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切斷和神威的通訊後,麻倉瑞希覺得神清氣爽。事情都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步順當地進行著。只是……沒等她高興多久,另一邊就出問題了——潛伏失敗,月詠失蹤,坂田銀時重傷昏迷。麻倉瑞希沉著一張臉,去看了救銀時回來的那個忍者。“銀時是就回來了……月詠呢?”“不知道啊,我對美女沒有興趣。”服部全藏窩在醜女俱樂部裡,單手攬著一個抱在懷裡,“你就是新的夜王對吧?我好歹救了一個人,在吉原消費可以打折吧?”“那要看情況了。”麻倉瑞希看著眼前的人,暗自思索了片刻,問道,“你知道敵方的身份?”“嗯,蜘蛛手地雷亞。曾是御庭番最強忍者之一,擁有與我的父親不相上下的力量。但是擁有那樣的力量的他卻被御庭番通緝了。”服部全藏看著她,“在天人入侵之際,他曾經遵從將軍的命令暗殺大量強硬派人士,從而使將軍順利向天人投降。在最後大概是厭倦了吧,他準備刺殺將軍,但實際上幕布裡的將軍由我的父親扮演,因此暗殺失敗,不過饒是那樣子他還是廢了我父親的雙腿,一個人逃出了重圍。我這次來也算是有清理門戶的任務在吧,夜王大人如果需要我協助可以直說。”“我知道了。”麻倉瑞希接過一旁的人遞過來的酒杯,餘光瞄到對方不堪入目的容貌和那拋來的媚眼之時不由得一抖,故作從容地放下酒杯,輕咳幾聲,“日輪,你是不是有話要說?”日輪推著輪椅慢慢過來,面色帶著一絲凝重和歉然:“抱歉,瑞希大人,我忽略了此事……月詠那孩子,曾經有個很重視的人。”“聽起來似乎是個很長的故事,給我長話短說吧。”“……那是百華的初代首領、她的師父。曾經在一場火災中下落不明,對月詠很好、但是卻是抱著將月詠打造成自己想要的作品的心情。這次復出,很可能也是為了月詠。”“嗯,瞭解了。”麻倉瑞希站了起來,“服部全藏,你在這家店的消費全部免了,我去救月詠。”“瑞希大人……”“這之後,我希望不再有任何隱瞞我的事情。”麻倉瑞希看向日輪,目光中多了一絲疏離,“我明白你並不想讓我在小事上操心,但是……日輪,我才是吉原的主人,我不需要別人幫我做決定,即使是出於好意。”日輪苦笑了一下,點點頭:“是,這次是我失職了,十分抱歉。”麻倉瑞希朝她一點頭,自己走了出去。她走在吉原的街道上,一旁有認出她的遊女有的恭敬地朝她行禮、有的因為害怕而加快了腳步,當然大部分是沒有認出她的,只是輕輕一瞥就無視了過去。麻倉瑞希突然間明白了,自己還不是一個合格的掌權者。作為真正的掌權者,應該樹立起自己的威信——不管是怎麼得來的,殘酷鎮壓也好、用人格魅力吸引也好,威嚴和信任,缺一不可。而她現在,有威嚴、無信任。吉原真正的掌權者不是她,而是日輪。她更像是一個守衛者。這種發現對她來說挺新奇的,因為她前面十幾年過得都是有100的信任無威嚴的友情生涯啊。少女臉上帶上了幾分笑容,看起來像是解決了心頭重擔一般,腳步都輕快了起來。她動用了火靈,直接順著蹤跡找到了蜘蛛的巢穴。“就是你吧?把我的手下囚禁在這種破爛不堪的蜘蛛網之中?”麻倉瑞希站在窗臺之上,笑意吟吟地看著眼前毀了一般容貌的男子。被絲線束縛著、臉上還有血跡的女子抬起頭看過去,視線有些模糊:“瑞希……大人?”“你就是新一代的夜王?”地雷亞丟下了手中的苦無,一步一步地走過去,“還是太過年輕了啊……”“啊,我也這麼覺得。”瑞希瞥了一眼表情怔忡的月詠,“日輪說,你是將月詠打造成自己的作品……是殺死自己的作品麼?”“嗯?你在說什麼?”“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走向自我毀滅麼?”麻倉瑞希偏頭看他,“我不喜歡洗白反派,雖然從御庭番的服部全藏那裡聽來了一個有趣的故事……但是,再怎樣的悲慘身世、再怎樣悽慘的遭遇,也不是你濫殺無辜的理由,更不是你傷害一個女孩子的少女心的藉口。”地雷亞這次用正眼看這位吉原的新王了:“你很有趣,比上一任的夜王有趣多了。”“這是當然的,我會成為最好的王。”麻倉瑞希一本正經地說完,然後忍不住覺得有點麼羞恥。一旁被束縛著的月詠則是發出了虛弱的喊聲:“瑞希……大人……快、快走……吉原……”麻倉瑞希一愣,猛地一回頭,發現這座木房子連線著無數的燃燒的絲線,將整個吉原都籠罩在一片火光之中。就彷彿……被蜘蛛網包圍住的獵物一般。“怎麼樣,夜王大人?”地雷亞走到窗戶邊上,手一伸,臉上是為自己的傑作而自傲的笑容,“現在的吉原已經腐朽了,不適合月詠。我必須要打造一個更棒的吉原出來。”麻倉瑞希靜靜地站立了片刻,突然間扭頭對著月詠溫柔地一笑:“月詠,閉上眼睛。”月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