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禮司看向她,一雙眸子滿是冷意,他閉上眼,緩緩說道:“抱歉,瑞希小姐,我現在沒有應付你的心情。”“啊呀,真是冷淡呢。”麻倉瑞希笑了起來。下一刻,她忽然間感覺到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天空被劃開了一道痕,彷彿被撕裂一般,緊接著,從那個裂縫裡,鑽出來一個巨大的紅色精靈,看起來如同怪物一般。在所有人如臨大敵的情況下,麻倉瑞希臉上露出了幾分驚喜,她看向白銀之王,指著他手上的紅傘,笑眯眯地問道:“我剛剛救了你吧?就拿你的紅傘當做報酬吧。”伊佐那社回過神來,臉上也揚起了笑容,將手中的傘雙手奉上:“給,瑞希小姐。”麻倉瑞希撐起紅傘,看向一旁冷淡的宗像禮司,擺了擺手:“多謝你這幾日的照顧了,禮司君……記得收下我給你的禮物哦。”緊接著,她就撐著傘離開,沒有多說什麼,連同那個紅色的怪物一起消失了,就如她當時莫名其妙的出現一樣。只有宗像禮司桌上留著的護身符提醒著他有這麼一個人出現過,又匆忙地消失。而強勢迴歸的麻倉瑞希……她第一時間找到了南野秀一,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小夥伴們正處於情緒的低谷,反而用期待的口吻問道——“如果我讓你殺了我,你能做得到麼?”南野秀一一頓,緩緩送開手,往後退了幾步,看著臉上帶笑的少女,手漸漸緊握成拳,聲音一如往常:“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如果是其他人動手的話我都不會甘心啊。”麻倉瑞希嘆了口氣,“如果有人要殺我,在我看來只有你有資格。”只有在幼年時就向自己伸出手,拉著自己走出陰霾並且一直在她身旁、從來沒有傷害過她的南野秀一才有資格。只有他動手,她才會覺得甘心。紅髮少年一怔,沉默了許久。兩人隔著幾步的距離,宛若對峙一般。“而且……於情於理,你也有那個能力嘛,我相信你可以下得了手的。”麻倉瑞希說完,回憶起自己前不久看到的畫面,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南野秀一低著頭,劉海散落下來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麻倉瑞希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很不對味,摸了摸鼻子試圖澄清:“嗯……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你覺得我會殺你?”南野秀一抬起頭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清潤,笑吟吟地問道。“因為……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必定會讓很多人想要殺我的。”麻倉瑞希又笑了起來,語氣篤定,“但是其他人殺不死我,只有你可以……畢竟我不可能去自殺嘛,哈哈哈。”麻倉瑞希完全不知道,她自以為是調節氣氛的最後一句話其實是個地雷。面對著對方全然信任、毫無自覺的眼神,南野秀一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度睜眼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殆盡,透露著冷意的綠眸明顯透露了他的心情。麻倉瑞希發覺氣氛不太對了,但是見著對方此刻的模樣,她沒有擔憂,反而是從內心深處滋生的詭異的興奮與愉悅。忍不住……還想看見更多這樣子的表情、想看到對方的冷靜與理智不復存在的樣子、想要……破壞眼前這個人。按耐住內心的衝動,感慨著自己果然變態了的同時,她長嘆了口氣,說了句大實話,皺起眉頭,表情隱忍:“別露出那種表情啊……會讓我忍不住的。”南野秀一恍若未覺,對她的異常視而不見,往她那邊走了幾步在她跟前站定。他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手繞過對方的脖頸從後面撩起了對方的黑色長髮,低下頭,偏過臉,嘴唇碰觸到她的脖子。還沒從自己情緒中出來的麻倉瑞希一僵,腦子有些懵,還沒來得及產生諸如“臥槽不會吧”、“這走向有些奇怪”、“路燈還亮著呢”之類的震驚感,脖子上就傳來一陣刺痛,讓她忍不住都嘶了一聲。察覺到蹭到自己臉頰的毛茸茸的耳朵,她用餘光瞄到那一頭銀色髮絲,不由得一怔。變換成妖狐形態的藏馬直起身來,嘴唇抿得緊緊的,一雙金眸暗含平靜的怒意。他一手捏著對方的脖子,另一手抬起,冰涼的手指劃過她脖子上的傷口處,指尖染上了一絲血跡。“我不會殺你,瑞希,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會。”不同於人類形態的清朗嗓音,妖狐時期的聲線低沉。然而說下一句時,他已經恢復回人類的模樣,“僅此一次。下次再說這種話……我會讓你死不了的。”麻倉瑞希一臉怔忪地看著對方轉身就走的背影,愣愣地抬起手捂著自己脖子的傷口。剛剛……對方的殺意好明顯……簡直就像是……真的會當場殺了她一般。麻倉瑞希沉默了片刻之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等等你若無其事地說了什麼很了不得的威脅的話啊!為什麼黑化的明明是我而且也是我更強但是卻感覺你更可怕啊!?你的名字還在我手上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哦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啊!還是篤定我不會傷你!?……臥槽真是日了狐狸了!知道今天的談話時不會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