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順路走上去,聽到了打鬥的聲音。不過似乎有有點不對,聽起來是單方面的毆打啊……我皺了皺眉,往聲音傳出的方向走去。看到那一幕場景的時候,我無語凝噎了。小骸站在那裡,貌似是頗為愉悅的表情。一個看起來受傷挺嚴重的黑髮少年倒在他腳邊,周圍是飄散著的絢麗的櫻花。我站在門口,慢慢石化。誰來告訴我這種虐戀情深的場景是腫麼回事啊!?“小骸……”我出聲喚道,對方才慢慢地看向我,表情沒有變化,踩在那個少年身上的腳移開,直起身子,聲音很淡:“是你啊,吳茗。”“嗯……”我慢慢走過去,看著他,嘴巴張了張,許久只吐出一句話,“小骸,你長高了。”“比你還矮就完了。”骸淡淡地說道,一瞬間我複雜的感情變得更加五味雜陳。這孩子沒變……雖然從我可以輕鬆地抱起他到他都長得比我高了,但是其他沒有怎麼變,尤其是……那顆閃亮的鳳梨頭!話說這孩子對鳳梨的執念到底有多大啊……我默默地別過臉。“這個人是誰?”我看向地上倒著的那位少年,他正用凌厲的眼神瞪著骸。骸輕描淡寫地說道:“一個不自量力的人而已。”看來是其他地方找上門的,結果被骸給陰了吧……我嘆了口氣。門口那些人也是他的傑作吧?還算挺厲害的。不知道骸用了什麼辦法打敗他的。不過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倒不適合給第三者聽,於是我做了讓我之後萬分後悔的一個決定,我給了黑髮少年一個利索的手刀,對方暈了過去,只是暈過去之前給我的那個充滿殺氣的眼神讓我有點怕怕的。“小骸,你在做什麼?”我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從正太長成少年的鳳梨娃,神情複雜。對方對於我的話置若罔聞,於是我們兩個就這麼對峙著,他不動我也不動。“吳茗,你來做什麼?”骸看向我,面無表情。我眨了眨眼睛:“來看看你們……”“哦呀,不是作為彭格列的一方來阻礙我嗎?”骸挑眉,我再度眨了眨眼睛:“小骸你在說什麼,我最討厭蛤蜊一類的海鮮了,而且不要又說日語又說義大利語啊……啊!如果你是指義大利那個最大的黑手黨家族彭格列的話,你要知道我也最討厭黑手黨了……而且我自從那次離開義大利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沒和彭格列槓上過……”“不用和我解釋什麼。”骸淡淡地說道,異色雙眸直視著我,“你想做什麼和我沒關係。”你讓我說什麼好?難道讓我說“你想做什麼和我有關係”麼?!我看著骸,半晌說不出話來。這孩子的態度和當年分別的時候一樣……都這麼多年就沒點變化麼?就不能稍微有點重逢的感動麼!?你就不能說一句--吳茗,你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啊錯了,研究所裡的鳳梨娃麼?“小犬和小千種呢?”我回避了會引發矛盾的話題,四處張望那兩人的身影。“都說了和你沒有關係。”骸轉身走到沙發旁坐下,看著我,沒有什麼表情,“吳茗,或許以前的你有權利問,但是現在的你沒資格。”“……”這孩子就是決定和我槓上了吧?我嘆了口氣,走上前,俯下身和他對視,剛想開口時,骸將臉轉到一邊。我嘴角抽了抽,這孩子是什麼態度啊混蛋!雖然這種彆扭的態度有點可愛……不對不對這種態度談話要怎麼繼續啊!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我們倆就這麼對峙著。直到一個外來的聲音打破這份尷尬--“姐姐!?”“小犬?!”我一轉頭,震驚了。張開雙臂接住飛撲過來的人,揉揉他的頭髮,嘴角忍不住翹起:“小犬也長大啊!都這麼高了呢!”嗯嗯,犬也沒怎麼變!除了力氣變大剛剛害我差點被撲倒……“姐姐你怎麼會來的?”犬摟住我的脖子蹭了蹭。“我擔心你們啊……”拍拍對方的背,我突然感到了壓力……這些孩子都長得比我高了,能抱著他們玩舉高高的時代(喂)也一去不復返了……“嗯?”犬注意到地上倒著的男生,用腳踢了踢,“這就是並盛中的老大……叫麻雀吧?還是叫鴨子?”誰會取這種名字啊……我嘴角抽了抽,站直了身子,仍由犬搭著我的肩膀。“都猜錯了。”骸坐到沙發上,“他在那邊似乎很受擁護。”“嗯,他死了嗎?”犬伸了伸爪子,骸在一旁淡淡開口:“話說回來,千種呢?”“阿柿他去收拾第三名了!”犬嘴角咧開,笑容很大,“差不多剩下的該是些難以應付的了,不知道會不會手下留情。”“這種心情我瞭解,老是沒遇到些合適的對手啊……”骸說著,我忍不住皺眉:“小千種不會有事吧……”“姐姐你不用擔心啦!”犬朝我吐吐舌頭,臉上的絕對的信任,“阿柿他絕對沒事的!”被他所感染,我也露出笑容,點了點頭。真好,雖然過了這麼長時間,雖然我當年不辭而別,犬對我依舊沒有隔閡……“吳茗,如果沒事的話你還是走吧。”骸突然出聲,我還沒啥反應,倒是搭著我肩膀的犬身子一僵,然後慢慢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