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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過的那個人,曾經很好,也很耀眼。其實阮喬並沒有很怪曾嘉樹,這段感情的天平,本來就隨著高考變得越來越不對等。曾嘉樹前途無量,本科就能去常青藤,而她不過是靠著自主招生,才勉強踩線進入南大。學歷的差距和相隔半球的距離似乎早已註定分道揚鑣的結局。她一個個刪除曾嘉樹的聯絡方式。就像是排練過很多次一樣,做得很熟練。微博私人號也清除了所有痕跡,徹底切斷與曾嘉樹的聯絡,畢竟她沒有什麼興趣,去圍觀一場只見新人笑的實時轉播。那些過往歷歷分明,可阮喬清楚的知道,很多東西到最後都只是物是人非裡的物是。也許新歡,不過是下一個舊愛。“欸,你今天怎麼回事啊,打個球心不在焉的。”江城氣喘吁吁,撈起球拍了拍,往林湛那邊走。林湛沒講話,扯下額間綁帶,去旁邊喝水。他邊喝水,邊看向臺階上坐著的女生。她一個人坐在那裡,環抱著膝蓋,小小一隻,周身似是被孤寂包圍。落寞也寫在了臉上。夜幕降臨的時候,操場的探照燈亮起。阮喬眯眼,有點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強光。林湛看著她慢吞吞起身,又慢慢地,走出了自己的視線範圍。江城拍了拍他肩膀:“欸,看什麼呢你。”他沒出聲,單肩挎上黑色書包,箍住江城脖子,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操場。失戀這種事,好像再怎麼想得開,心情也不會很好。阮喬這幾天都喪喪的。週三下午有體育課,她選的羽毛球,在室內體育館上。中午的時候,她在寢室給拍子上球線,剛好弄完,周鹿就提了球拍包進寢。她穿黑t,米色五分褲,手腕處有細小精緻的英文紋身。周鹿難得的主動跟阮喬講話:“你也上羽毛球課?”阮喬有點受寵若驚,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點點頭。周鹿將球拍包遞到她面前,“能不能幫我上個球線,我不會。”周鹿拜託人辦事的語氣也是淡淡的,沒什麼起伏,但不會讓人覺得討厭。阮喬手下微頓,接過她的球拍包。周鹿:“你是羽毛球一班嗎?”阮喬輕聲回答:“嗯,是。”“那我們一個班,先睡會,等會叫我一起去上課。”阮喬繼續點頭。下午兩點的太陽明晃晃,照得周鹿那頭奶奶灰分外亮眼,阮喬撐了遮陽傘,周鹿卻懶得跟她共用。經過奶茶店時,周鹿喊道:“你等會。”她走進奶茶店,阮喬就在外面耐心等著,不一會兒,周鹿就拎了杯金桔檸檬出來,遞給阮喬。阮喬一愣:“給我?”“嗯。”“那你不喝嗎?”周鹿皺了皺眉,“給你你就拿著。”……好吧。周鹿扯過阮喬手裡的球拍包,一個人拿著兩個包走在前頭。阮喬有點愣。這個室友是……外冷內熱型?她在後面小快步慢慢跟上,近距離看,周鹿的面板不要太好,又白又嫩,幾乎看不到毛孔。都說她們寢室有個南大關之琳,陳陽陽,但在阮喬看來,周鹿才是寢室裡最好看的,是那種讓人一眼就能記住的好看。她的五官很精緻,再加之走中性風格,走在路上回頭率接近百分之百。不過她本人對這些好像已經習以為常,總是冷冷淡淡的樣子,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兩人一路走向體育館,沒有聊天,卻也沒有很尷尬。今天體育館裡上課的好像都是羽毛球班。上課鈴響,老師先讓同學按高矮自行排隊。有人自願擔任體育委員,老師正求之不得。緊接著便是新上任的體育委員點名報數。“周鹿”“到”“林湛”“林湛”體育委員喊了兩遍都無人作答,終於將目光自花名冊上移開,他喊了第三遍,“林湛來了嗎?國際部對外漢語班的林湛。”正當體育委員準備畫叉時,不遠處有人應聲,“到。”阮喬跟著大家一起,將目光投至林湛身上。她現在不驚訝了。不管到哪裡都能碰到他,彷彿已經成了無解的命題。況且她現在也沒什麼心情驚訝。這是第一堂課,老師也沒講太多內容,讓他們做了幾組深蹲算是熱身,然後教揮拍,之後便是自由練習。周鹿拉著阮喬一組。兩人站定在場地兩邊,周鹿揉了揉手腕,甩頭活動筋骨,熱身的架勢很足。看周鹿那樣子,阮喬有點沒底,看起來像是羽毛球高手啊,她在想自己能不能接到周鹿的球,要是沒接到會不會很尷尬?然後阮喬就看到,周鹿將球拋起,用力一揮拍——額,打空了。嗯……應該是失誤。緊接著,周鹿很淡定的撿起球,再來一次——這次就厲害了,球被她拋到了身後。“噗,周鹿你要笑死我啊。”不知何時起,林湛就倚著欄網柱子看她倆打球,此刻還無情的開啟了嘲諷模式。周鹿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沒講話,試圖做第三次嘗試。阮喬忍不住開口了,“那個,不然我發球吧?”周鹿沉默著,然後上前把球遞給了她。阮喬的發球很標準,也不刁鑽,可以說是很好接了,然而周鹿姐姐一揮拍,離球差了十萬八千里。這位帥氣小姐姐莫不是高度近視……?阮喬只敢心裡想想,林湛卻直接說了出來:“周鹿,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