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一陣陣比春風還輕柔的笛聲幽幽地傳來,彷彿很近、又彷彿很遠。而在這恬靜的氣氛中,這兩個人坐著一點都不符合氣氛的事情。西門姑娘撫上自己的劍柄,站起來面對著眼前和自己八分相似的男子,淡淡道:“此劍劍鋒三尺七寸,淨重七斤十三兩。”“好劍!”西門吹雪下意識地一說,然後沉默了半晌,回答道,“我的劍也一樣。”小鳳姑娘和孫秀青在一旁費了好大的勁才繃住了嚴肅的表情,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饒是這樣,西門吹雪也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以示警告。西門姑娘沒注意那兩隻在狀況外的,一心看著自己的對手,眼中帶著一絲狂熱:“我之前就覺得,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自己才能成為我的對手了……”西門吹雪心裡也有按耐不住的激動。雖然之前他被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的“自己”嚇到了一下,順便也懷疑起了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麼南疆巫術導致了這種奇怪的說什麼來什麼的現象……但是現在他已經反應過來了。眼前的女子和自己一樣。都一心追求劍道、都對完善自己的劍道有著驚人的執著……如果全部和自己一樣,他就能和自己交手。這是多麼難得的機遇啊!多麼不容易才能遇到的對手……“哎?可是西門你不是說女人不該練劍、練劍的都不是女人麼?”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下,孫秀青呆頭呆腦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小鳳姑娘一臉凝重地拍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該誇他還是該為他點蠟。西門姑娘的眼神一下子變了:“你說過這種話?”西門吹雪詭異地沉默了一下,冷冷道:“是又如何?”西門姑娘冷笑一聲,走到門口,突然出手。只見劍光一交,如驚虹掣電,突然又消失不見。她轉過身,劍已在鞘,嗤笑一聲:“你不是值得我認真的對手。”她話音剛落,門口的大樹已憑空倒了下來。剛才那一劍,竟已將這株一人合抱的大樹一劍削成了兩段。孫秀青吞了吞口水,看了看西門吹雪,又看了看門口往外走的西門姑娘,毅然決然地跟了上去。他留在這裡一定會死的!而小鳳姑娘則是在一旁笑,笑夠了之後才揉揉嘴角看向已然僵硬在原地的西門吹雪,帶著點同情說道:“你正好觸碰了她最討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