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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啟鳴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他一向流連花叢,但還分得清到底是女人重要,還是錢重要、事業重要。翟雨是家裡給他找的相親物件,家裡條件很好,對賀家事業拓展很有助力,而且翟雨覺得他長得不錯,對他也比較上心,早早就在籌劃婚禮。家裡也再三警告過他,平日再怎麼花天酒地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翟雨他必須給哄好了,這門婚事說什麼都不能黃。偏生翟雨不是個好糊弄的女人,慣愛追根究底,她知道自己在這兒,要是不接她電話不理她,保不準她就能做出查監控之類的事情。之前被抓包一次,誠懇道歉認錯哄了大半個月才算和好,可再不能被抓包了。賀啟鳴氣得牙癢癢,但也沒辦法,開了後車門,將人弄出來,還惡狠狠在周尤放話道:“小騷娘們,下次再弄你!”“老鄭,交給你了。”他忽然想到什麼,又問,“剛剛她看到我了,醒來不會鬧出什麼事兒吧。”“無憑無據的,能鬧出什麼事。”鄭柯雲淡風輕地拍拍他肩膀。“也對。”“放心,人我幫你送走。”賀啟鳴點點頭,徹底放了心。鄭柯從他手裡接過周尤,眸光閃了閃-晚間停車場僻靜,鄭柯冷眼瞧著賀啟鳴離開,又看向懷中周尤,手指在她細瘦的臉頰上流連著,唇角稍稍向上勾起。他很快便將周尤帶到自己車上。他的車是suv,內裡寬敞,又停在隱蔽處,要做點什麼,也很難被人察覺。彷彿是深諳及時行樂、反派死於慢動作的法則,鄭柯並沒有打算找個好地方再做什麼,關了車門,就開始脫周尤的衣服。有些女人就是喜歡假清高。他之前就是太有耐心了,賀啟鳴平日裡草包一個,但對女人的做法倒是挺正確的,反正最終目的都是上床,倒不如一步到位。女人最誠實的,只有身體。睡服了,比什麼都管用。周尤今天穿了襯衫搭高腰小腳褲,外面還罩了件通勤風衣,木質紐扣好半晌都解不開。鄭柯很快就沒了耐心,乾脆扯住兩邊,直接將紐扣扯到崩開。周尤面板滑膩,襯衫下竟然還藏有豐滿,鄭柯喉結上下滾動著,忽然紅了眼,急急上手。觸碰到周尤胸腔時,他感受到周尤的心臟跳動得快而異常,不過慾望上湧,他的疑惑也不過一秒。正當他想解周尤褲頭的時候,車頭卻意外地迎來猛烈一撞——鄭柯猝不及防,整個人被震得往椅下一掉。鄭柯的suv車頭被撞得往裡凹進去一大塊,地下停車場裡響起轟隆巨響!江徹雙手按住方向盤,青筋暴起,雙目赤紅。手機上的定位紅點顯示距離不足三米。他解開安全帶下車,拉開面前這輛suv的後門,然後扯住鄭柯後衣領往後拉,將人狠狠摔在地上。鄭柯痛呼一聲。周尤平躺在後座,包包落地,手機都掉出來了,她上衣襯衫半解,隱約可見素色內衣。江徹脫了外套,蓋在周尤身上。回過頭望向還在地上掙扎著起身的鄭柯,他不發一言,直接回身,踩住他用力按在地上的手。“啊——!”鄭柯忍不住,大叫了一聲,額角霎時冷汗涔涔。“誤會!這是誤會!你快鬆手!”鄭柯慌忙大喊,“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救了周尤!”江徹稍稍一頓,過了片刻,還真鬆了腳。可還沒等鄭柯鬆口氣,江徹忽然又踩上他另一隻手。若說剛剛那一腳只用了五分力,這一腳,那就用足了十分力,鄭柯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伴隨劇痛襲來的,還有指骨的碎裂。疼痛好像在一瞬間有了具象,他眼前發白,衣背已被汗液沁溼。可江徹面無表情,還用腳尖碾了碾。整個地下停車場都回蕩起鄭柯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江徹像是沒聽到一般,將他的手踩到半廢,又用腳尖挑起他的下巴,然後踩上他的臉,按在地上碾壓。緊接著是全身性的痛打。江徹發了狠,人拎起來還沒站穩,他就迎面一拳揍過去,鄭柯腿窩想直起來,江徹就照著他腿窩踢,將人踢得跪倒在地,牙齒合著血都被踢落了兩顆。可即便這樣,江徹眉眼間的戾氣也仍舊集聚不散,如果不是保安趕來,鄭柯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地下停車場。鄭柯不知道江徹什麼來路,由始至終,他只聽江徹說了兩個字,“找死。”然後就暈了過去。兩個保安拿著電棒一前一後站著,可誰都不敢上前,只能看著江徹將周尤從車裡抱出來。他的白襯衫沾了血,面上沒有表情,卻沒由來的,渾身都縈繞著戾氣,誰也不敢輕易靠近。周尤醒來時, 發現自己在醫院, 已是白日, 窗外陽光明晃晃的, 照得病房內的滿目白色更為刺目。床邊吊瓶高懸,點滴過半,在輸液管中靜默下流。她的指尖剛好被漏下的陽光籠罩, 像剔透玉石, 稍稍一動, 陽光暖意與放置許久未曾挪移的腫脹感就愈發明晰。五感知覺漸漸回籠, 她眼睫撲簌著,想要從床上坐起, 身體卻沒有一絲氣力。周尤怕疼, 也怕扎針, 平日吊點滴的時候,輸液的那隻手總是一動也不敢動。可這會兒她沒力氣說話,只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