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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晚櫻略微點頭,&ldo;嗯,當記者。&rdo;陳阿姨抿嘴微笑,&ldo;記者和演員,那你和我們家天澤應該有話說才對。&rdo;稍稍一頓,陳阿姨又嘆了口氣,&ldo;我家這個老二啊,放著好好的星大不讀,去讀什麼電影學院,現在還跑去演什麼電影。&rdo;他能上星大?他爸是星大校長吧……這時鐘毓端了一盤水果沙拉過來,正好接陳姨的話,&ldo;演電影多好啊,天澤那麼帥,不當演員可惜了呢。&rdo;鍾晚櫻心中默唸:你一定是沒關注八卦,他和票房毒/藥已經差得不遠了。彷彿感受到鍾晚櫻的心理活動,季天澤不著痕跡地望向她,唇角一側輕挑,似笑非笑。鍾晚櫻大大方方回望了一眼:別這樣看我,我不會臉紅的。兩個小輩話都很少,好在兩位文藝的中年婦女聊著天,氣氛倒也融洽。用過晚餐後,鍾毓提及一家新開的美容會所,邀陳阿姨一起去,陳阿姨應下了,還說:&ldo;小櫻也一起去吧,聽說記者工作辛苦,有時候很晚了有工作也得出去,要好好放鬆放鬆才是。&rdo;鍾毓卻笑道,&ldo;那可不行啊,小櫻也去,阿澤不是落單了?&rdo;&ldo;噢,也是,&rdo;陳姨點頭,似是才考慮到這一層,&ldo;那你們小年輕就去看音樂會吧?剛好我這兒有陸溫儂鋼琴巡演的票,就是今晚。&rdo;說著,就從手包裡拿出兩張音樂會入場券。鍾晚櫻一時微怔:我覺得自己需要保養一下。可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季天澤一把從他母親手裡拿走票,拍了拍自己的肩,&ldo;那我們先走一步,鍾阿姨,再見。&rdo;他非常自來熟地攬過鍾晚櫻的肩,又用力拍了拍,鍾晚櫻覺得自己的肩胛骨怕是要碎了。從鍾家出來,季天澤立馬鬆開她的肩膀,拉著她的手腕直接將人塞到車上。鍾晚櫻反應慢半拍,等車駛出林海園才問,&ldo;你幹什麼?&rdo;她可不認為季天澤真的想去聽音樂會,尤其是和自己一起去。季天澤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給自己帶墨鏡,語氣冷淡,帶著些許不耐,&ldo;你該不會以為,真的只是剛好有兩張票吧?&rdo;那倒不是,兩位母上的演技都很一般,甚至是浮誇,最多拿個金酸梅獎。&ldo;我不想浪費時間,看完她們自然沒什麼可說了。&rdo;說到這裡,季天澤語氣中的不耐之意更甚。聽他的意思,是真要去聽演奏會了。鍾晚櫻有些意外,她側過頭去看季天澤,此刻正在等紅燈,他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無意識敲點,雖被墨鏡遮了上半張臉,但從側面看去,仍能看到他微皺的眉頭。鍾晚櫻覺得,他不能大紅是有原因的:在娛樂圈裡,戴好一張喜怒不形於色的面具尤為重要,可他似乎沒辦法做好簡單的情緒管理。白瞎了臉和身材。這場音樂會的主角是陸溫儂,很年輕,卻已是這一代華人里名氣最盛、拿獎最多的鋼琴演奏家。鍾晚櫻與季天澤坐在前排,季天澤看上去興致缺缺,鍾晚櫻倒是聽得投入。她在法國留學之時,也曾有幸聽得一場陸溫儂的個人演奏,彼時他鄉遇華人,覺得頗為親切。幾年不見,臺上的人倒是風采不減。結束的時候,陸溫儂演奏了一曲《西風所見》,而後悄然退場。鍾晚櫻沉浸在這一曲當中,久久不能回神,還是季天澤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鍾晚櫻才看向他。&ldo;走了。&rdo;季天澤看了眼時間,問道,&ldo;你去哪兒?&rdo;他晃了晃車鑰匙。鍾晚櫻本想說不用送了,卻發現這個點打車不太/安全,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ldo;回家&rdo;二字。她跟著季天澤下到地下車庫,前刻的安靜意外被打破。‐‐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拍照的咔嚓聲。鍾晚櫻條件反射,想回頭看,可季天澤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不知從哪兒遞出個口罩,低聲命令道,&ldo;戴上。&rdo;鍾晚櫻一愣,倒也聽話,接過口罩就把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兩人迅速鑽上車,鍾晚櫻這一看才有些驚訝,約摸有十來個娛記吧,拿著相機一頓瞎拍,還開著閃光,真是不道德。等開出車庫甩掉狗仔,鍾晚櫻才回過神,身為一名記者,竟然被同行偷拍了。不,鍾晚櫻拒絕承認自己與他們是同行。不過話說回來,季天澤不是一線大咖也不是什麼當紅流量,聽個音樂會有必要這麼誇張嗎?難道他們知道季天澤會帶女伴?她望了眼季天澤,季天澤正煩躁地將墨鏡和口罩丟至一旁,緊皺眉頭,神色不鬱。鍾晚櫻遲疑了會兒,看著車正開往林海園的方向,還是開口說道,&ldo;那個,我說的回家,是去廣電那邊。&rdo;季天澤瞥了她一眼,鍾晚櫻預設他傳達出來的眼神想表達的是:你怎麼這麼煩?但是她明天要上班,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