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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開心,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倚在欄杆上重新整理微博,她看到陳家越發了新的動態,三分鐘前。那是一條小影片,鏡頭搖晃,背景是在燈紅酒綠的地方,聲音嘈雜,隱約可以聽到他朋友邊笑邊叫喊著什麼。再看定位,周尤眸光閃了閃。喜歡陳家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往前追溯,好像可以追溯到大一開學。那時軍訓還未結束,周尤和室友時間緊,軍訓服都沒脫,就趕去圖書館搬書。剛好陳家越他們滑板社在圖書館前坪招新,玩花樣的時候,陳家越沒注意側面有人,一個側翻落地,周尤手中厚厚一摞新書被他撞得四散。“同學,不好意思啊,實在是不好意思,你還好吧?”“這麼重,我幫你搬好了。”那日天晴,風很喧囂,就連男生的嗓音都被夏末的風吹得濡溼。陳家越說的那兩句話,周尤在大學四年裡反覆回憶過好多次,也有好多次後悔,當時她怎麼就接了一句“不用了”?後來周尤斷斷續續關注很多陳家越的事情。陳家越在隔壁中文三班,因為車禍骨折休學了大半年,回來又重新念大一。他很陽光,很活躍,在陰盛陽衰的文學院裡頗受追捧,輕而易舉就拿下了文學院的學生會主席。為此,周尤還混進學生會,當了一個小小幹事。藉著打理院裡官方微博的機會,她和陳家越在學生會q群裡打過幾次交道,互fo了私人微博。其實有一堂公共課,四個中文班是一起上的,可上課人數太多,他們的位置總是離得很遠。周尤仔細回想,大一那次初遇,竟然是畢業前,她和陳家越離得最近的一次。-白日積存的暑氣夜裡仍在上湧,越接近地面,溫度越高。好在有風。這家酒吧在一家酒店裡面,找到酒吧,周尤在門口頓了頓,對著微博定位確認地點。出門前她換了條菸灰藍裙子,斜襟領口下鎖骨若隱若現,閃爍燈光將她的面板映襯得白皙清透。有進酒吧的外國男孩朝她吹口哨。在這之前,周尤是沒有進過酒吧的。腦海中回想起電視劇裡的畫面,她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空氣中瀰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壓抑多時的狂歡因子在人們身體裡作祟多時,齋月一過,終於可以釋放。現場有樂隊,有dj,聲音很大。但這間酒吧和她想象中的混亂擁擠不太一樣,地方寬敞,裝修豪華,給人一種很乾淨、很高階的感覺。周尤面色平靜地走向吧檯,和服務生交流半天,才點好一杯酒。她說要度數低的,畢竟是單獨在外。酒的顏色很好看,味道有點像檸檬汽水,再嘗一口又不太對,好像更濃一點。她就坐在吧檯邊,時不時環顧四周,手邊酒杯搖晃,心不在焉。-從浴室出來,江徹隨意披了件浴袍,鬆鬆垮垮的,有水珠順著下頜脖頸一路延伸,領口處,胸肌隱約可見。“我到了,你還沒好?”在酒吧,音樂嘈雜,陳星宇不自覺將聲音提高了八個度。“就來。”江徹漫不經心應一聲,然後將手機扔到床上,繼續擦頭髮。前天和他爸大吵一架之後,他就離開了自家度假別墅,住進這家酒店。如果不是出門太瀟灑忘記拿護照,他早就打飛的回了星城。拉不下面子回別墅,手裡又沒護照,江徹已經做好死槓著、等人把護照給他送上門的準備。倒也巧,陳星宇這兩天得空,趕著開齋節來了迪拜。兩人一串通,陳星宇下飛機就去他家度假別墅拜訪,溜達一圈,愣是給他把護照弄了出來。酒吧就在酒店裡面,沒幾步路,出門時江徹隨意套了件黑襯,頭髮不耐煩吹,還是半溼狀態。他前腳剛進酒吧,陳星宇的電話就立馬跟上。“……看差地方了我好像……欸欸,是吧?……去你那還要一個多小時呢……”陳星宇那頭鬧得很,聲音不時被喧譁鼓點掩蓋。江徹眉峰打褶聽了半晌,聽出個大概,“找錯地方?那你現在過來,酒吧等你。”結束通話電話,他懶散走向吧檯,點了杯威士忌,頓了頓,又讓人加冰。-周尤來回看了好幾圈也沒看到陳家越一行人,她開啟微博,回放陳家越發的短影片,看到之前沒注意到的酒吧logo,她忽然福至心靈,抬頭望向左側某個總被她忽略的角落。不期然,她看過去的時候,正望見球形燈照向那一角,陳家越穿白色英文t恤坐在沙發中間,一手拿酒,另一隻手摟住女生肩膀,一群人有說有笑的。那女生親暱地靠在他身上,隨手挽了挽頭髮,腦袋微偏,被遮住的面容也赫然顯露。陸嫣然。竟然是她。周尤愣怔。陳家越正和陸嫣然低聲說些什麼,陸嫣然聽著聽著就笑了,那笑容裡,有掩飾不住的嬌羞。說完,陳家越偏頭,剛好對準吧檯所在的方向。周尤的理智在最後那刻回籠,她下意識別回腦袋,慌里慌張的,搖晃的酒杯也沒握住。叮咚杯壁碰撞,半杯不知名洋酒倒入服務生剛遞出的加冰威士忌裡,剔透冰塊起起伏伏,混合酒瞬間溢位,和飛濺開來的酒液一起,全都交代在江徹剛換好的黑襯衣襬上。酒吧依舊喧鬧,可吧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