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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小心點——”“啊!”周漾影片那頭提醒的話音還未落下,林軟就被一陣上湧的海浪拍打,噗通一聲坐到地上。她傻乎乎的坐著。周漾提著的心在見到鏡頭平靜下來後也落了地,他只見林軟望向遠方,可憐兮兮說了句:“周漾,我的洞洞鞋又飄走了……”“噗!”林軟本來沒想下水,泳衣和明天出去玩要用的披肩都被海水打溼,鞋子也打了水漂,她委屈死了,周漾還要在影片那頭對她進行無情的嘲笑。一氣之下,她單方面結束了視訊通話。傍晚夕陽西下,映在天邊深深淺淺的昏黃似是一副天然而成的油畫,海水也開始泛起靈金色的光澤。此時海灘熱鬧,林軟換好衣服出來,找了一小塊空地,在被海水沖刷的沙灘上悄咪咪的寫字。寫完,她拍了張照。不遠處童芳芳和林茂過來找她,她情急之下想用撥亂沙子,卻又想到動作太大會過分明顯。好在突然一陣海浪上湧,剛好淹沒字跡,沖刷一次之後,字跡淺淡了不少,林軟沒去管自己名字,只不著痕跡的踩在另外四個字上,來回走動,將其抹平。 pa 33隨著夏末梧桐的輕輕拍打, 南城悄然步入九月, 南城一中也迎來了新的學年。烈日驕陽炙烤大地,林軟躲在樹下靜靜立著, 行李箱的軲轆聲在耳畔此起彼伏, 一張張嶄新又陌生的面孔從眼前晃過。不知不覺,她已經是高二的學姐了。看著入學新生像無頭蒼蠅一樣去找分班名單, 東問西問才知道寢室樓不在學校, 和同一個班的新同學拘謹的打招呼。這些自己曾走過的路,又有人重複一遍,林軟的心情很是微妙。好像一晃眼, 就看到了去年今日的自己。她抬頭去看第三教學樓。再過一年,她就會搬到那裡。也不知道明年今日, 心情又是怎樣。三教是高三的教學樓, 也是一中最安靜的地方。從三教出來的學長學姐大多行色匆匆,手裡揣著小詞典,口中唸唸有詞。他們似乎都沒有好好抬頭看過天空, 不知道天藍不藍,也不知道雲朵的形狀。還有一年。不對,是隻有一年。只有一年,她也將成為其中一員。想到這, 心情莫名壓抑。好像所有學生都本能的,對高三有一種畏懼。畏懼書山題海,畏懼無止境的考試,畏懼最終得不到滿意的結果。林軟看了會兒,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輕輕嘆了口氣,還是往二教走去。高二比高一要早開學一週,這周新生入學,他們已經上過一週的課了。林軟不太習慣新的班級。不習慣沒有空調,不習慣上課回答問題時沒有人給她遞話筒,不習慣一下課整層樓的吵吵鬧鬧,更不習慣……沒有周漾當她同桌。她現在的同桌是一個戴眼鏡的女生,話很少,每天都在埋頭整理筆記。林軟話也很少。她本來就不是熱情又主動的人,以前在初中,她的好朋友就只有蕭瀟。那時所在的初中十五班是年級倒數墊底的班級,烏煙瘴氣,小團體特別多。林軟和同學們相處得不鹹不淡,整體的班級關係也比較疏離。最明顯的就是,畢業之後,十五班沒再組織過聚會。這樣算起來,直播班應該是她呆過最溫暖的班級了。雖然也會有一些小小的不愉快發生,但在直播班,有周漾做同桌,認識了顧雙雙和李曉薇兩個好朋友,老師都很可愛,班上還有一群活寶。想起這些,她就會覺得很暖心。高二分到五班,她唯一的安慰就是,還和李曉薇一個班級,兩人也還住在一個寢室。只不過寢室從高一的四人間變成了十二人間的大寢。想起寢室,林軟就覺得有些頭疼。也許是因為寢室同學不是來自一個班級,又也許是因為人多的地方矛盾就多,總之入住一個禮拜,她們寢室的不和諧整層樓都知道了。晚自習回去,還未走至拐角,就聽她們寢室內傳出兩個女生的爭吵,還有大力的摔門聲。林軟和李曉薇下意識對視了一眼,放輕腳步。一進寢,裡頭果然吵得不可開交。她倆只當自己是透明人,小心翼翼挨著邊邊走,回到自己床位收拾衣物,準備洗澡。“你天天打電話秀恩愛你還有理了?不會去外面打啊!”女生將書重重摔在桌上,仰頭衝著靠門邊那張床上的女生大喊。床上女生散開馬尾,毫不示弱的回懟,語氣中還帶著不屑:“我打我的電話秀我的恩愛關你屁事啊,聲音已經這麼小了就你逼事兒多!寢室十幾個人都沒見被吵著了你這順風耳可不得了,合著你是不是想把沒考第一的事賴我身上啊!”床上的馬尾女生是四班的鋼琴藝術生,似乎高一時期就在年級裡很出名,特別愛玩,據傳男女關係還很混亂。林軟高一就聽人說過好幾次,這個女生叫童月。直到和她分在一個寢室,林軟才將人名與臉對上。而摔書的女生是文科實驗班八班的學霸叢佳慧,脾氣很爆,說話也直。才同寢一週,兩人矛盾就數次升級,連宿管老師都被驚動了兩次。只是寢室一時又沒有可換的餘地,兩人吵吵鬧鬧的,也不知道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