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深呼吸一下,想了想,坐到附近的石塊上,開始拿出玉緒給的乾糧吃。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打仗嘛……待道若吃在一半的時候,濃霧漸漸散去,一條小道漸漸變得清晰。道若放下食物,剛起身,一隻白毛猴子快速地從她身邊掠過,走的時候還不忘順手牽上道若的包包。於是道若怒了,一隻白毛猴子居然妄圖搶劫她?!她快速跟上。而另一邊————————————————————————“恐山啊……”玉緒嘆了口氣,心中不免為那個紫發女孩擔憂。道若看起來似乎很乖巧(誤),聽說她是為了朋友而想提高自己的能力(誤),看起來很為他人著想啊……(大誤)她還是快點跟她家人說一聲吧!想得過多將道若腦補地異常美好的玉緒拿起電話開始打,當然,是打到道若在日本的家裡。她得告訴對方道若現在很危險。回到那邊,據說很危險的道若……“喝呀!”道若是肉食主義者,而且沒有動物保護主義的意識,於是她對於那隻搶她東西的猴子一點都不留情面,一個狠狠的飛踢,奪回自己的包包。猴子淚眼汪汪地用肢體和眼神配合控訴,如果不是因為它找不到樹上,它的動作才不會那麼慢,才不會被這個野蠻的女人給踹了呢!“你還挺會跑的。”道若挑眉,手抓著猴子的尾巴。而此刻那猴子只是怨念為什麼壁虎可斷尾逃生它們卻不能。不過也許有一天它們會進化然後慢慢地沒有了尾巴,也就不用思考這問題了。“小若,不要隨便欺負小動物。”熟悉的聲音傳來,道若手一鬆,猴子抱著自己的尾巴趕緊逃走,途中因為抱著尾巴失去平衡還摔了幾下。“你怎麼在這裡?”道若的神情有些複雜,然後臉色變得十分陰沉,“不對,你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你說什麼啊,小若。”對方依舊微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能見到你的一天。”“可是……你……”道若往後退了幾步,呼吸有些急促,“不對,你應該在瑞士才對……”“我上個星期就過來了。”對方向道若走近了幾步,“你知道嗎?我一直很想見你。”“哦。”道若將刀拔出鞘,指著來人,語氣有些激動,“你不是他!別頂著他的臉對著我!”“沢田先生。”阿清單膝跪下,頭低著,“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您答應我。”“哎?什麼事?阿清你快點起來!”沢田綱吉有些慌張,“是不是小若出事了?”“是的。”阿清沉重地點點頭,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居然跑去恐山了……我們要快點趕過去!”“恐山?那是什麼地方?”綱好奇地問道,雖然聽名字就聽危險的。“那兒的霧氣容易讓人產生幻覺。”阿清嘆了口氣,“霧氣最濃的地方會讓人回憶起最不想記起的記憶,慢慢讓人迷失自己,從而導致失去意識,漸漸死亡。”“那我們怎麼找到小若?”綱也有些急了,雖然他相通道若的實力但是他現在有種不好的預感。“聽玉緒小姐說的話,只要進了恐山一直走就行。無論怎麼走都只會通往那裡。”“小若,放下刀。”對方皺起了眉,“你明明答應過我在我面前不再這樣子的。”“你不是他。”道若神色淡然,依舊舉著刀,只是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她的情緒。她早有耳聞,恐山的幻境,容易擊中人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讓人迷失自己,只是沒想到她會再次看到他,那個對她來說可以說是初戀的人。當時,他是班上唯一一個對道若沒有任何牴觸情緒的人,他待所有人都很和善,或者可以說他是一個老好人的形象。一開始是由於道若老是逃課而導致他一直找道若的,雖然道若一直對他態度很惡劣。不過後來由於一次意外道若被偷襲,他雖然害怕卻勇敢地下來面對這些人。當然,他最後還是淪落到被道若救。在那之後,他反而更黏道若了。再過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兩人似乎很理所當然地走到了一起,班上的人也沒有特別意外,他們中80的人都打賭這兩個會是一對。不過他們一定沒有猜到是道若主動提出“在一起吧”的。道若對待這份感情特別認真,她也坦言了自己的身份。對方只是笑著,說沒事,不妨礙他們在一起。那時候,這兩人坐在校園裡的櫻花樹下,覺得他們兩個會一直下去。不過很遺憾的是,後來對方不辭而別去了瑞士,而道若,則是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情,但是她的自尊與原則不會允許她表現出一絲脆弱或者難受,更不許她跑到瑞士去。為了讓自己忘掉這段感情,她甚至將阿清關於這段的記憶封印,當然是在阿清的提議下。其實安倍和音那時有句話是說對了,她一開始的確是潛意識裡將綱當成了替代品,只不過不是範懿,而是那個人的。道若還沉浸在回憶裡,對面的人已走到她跟前,拉住她的手,笑容一如記憶裡那樣:“小若,我說過的,我喜歡你。”“哐當——”道若手中的刀掉到地上,舉著的手緩緩放下。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