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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有淡淡的一圈青色,最近大概也很累,帶回來的檔案總是一摞一摞。其實程朔川是一個,不太聊工作的人,但嚴暖知道,他的工作很忙,很累。往往要做決策的上位者心理承受的壓力都很大,因為一句話可能要影響一整個公司的員工,權利大,責任也大。他還這麼年輕,要受人明裡暗裡的質疑,有人不服,還會唱反調。可那些壓力與難題他自己從來沒有開口說過。夜裡很安靜,她喜歡這種安靜。記得有一年去一個偏遠山村拍戲。其實夜戲常常一等一拍就是一整夜,那時的她還只是個女三開外的小配角,沒有任何話語權,可那時候的她就很有野心。在村子裡看月光看星星,沒有詩情畫意的感慨,很現實,她想的是未來要站到怎樣的高度,要成為怎樣的自己。她從來就不想成為一個,沒有明天的人。那種沒錢所以連麻醉都不敢打的日子,這一生她都不想再經歷了。她嚴暖,只想做賭局裡永遠的贏家,為此可以豎起全身鋒芒,也可以不卸鎧甲。她遇到過很聰明又很善良的姑娘,比如季天澤的老婆鍾晚櫻。第一次在時尚慈善晚宴見面,鍾晚櫻便提醒她衣服有問題,讓她躲過一場暗算。後來鍾晚櫻與季天澤的婚姻鬧得滿城風雨,她在暗地關注,由衷羨慕。鍾晚櫻這樣的姑娘,家世好,學歷高,腦子聰明,不管做什麼都能輕而易舉的獲得成績。反觀她嚴暖,出道起便步步為營,處處防備,還自帶攻擊性,從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其實她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得程朔川全心全意。想到他的讓步,嚴暖就覺得,很難受。失眠一晚,直到早上六點,嚴暖才慢慢入睡,下午她還要去錄節目,灌了兩杯咖啡,勉強提精神。這一檔邀請她參加單期節目的真人秀火很久了,就是各種完成任務還要大冒險,有點像換地圖打怪獸。節目一般都分成兩組比賽,這期嚴暖做嘉賓,就加入了紅隊,他們要去遊樂園找地圖碎片。節目有臺本,嚴暖早提前看過了,得坐九十度垂直過山車和跳樓機,這些遊戲對嚴暖來說小case。錄製休息的間歇,阿星打電話過來,“姐,唐昊陽這邊出查出結果了,”嚴暖捧著水杯的手微微一頓,“那你現在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