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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飯桌上的老男人就開起內涵玩笑。品豐那老總還不停cue到科宇電子老闆的女伴,科宇的老闆也各種找名目讓自己女伴給人家敬酒。據目測,品豐那老總起碼都四十五了,髮際線高到了頭頂。科宇電子老總的女伴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一副很精緻的樣子,敬起酒來也是甜甜的,似乎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有人故意提起周尤,讓她給江徹擋酒,測試江徹底線。江徹卻很護短,搖晃著酒杯,似笑非笑,“她喝不了,我來喝就行了。”“哪有公關不會喝酒的,江總你這可太護短了啊。”“張總,我的公關就是不會喝,怎麼,我這一杯,張總不願意喝嗎?”“哪裡哪裡。”周尤私底下扯了扯江徹衣角,小聲提醒,“江總,你少喝一點。”江徹唇角噙笑,沒看她,兀自和人說話。可手卻伸到桌底,反握住她的手,曖昧地捏了捏。周尤想要掙開,怎麼也掙不脫,動作又不敢太大,於是就這麼被握著,等到江徹自己鬆開才算作罷。江徹算得上是這幾年網際網路行業的新貴,大家都探過底,知道他有真才實學,也知道他背景強大。這樣的人,假以時日,很有可能會成為行業的主宰,大家自然是想籠絡合作,敬過來的酒一輪接著一輪。周尤有點看不過去。見那位張總又想給江徹敬酒,她先發制人,端起桌上酒杯起身,輕聲道:“張總,之前多視併購案多虧有宏攬助力,我替江總敬您一杯。”那位張總樂了。他生平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聽美女奉承,周尤主動敬酒,他沒有推拒的道理,那些個洋酒都擺到一邊,親自倒了兩杯白的。“周小姐真會說話,這杯酒那我可是不喝不行啊。”周尤和他碰了碰杯,心一橫,就想閉眼灌下。忽然手中酒杯被人一奪,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徹攬入懷中。江徹看起來有點醉,他湊近周尤耳畔,薄薄熱氣噴灑,低聲說:“你乖一點,聽話。”飯局結束已是深夜, 漆黑夜空點綴幾顆星子, 樹葉在夜色裡靜止不動,寬闊馬路上,車也稀疏。好像沒風,周尤不太能分辨清楚, 因為身體在發熱, 腦袋也暈乎乎的。其實在江徹周全下,她沒喝兩杯,但說到興頭, 大家一起舉杯喝酒還是免不了。這會兒, 她有點醉。江徹也醉。他喝了很多, 身上有濃重酒氣, 說話走路倒還清醒。司機把他們送回酒店。進房插卡, 室內亮起暖黃燈光, 空調無聲送風, 螢幕上顯示二十六度。還是很熱, 周尤靠在牆邊,將溫度往下調。江徹大概是不太舒服,鞋都沒換就直接進洗手間,水聲嘩嘩,周尤什麼都聽不見。她沿著牆邊蹲下, 扶住額頭, 一邊輕揉太陽穴緩解暈眩,一邊想:他會不會在吐?喝那麼多, 吐也正常吧。以前她以為,像江徹這樣囂張慣了,如果不願意應酬,是可以不應酬的。原來,也沒那麼隨心所欲。她蹲坐一會兒,又挪到床邊,給前臺打電話。可能是住在這種酒店的商務人士很多,酒店深夜也常備醒酒湯。十分鐘後,江徹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醒酒湯也剛好送上門。周尤沒要端屜,捏著白瓷碗邊就往裡走,身後服務員還提醒她注意燙,她應得好好的,可走到一半,就耐不住碗邊灼熱了。周尤皺著眉,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桌前。碗放下後,她十指彈開,蜷起來在身側擦了擦,又想吹吹。可手還沒往上抬,就被人從身後捉住。在飯局上,江徹也捉住過她的手,還曖昧地捏了捏,不時摩挲。這會兒,他將周尤的手舉到唇邊,垂眼輕吹,很有耐心。周尤的手白皙清瘦,指甲也是瘦長形狀,修剪得很整齊,甲面瑩潤反射淺淡光澤,甲根處有彎彎月牙。她大概是醉了,反應也慢好幾拍,過半晌,才急急想要抽出。可江徹驀地收緊,她手沒抽出來,卻因為用力過度踉蹌兩步,往後仰。江徹趁勢上前,傾身。事情發生很快,等周尤回神,就發現自己倒在床上,呼吸間都是江徹身上混合沐浴液清香的酒氣。江徹還握著她的手,沒再吹,而是放到唇邊,親了親。兩人隔得很近。平心而論,江徹很帥,身上還有種少爺氣,長相身材氣質在她見過的有錢人裡,是最頂端的存在了。感覺收拾一下,準備出道也沒有什麼問題。近距離看一張好看的面孔,心跳會加速。她真的醉了。又或者,從幾天前知道,自己和江徹住的是這麼一個只有一張床的商務間起,她潛意識裡就已經做好會發生什麼的準備。江徹的吻熱烈又細緻,從手指自然過渡到唇,一開始是輕啄,後來又一寸寸地反覆舔舐,像是小孩子捨不得吞掉柔軟的果凍。江徹想,她應該是帶有淺淡酒香的、冰凍過後又短暫解凍的果凍。“有過嗎?”江徹曖昧熱吻,還分心問。周尤已經陷入一種無可名狀的茫然,也不知道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是在問什麼。在問她有沒有做過?這個問題,他應該很清楚。又或者是在問,從迪拜回來之後,有沒有和別人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