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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湛也站了起來,高舉著手帳本,就是不讓她碰到。吃瓜群眾目瞪口呆:臥槽大哥大姐,這特麼的是上課呢,你們倆這麼秀恩愛對得起紀錄片裡的抗日老兵們嗎?良心痛不痛啊!wtf!怎麼搶都搶不到。絕版手帳本丟失、前男友小三示威、隔壁鄰居喪心病狂。想到惡趣味的林湛可能會將內容公之於眾,阮喬絕望了,負面情緒一齊湧上心頭——她徹底炸毛。“林湛!你是不是神經病啊!”電影片段間歇的空檔,阮喬突然大喊,喊完還拿起一本書往林湛身上砸。書本砸在林湛頭上,發出清脆聲響,然後還“啪嗒”一聲落地。林湛被她砸懵了。時間再次靜止,教室裡安靜得連呼吸聲都很分明。阮喬打完人也有些懵,她雖然怒火攻心,卻尚存一絲理智——得趁林湛動手前趕快跑。於是她撈起書包,表面氣沖沖、內裡卻很心虛地從後門出了教室。阮喬腦子一片空白,亂糟糟的。外頭天已經黑了,她不想回寢,拎著書包往操場走。被砸懵圈的林湛回過神才意識到,阮喬是真的生氣了。他也不管教室眾人的目光,很快就追了出去。“喂,阮喬!”他在後面喊。他竟然追出來了,阮喬心裡有點慌,要是上來就是一巴掌怎麼辦?會不會腦震盪啊?她不敢回頭,加快了腳步,手裡握著手機,時刻準備撥打求助熱線。林湛個子高腿長,三兩個大跨步就趕上了阮喬小短腿。他搭上阮喬肩膀,阮喬渾身一麻,手不自覺一緊,神特麼剛好進來了一個電話,她好死不死還點到了外放鍵。女聲很甜美。“阮喬你好,我是羊子芮。”阮喬愣住了。就在她愣住的這會兒功夫,羊子芮又嘚吧嘚吧地,把簡訊內容換了個方式表達了一遍。“……所以,能不能請你,跟嘉樹聊一下?真的,拜託了。”林湛安靜下來,看不出什麼表情。阮喬的心情簡!直!了!黑色星期四,真的是黑色星期四……她正想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林湛卻突然搶過她的手機,對著電話那頭就是一句,“你是綠茶婊本人吧?”“搶別人男朋友這麼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心安理得,理論還特麼的一套又一套,美國的老師有沒有教教你羞恥兩個字怎麼寫的啊?”“對了,你們那學校的平均教育水平是不是胎教?要不要回來塞你媽肚子裡回爐重造一下?機票錢我出,算是做慈善。”作者有話要說:澄清一個謠言:喬喬不是小短腿。(喬喬淡定的放下了架在作者菜脖子上的刀。) 桌遊綠茶婊本人、不要臉、平均水平是胎教?阮喬感覺有點頭暈目眩。她應該……沒有幻聽吧。林湛不由分說懟完一通,電話那邊安靜幾秒,倏而匆匆結束通話。他“嘁”了聲,把手機塞回阮喬手裡,還輕飄飄的扔了兩個字:“沒勁。”阮喬下意識低頭,傻愣愣看著手機螢幕。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消化剛剛發生的事。這根朝天椒竟然幫自己懟了小羊姑娘,而且氣都不喘,語出驚人。小羊姑娘好像都被罵懵圈了。天黑的操場亮起了探照燈。兩人雙雙陷入沉默。有組隊運動的體育生從身側疾跑而過,帶起一陣風,裙襬微微漾起漣漪。阮喬挽了挽耳邊碎髮,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林湛也別開眼,望別的地方,他屈起手掩唇,咳了一聲,另一隻手遞出小黃花。“你的本子,還你。”阮喬頓了頓,默不作聲接過。林湛眼神在操場上亂竄,聲音聽起來有點漫不經心,“那什麼,對不起啊,剛剛就是想逗你一下,我真的沒看到什麼東西,就那一頁……”他不自覺地掩唇,又咳了一聲,緊接著換話題,“還有啊,你也太欺軟怕硬了吧,教室裡還那麼囂張,人家打電話找上門,你幹嘛和個鵪鶉似的,懟她啊。”“……”阮喬抿著唇,沒回答。她看了眼手機時間,快七點半了,於是問道:“你還去不去桌遊社?”林湛:“去,當然去。”兩人一路往桌遊社的活動教室走,林湛時不時說兩句話,阮喬也給面子,應上兩聲。畢竟剛剛他幫自己報了個仇。不得不承認,林湛罵小羊姑娘那幾句,真是罵到心坎上了,這些話她可能會過過腦子,但絕對講不出口。再說了,那會兒在教室裡,他還遭了自己一頓打。南大道明寺,不要面子的啊?那麼多人瞧見了都沒發飆,可以說是相當友好了。今天的桌遊社活動是狼人殺。雖然大家都會玩,但畢竟是第一次一起面殺,考慮到磨合問題,還是用了最傳統的四狼四神四平民板子。阮喬和林湛剛好坐在正對面。第一把,阮喬拿到了一張女巫牌,今天的規則裡,女巫不可以自救。第一晚,林湛就被殺了。阮喬睜眼看到林湛被殺,心想著:他是有多遭人恨。“……昨天晚上死亡的玩家是他,女巫是否使用解藥?”上帝按照流程發問。阮喬向上舉起大拇指,使用。大家都是會玩的人,發言憑邏輯,不貼臉。很快,場面上只剩一狼一神。屠邊規則裡,幹掉所有狼人,神民和村民獲勝。幹掉所有神民或者所有村民,狼人獲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