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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收銀處,指了指玻璃櫃臺裡的一處,“一包軟白沙。”守店的中年女人眼睛片刻不離櫃檯上的小電視,手很熟練地往某處伸,拿出一包煙,“五塊。”聽聲音嚴暖就知道,電視裡面正在第n輪播放之前她和季天澤拍的《風已穿堂過》。嚴暖從錢包裡掏出一張毛爺爺遞過去,“再拿個打火機。”女人自豎立的塑膠打火機架上扯了一個給她,“一起七塊。”看了眼遞過來的毛爺爺,女人也不抬頭,就扔下一句,“找不開。”“能手機付麼。”女人皺了皺眉,還是在看劇,冷淡的回了“不能”兩個字,顯然並不在意這七塊錢的生意。嚴暖正想著不然再買點什麼湊個整,身旁就有人遞出一張二十,順便將手中的咖啡也放上臺面。是一個高大清瘦的男生。女人掃了一眼,“八塊。”男生開口,“她的,一起付。”剛好十五,女人找了張皺皺巴巴的五塊。嚴暖有些意外。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小超市,嚴暖喊住他,“那個…謝謝,我轉賬給你。”男生腳步微頓。嚴暖走上前,擺弄著手機,打算掃碼。頭頂傳來男生的拒絕,“不用。”她下意識抬頭,正好看到那張有些驚豔,又略微有些熟悉的面容,淺淡的芝士海鹽味道讓她很快回想起那日的首映觀影。是他。男生邊走邊擰開手中的咖啡,微揚起頭,喝咖啡的時候喉結上下滾動,就連角度都和那日一模一樣。讓人有…想吻上去的衝動。嚴暖傻傻看了一會兒,才低頭拆煙,拇指抵住一根向上滑,她問,“抽菸嗎。”是很便宜的軟白沙,會有些燥。她剛去帝都的時候,能買得起的思念,就是這包產自雍城的煙。男生默不作聲地接過,銜在嘴裡。不知道剛喝過咖啡再銜根菸是什麼滋味。嚴暖邊想邊給他點火,猩紅火光明滅。她給自己也點上一根。兩人就站在路邊香樟樹下,吐著菸圈,漫起的煙霧讓對面那一排樟樹都變得朦朧。等抽完一根菸,嚴暖將立領衝鋒衣往下拉了些,又將頭上的棒球帽摘了,別在包包肩帶上。巴掌大的臉蛋終於露了出來,在夜色與黑色衝鋒衣的襯托下,膚色更顯白皙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