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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徹輕嘶一聲,又說:“我認真的。”周尤沒說話。等擦完上半身,江徹又翻至正面,忽地握住周尤的手,順勢坐起。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得很近很近,周尤的眼睫剛好在江徹唇上撲簌顫動,有些癢。江徹腦袋微低,在她眼上小心翼翼落下一吻,又認真說:“你如果真的很不能接受袁小意,那換掉她。”“因為是無關緊要的人,所以我並不在乎她出不出軌,我只考慮了商業共贏的角度,沒有想過你做這個專案,會這麼不舒服。對不起。”“你瘋了?”周尤輕聲截斷他的話,抬眼看他,“是我不對,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沒關係,我不該遷怒你。”江徹又想親她,卻被她用手擋了回去,“你感冒了,別傳染給我。”江徹看中空隙,攻其不備在她臉上親了下,“就要傳染給你。”“別鬧!”兩人在床上一陣笑鬧,周尤又被撓癢癢,撓得差點弄翻了床頭櫃那盆已經冷卻的水,這才停下。江徹從身後環住周尤,親暱地在她脖頸間蹭了蹭,保證道:“周尤,我不會出軌的,你放心。”“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可信。”“誰說的。”“莎士比亞說的。”“莎士比亞的棺材板都能被你氣開了,”江徹懲罰性地在她耳垂上咬了咬,又問,“如果我昨晚不來找你,你是不是不打算理我了?”“沒有,”周尤說這話顯然有些心虛,好在很快她的手機響了,“肯定是外賣來電話了,你先放開我。”江徹沒放,只把電話撈給她。來電顯示是小e,周尤想起了什麼。“zoe,你人呢,怎麼還沒來上班?”周尤一時卡殼。江徹在她身後懶洋洋地說了句,“她感冒了。”周尤並不喜歡這種在同事面前堂而皇之地秀恩愛, 只是剛有和好跡象, 她不想再把氣氛弄僵。搶過手機, 和小e說了幾句後, 她匆匆結束通話,又起身,去束窗簾, 開窗。雨後空氣溼潤清新, 陽光穿過樹蔭, 被切割成細小光束, 微塵靜止不動。江徹坐在床上,直直看她, 剛鬆快些的情緒又因她的細微轉變低落下去。周尤未察, 低頭仔細收攏窗簾, 整個人沐浴在明亮天光下,有種若即若離的透明感。明明生了病臉色蒼白得彷彿下一秒就會駕鶴西去的人是江徹,可江徹覺得, 眼前近在咫尺的人, 好像離他很遠-外賣很快送上門,周尤在狹小的流理臺前忙碌。熬粥要費些時間,周尤先給江徹煮了碗鮮肉餛飩, 煮好的餛飩皮薄通透, 撒些小蔥末, 白綠相間,香味撲鼻。江徹病懨懨地半躺在床上, 周尤也沒叫他起來,就在床上展開小桌板,然後端來餛飩。她坐在床邊,雙手撐在身側,略略偏頭,“趁熱吃。”江徹自己吃了兩個,又舀給周尤,周尤腦袋往後退了退,“我不要,等粥熬好了我再吃。”江徹沒說話,但懸在半空中的手並未收回。見他堅持,周尤無奈,只好就著他的勺子吃了下去。江徹看她掩著唇慢慢吞嚥,忽然問:“你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可信,那你覺得,女人在床上說的話可信嗎?”周尤側抬起眼。江徹邊看她邊吃東西,“你昨晚說你喜歡我,還說你愛我,你記不記得。”他的聲音帶著感冒後的微啞,不知隨意還是認真。周尤往前稍傾,拿紙巾擦嘴,輕描淡寫應下,“記得。”江徹安靜。這之後大半個小時,江徹靠在床頭玩手機,周尤在屋裡收拾,到時間,她又拿著膠囊坐到床邊,催江徹吃藥。江徹略一皺眉,生吞了膠囊,連水都不想喝。還是周尤不依不饒拿著水杯遞到他唇邊,他才勉強喝下兩口。末了,還自嘲般說了句,“我看女人在床上說的話更不可信。”“愛不愛不是掛在嘴邊說的,我說了你也不信。”她摸了摸江徹額頭,聲音很輕。江徹握住她的腕骨,問:“那你做的呢。”他唇色偏淡,抿得很緊,唇角弧度有些不明顯的向下,因為感冒,眼裡有些揮之不去的睏倦,除此之外,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固執。周尤仔仔細細打量他好一會兒,有那麼一瞬間忽然發現,他竟然比自己更沒安全感。沉默片刻,周尤腕骨輕晃。江徹鬆了手,眸裡光亮好像也隨落下的手漸漸沉寂。他想躺下去,鑽回被子裡睡一覺,繼續自欺欺人。但周尤忽然傾身,雙手捧住他的臉,鼻尖對著鼻尖,眼裡輪廓互映,然後她稍稍垂眼,主動吻了他。兩人大半天都呆在這間屋子裡,江徹的燒退得還算快,周尤隔一小會兒就逼他喝溫開水。傍晚出門散步,路過便利店時,周尤買了些水果,江徹順手拿了盒套兒,周尤卻不發一言地從一堆東西里將套兒撿出來,放回原位。江徹伸手,又想去拿,周尤瞪他一眼。“我只是感冒。”周尤不跟他說話,自顧自掃碼結賬。可晚上兩人還是做了,而且是周尤主動的。臨了,被折騰得快要散架的周尤忽然抱住江徹的腰,不讓他出去。“我給你生個寶寶好不好,這樣…你會不會比較有安全感。”周尤聲音微喘,比白日要嬌軟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