痛之外這幾天倒是沒啥感覺,而且我觀察了一下發現傷口有癒合的趨勢,雖然還是能站起來……第四天,不知為什麼我有些不安,縮在牆角看著他們抓人出去,動作似乎比以往要粗魯很多。看著他們一個個回來,我的心也慢慢放下,但是一直沒看到紅毛,我心中的不安變得嚴重起來。最後,那個一向最晚被送回來的鳳梨頭小孩也進來了,還是不見紅毛。待鳳梨娃落單時,我焦急地爬過去,對著他比唇形:【紅毛呢?】待問出之後,我才發現我連那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鳳梨娃抬起頭,我才發現他右眼上貼著紗布,大概是眼睛被用來做實驗了。他靜靜地看著我:“不知道。”我抿了抿嘴唇,喉嚨發出輕聲的嗚咽,最後,慢慢吐出了一句:“那個沒回來的孩子怎麼了?”聲音嘶啞,但是吐字清晰。鳳梨娃見我能說話了,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但是隨即恢復了平靜:“不知道,一般來說應該是承受不住實驗,死了吧。”紅毛死了?!雖然之前就已經猜到了,我還是止不住的難過。那孩子是和我說話最多的一人,而且那是個善良可愛的好孩子。想到以後都聽不到他喋喋不休的牢騷,我突然覺得很難過。“那孩子叫什麼?”“不知道。”“……”這鳳梨娃還真是一問三不知,果然沒有葫蘆娃厲害,我吸吸鼻子,“那麼,你叫什麼?”從現在開始,我要記住這裡所有的孩子的名字,就算他們離開了,也要有個人記住他們,記得他們在世界上存在過,就像我們家的小白一樣……鳳梨娃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