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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下一堂歷史課的任課老師站到教室門口,李天王才作收束。等他離開,林軟和周漾一前一後坐回座位。喻子洲回頭敲了敲桌,語帶調侃,“哈哈哈林軟你也太倒黴了吧,是不是特別想打你同桌一頓?”林軟一言不發,垂著腦袋拿書。周漾正在活動肩膀腦袋,見喻子洲哪壺不開提哪壺,抄起書就扔過去,“我看是你想被打一頓吧!”歷史課無縫銜接,老師在講臺上喊起立,喻子洲也沒跟周漾再貧。乘著起立敬禮的功夫,周漾轉頭喊,“林軟,林軟?你沒事吧?”林軟沒理。坐下後,周漾又在座位下使小動作。林軟忽視幾次,終於忍不住了,她轉頭瞪周漾,眼圈紅紅的,溼漉漉的眼睛愈發水亮。“周漾,你煩死了!”她雙手伏在桌邊,把頭埋了進去,再不吭聲。不曾想下一秒,周漾彎下腰,湊近,歪著腦袋從下往上看。兩人在桌下以一種奇特的姿勢對視。空氣好像因為空間的縮小越來越稀薄。林軟忍了又忍,可不爭氣的,一眨眼,大顆眼淚就往下砸,落到周漾唇角。 pa 05九月初,陽光時而清冷,時而灼人。下午,塑膠跑道被曬得發燙,跑道圈起中間的籃球場,男生們在兩端籃筐間來回奔跑。周漾抱球側身躲過對手,回身在三分球線外雙手向上一拋,籃球入筐,乾淨利落。隊友一陣歡呼。周漾掀起球衣下襬擦了一把臉,和人一起走向旁邊休息區域。“他們不行,太垃圾了!不是我說,這些小弱雞跟長禮沒比,現在一中籃球隊那些高二的大部分都是我們長禮來的。”喻子洲搭著周漾肩膀,語氣不屑。周漾汗流浹背,沒工夫說話,只接過楊洛遞來的礦泉水,仰頭就喝。喻子洲嘚吧嘚吧個不停,楊洛斜眼睨過去,眼看喻子洲又要開始吹牛逼,他搖了搖頭,滿臉無語,“魚哥,差不多行了好吧。”他轉頭去看周漾,曲起胳膊肘撞了撞,“欸,還有你,今天怎麼老喪著一張臉啊。”周漾掃他一眼,還沒開口,喻子洲就幸災樂禍搶先說道,“你漾哥可不得了,這第一週還沒過完呢,就把同桌搞哭了。”“搞哭了?他同桌男的女的?”楊洛有點興趣。“女的啊,他把人家……”喻子洲話未說完,就低聲罵了句“我靠”,跳腳抱住自己小腿,往楊洛身後躲。“沒完了啊你。”周漾眼瞥過去,撂下這麼一句,懶得再理。他拎上校服,先一步往科技樓回走。後頭喻子洲緩過小腿上那股勁,根本不怵周漾的警告,又開始跟楊洛嘚吧個不停。楊洛一聽“林軟”,眼睛頓時睜大,“林軟?周漾他同桌是林軟啊?”喻子洲驚訝,“你認識?”“我同學啊,以前長禮十三班的,和我一個班。”楊洛覺得不可思議,“你說周漾把她惹哭了?不會吧……林軟那妹子高冷得要死,我都不怎麼敢跟她搭話的。”楊洛想起什麼,又開口道,“話說回來,暑假我在長禮那邊還碰到過她一回,給我遞一張紙,別說,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她要遞情書呢,原來是發傳單!”“切,把你給能的,還情書,要點臉行不行啊。”午後陽光有些曬,林軟和顧雙雙共撐一把遮陽傘。路過圖書館時,林軟看到喻子洲和楊洛從操場那邊過來。兩人勾肩搭背,正聊得起勁。她不想跟周漾的“狐朋狗友們”打招呼,步子放慢,拉著顧雙雙去一旁的自動販售機買飲料。下午兩點半開始上課。林軟和顧雙雙到教室時才兩點,只來了一小部分同學。喻子洲比她們回得早,和梁芷在玩手機遊戲。周漾趴在桌上,又在睡覺。林軟沒回自己座位,趁顧雙雙同桌沒來,坐到了顧雙雙旁邊,和她聊天。“軟軟,今天最後一節班會課競選,你想當什麼?”顧雙雙問。林軟先是一愣,而後小幅搖頭,“我不參加。”顧雙雙不明白,“為什麼?鍛鍊鍛鍊自己嘛。”林軟仍然搖頭,沒什麼特別的表情。班幹部競選這種事,她從來都只屬於投票群眾的行列。從小學到高中,當過最大的官是小組長,可就連小組長她都當不好,總是收不齊作業。顧雙雙和她不同,提前來校,幫iss楊忙前忙後做了不少事,很得iss楊看重,沒有成立班委會的一週,顧雙雙就是代理班長。若無意外,今天競選過後,她就是正式的班長了。看顧雙雙在默背競選發言,林軟安靜托腮,望向窗外。很快便到班會課。教室裡有壓抑不住的隱隱躁動。為了節約時間,iss楊將所有職位都橫向寫上黑板。對某個職位有意向,就可以上臺,在對應位置下寫上自己名字。一人只能參選一個職位。一開始,同學們都很矜持,待顧雙雙起身直奔班長後,大家也陸陸續續往講臺上跑。林軟沒動,周漾也沒動。昨天曆史課後,兩人就沒說過話了。當時林軟眼圈紅紅,大家都知道她受了委屈,下課後,顧雙雙過來安慰她,喻子洲也勸了幾句,還示意周漾說說好話,安撫一下他同桌。不管怎麼說,林軟是因他才遭受罰站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