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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轉眼間,她就惦上了周尤那點錢……還挺不好意思的。說是鉅款,其實也不過百萬出頭。大四下學期的時候,周尤在外實習,她跟的那位論文導師可能是到了更年期,陰晴不定的,突然改時間,讓人去交論文三稿,還過時不候。周尤急著回學校,手裡沒零錢搭公車,就跑路邊福彩店買了張彩票。哪知道就中了。還是福彩店的工作人員給她打電話,她才知道已經開獎。一百多萬說多不多,刨去稅收,在星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就夠付個郊區首付。但說少也不少,至少幫她了卻一樁多年以來的心願——給妹妹周琪做手術。搞定借錢事宜,孟微微心情敞亮起來,掃了眼酒水單,又唰唰唰地點了不少東西。周尤看到價格,忙小聲阻止她,“行了,別點了,這麼貴。你說說你,一個月直播都能掙好幾萬,為什麼存不下錢?還不是你太能花了,喝酒在哪喝不都一樣……”“那怎麼能一樣,在什麼地方就能遇上什麼樣的資源,你呀,都進公關公司了,長點兒心好不好?”孟微微話音剛落,就有男人過來,倚在吧檯邊,翹了翹唇角,“我知道有款彩虹酒,你肯定會很喜歡。”孟微微挑了挑眉,屈手撐著下巴,“是嗎?我好像沒在酒水單上看到過。”“你馬上就能看到了。”周尤懵了懵,以為這是孟微微熟人,小聲問她要不要和人打招呼。孟微微保持著嘴角上揚的弧度,用氣聲漏出幾個字,“不認識。”……不認識也能這麼聊?周尤算是長見識了。喝了兩杯飲料,見他倆聊得起興,周尤拉了拉孟微微的裙襬,湊到她耳邊叮囑:“我去下洗手間,你注意點兒,當心被人下了藥。”孟微微差點沒繃住笑出聲,她都混多少年夜店了,還能被人下藥?見周尤認真,她忙點頭,“行行行,你去吧。”-在迪拜商場的洗手間遭遇烏龍之後,周尤有了心理陰影,每次在外面上廁所,都要反覆確認廁所的男女標識。現在想想,她還覺得那會兒就像中了邪似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進錯了地方。酒吧洗手間在安全門裡面,有一條長長的甬道,燈光不甚明亮。廁所上到一半,她忽然聽到高跟鞋踩在瓷磚地上的凌亂聲響,緊接著女人是嬌媚的低吟,間或間雜男人粗重的喘息。周尤腦子轟了下。這可是…女廁……是女廁嗎???是女廁吧???周尤已經開始懷疑人生。她蹲在地上,不敢起來,也不敢發出聲響。可外面的人越發肆無忌憚。周尤面紅耳赤,捂住耳朵也阻止不了那一波波吟哦聲對耳膜神經的衝擊。甚至,她眼前開始不受控制地回放出迪拜那晚的某些畫面。二十分鐘後,一切結束。確認外面沒人,周尤拖著麻到失去知覺的兩條腿狼狽逃竄。走到拐角處,腳底發麻的感覺才愈發明顯,她顛顛撞撞地,雙腿打軟,不自覺地就想蹲下。忽然有人伸手扶她。那隻手溫度很低,指尖有菸草味道。靠著牆壁站穩,她好像又聞到了似有若無的尤加利木香。走廊昏暗,周尤還沒來得及道謝,也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面容,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按在牆上。“周小姐,你似乎很喜歡來酒吧找刺激。”“到底是什麼胃癌,支撐著你活蹦亂跳了三個多月?”他鬆開一隻手,指骨屈起,蹭過下嘴唇,又傾身附在周尤耳邊,低低地問:“做嗎?”好像是女團再次登臺表演,酒吧裡喧囂愈烈,在安全門外也能聽見一片歡呼吵鬧。周尤腳底像有千萬只螞蟻爬過,麻到了骨髓。稍稍一動,更是災難。呼吸間全是江徹身上的味道,菸草,尤加利葉,還有距離拉近之後撲面而來的酒味。她有點慌,不敢確定是不是聽到了不該聽的那兩個字。也不敢確定,他說的那兩個字,和自己想的是不是一回事。“你喝多了…江總……”周尤用力推了推江徹。沒推動。她耳後根開始泛紅,有點生氣,又有點害怕,“江總,麻煩你讓一下,我要走了。”“你也知道麻煩?”“……”周尤一向脾氣好,如今身處公關行業,天天伺候各位甲方爸爸,更是被磨成了忍者神龜。可這會兒,她實在是忍不了了。他這樣子,就是明晃晃在戲弄人,說難聽點,叫性騷擾!“江總,請你自重一點!”江徹挑眉,“自重?”周尤抿著唇不接話。她生氣的時候,表情繃得緊緊的,眼神明明忍不住想要閃躲,可還是倔強地盯著人,和人對視。目光稍稍下移,可以看到她那小身板在極力壓抑顫動,身側小拳頭還攥得挺緊。江徹毫不懷疑,他再說兩句渾話,這女人就會把拳頭招呼到他臉上來。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真喝多了。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聽到隔壁傳來曖昧聲響,他沒任何想法。可他折返,剛好碰上這女人跌跌撞撞從女廁跑出來,心裡就升騰起一股無名火。以前沒說過的話,對著她隨隨便便就說出了口,自己聽了都覺得挺無恥的。不過離得近了,看見她裙子穿得整齊,身上只有很淡的香水味,那股子邪火又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