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正鬧哄哄的時候,有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了:“高杉先生!銀時先生!有敵襲!”四人瞬間停下,交換了一下眼神,配合相當默契地將各自的武器拿上,出戰。麻倉瑞希以前也參加過大型亂鬥,但那次是百鬼夜行的時候,和現在這種戰場的氣氛不一樣。炮火阻斷了視線,被炸起的土塊和炮彈碎片一起飛濺。炮彈爆炸的黑色煙火越來越緊地掃蕩著大地,原本晴朗的天空都變得昏暗了起來。周圍是亂哄哄的槍聲和刀具摩擦撞擊的聲音以及人的喊聲混在一起,感覺地面都在振動搖晃。瑞希深吸一口氣,靈巧地一退,躲開了一個直衝衝地衝到自己面前的、似乎是雞的變種的天人,手中已拿出了幾張符咒來,攤開直接扔了過去,阻隔了一小群。她隨意地一腳踢起腳邊的刀,凌空握住刀柄,往邊上輕巧地擋住了來自左側的攻擊,手腕一轉直接攔腰一砍。“還不錯嘛!”坂田銀時靠過來,順手斬殺了兩個靠近瑞希的天人,臉上的笑容恣意,和平時死魚眼的懶散狀態完全不一樣。讓瑞希都為之側目。“喂!瑞希!動作太慢跟不上的話會被嘲笑的哦!你好歹現在是和我們齊名的啊!”瑞希充耳不聞,直接動用身上的小式神附著在刀上運用巫力,直接凌空一斬,瞬間斬殺了十幾人,地上出現了一道燒焦的深深的痕跡。她收起刀,看向銀時,撇嘴:“戰鬥的時候你能別那麼多廢話成不?”坂田銀時還沒有什麼反應,剩下的人已經吼開了。“瑞希大人!”“哦哦哦不愧是高杉總督都認可的朋友!”“噢噢噢噢瑞希閣下——!!!”“……假髮你湊什麼熱鬧啊?!”……“叫的那麼歡……明明兩天前還在懷疑別人啊。”戰爭結束後,坂田銀時擺著一張晚娘臉看著瑞希,語氣要多酸有多酸。“喂,銀時,你的姿態太難看了。”瑞希端坐著,帶著點好奇倒了杯酒,端起來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臉上雖然淡定卻在內心苦著一張臉——好難喝啊……高杉不緊不慢地小酌著:“這次突襲,有內奸。”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高杉放下酒杯站了起來,一臉冷淡:“我出去一下。”不一會兒,桂也站了起來,面色凝重:“我也出去一下。”接著,銀時嘆了口氣,也站了起來,表情肅穆:“我出去方便一下。”“你上廁所就不用報備了!”瑞希吼了一句,看著空蕩蕩的房屋,也起身出去。高杉是去處理內奸了,桂去幹什麼不知道,而瑞希則是來到了白日所見的戰場。這次雖然有自己的幫忙,卻也損失了不少人。身為通靈人,瑞希比普通人更能面對死亡這一事情。只是……瑞希往裡走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跑調有些嚴重的歌聲。她狐疑地歪了歪頭,順著歌聲找過去,看到的是閉著眼睛看起來頗為緊張的坂田銀時,嘴裡完全不成調子。瑞希沉默了半晌,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喂,銀時,你……”“哇啊啊啊啊——!”坂田銀時被嚇得拔腿就跑,瑞希愣了一下,追了過去:“喂——蠢貨——!是我啦!”“什、什麼嘛,是瑞希啊……”坂田銀時睜開眼,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乾笑道,“我、我才沒被嚇到呢!”“……”這太明顯了她都不想吐槽了。瑞希面無表情道,“你剛剛唱的是什麼?”“……什麼都沒有啊。”“別裝了,我都聽到了。”瑞希揪住對方的衣領防止對方跑路,好奇地問道,“你唱得有點跑調,我沒聽出來是什麼歌。”“是那個啦、那個……”坂田銀時悶悶道,“化作千風。”“……”瑞希緩緩鬆手,有些尷尬地別過頭。這走調不是一點點啊!完全不在調子上了啊!“這是什麼意思!?這種迷之尷尬是怎麼回事!?鄙視我麼?拜託你說點話啊!我給你三百日元求你說話!”“啊,沒什麼……”瑞希看向穿著白袍的少年,對方似乎覺得被人抓到有些丟臉,臉都紅了。因為對方面板很白,導致在夜色下都特別明顯。瑞希跟發現新大陸似的揪著人不放,湊過去看,驚奇地開口:“銀時!你臉紅了哎!真不容易啊明明你的臉皮那麼厚!”“胡說什麼啊!”銀時掙扎著躲開,抬起胳膊遮住臉,“這是、那、那個啦!夕陽!”“……你對著天上的滿月再說一遍?”“你看啊!太陽那麼大個!”“……”瑞希鬆開手,看著對方搖了搖頭,“真是的,唱歌送行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雖然跑調成那樣子就真的太丟臉了。——瑞希嚴肅地想著。“閉嘴!我已經聽出來了!從你那不以為然的口氣裡透露出來的濃濃嘲諷!騙不了我的!”“……嘖。”“你剛剛嘖了吧?我說中了吧?!爸爸我好傷心啊我們家的小瑞希學壞了……”“誰是爸爸啊混蛋!”瑞希踩了對方一腳,清了清嗓子,低聲唱了起來。坂田銀時一開始還是一副寧死不屈樣,慢慢地安靜下來,斜眼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黑髮少女。瑞希若有所覺,扭頭看過去,銀時立馬擺出了一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