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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急匆匆往外走。接下來的一週,許幸沒有再見到康沉,路小柯那小妖怪也是保姆阿姨送來上課。許幸還在想,上次康沉去雍城,那路小柯誰來帶,沒成想路小柯竹筒倒豆子似的自己給交代了。原來,路小柯的外公外婆就是星城人,可兩老年紀大了帶不動小孩兒,只有康沉有事的時候,才會把他送去外公外婆那裡。可以看出,在外公外婆家待著的路小柯,明顯比平日還要作威作福。每上完一節課,許幸就感覺自己被折騰得老了一歲,照這樣下去,再過不久她就可以壽終正寢了。週五這天公司有聚餐。本著蹭一頓是一頓的原則,許幸對參與公司活動一直抱有極大熱情,即便她今天又被那群小妖怪整老了一歲。給李緣君發了個晚回的訊息,她收拾包包,蹭上小周老師的車,一起去聚餐的烤肉店。剛一下車,就見財務部幾個同事從旁邊的雷克薩斯下來。而雷克薩斯的車主正是扔過紅色炸彈的夏清清。夏清清女士結完婚休完婚假,大家都以為她要走人了,可沒想到她馬不停蹄地就懷了孕,現在月份還小,估計再過不久她老人家又要光明正大回家休產假了。辦公室裡暗暗討論過,大家認為,就是因為這一小撮進公司沒幹過幾天正經事就結婚生子蹭一波帶薪長假再麻溜辭職的女人攪渾水,女性在職場上才很難得到公正對待。對這一觀點,許幸沒太大感觸,因為她坐過牢,在職場上本就註定不會有公正對待。都是剛剛下車,許幸沒多想,和坐夏清清車過來的幾個財務部同事籠統打了聲招呼。不知為何,她們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尤其最後下車的夏清清,許幸能感受她眼神中有種莫名的敵意,絲毫不見當初從自己口袋裡搶份子錢的喜慶。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拔錢無情”吧。很快,小周老師停好車,也從駕駛座下來了,兩人跟在財務部幾個同事後面一起往裡走。到預定好的包廂,許幸和小周老師還未落座,夏清清就很突然地開口,調侃道:“小幸,你今天怎麼坐週週的小polo啊,男朋友沒送你嗎?”許幸微愣。姐,你這樣隨便給我安排戲份不太好吧?夏清清見許幸的表情,扯了扯唇角,半是開玩笑半是嘲諷地說:“聽雍城那邊的同事說,小幸你男朋友開保時捷啊,怎麼也不帶給大家見見,什麼時候會有喜訊啊?男人年紀大點靠譜,不都說男人四十一朵花嘛,還是小幸你眼光好。”???許幸終於聽出來夏清清話裡的不對勁了。雍城,保時捷。這是說的康沉?可是,年紀大靠譜,四十一朵花又和康沉有什麼關係?許幸懵逼的這會兒,夏清清已經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了她男朋友的長相身材,而這一切都是來源於“聽雍城那邊的同事說”。在夏清清的描述裡,那個開保時捷送許幸去雍城學習的男人是個肥頭大耳地中海,油膩得隨便擠擠就能直接炒菜了。許幸傻站在那兒聽夏清清說完,基本是瞭解了謠言的傳播過程。雍城那邊的老師估計是撞見她上康沉的車了,但她們沒有看到駕駛座裡到底坐了個什麼妖魔鬼怪,於是就自己造了一個出來。女人的嫉妒心理以及“我聽說”、“你聽說”在廣為傳播的過程中莫名其妙就被添油加醋描補成了多個版本。到夏清清這兒,基本已經坐實她被油膩中年大叔包養的事實。工作久了還沒被炒魷魚的人不一定是業務能力突出,但一定不是個傻子。夏清清這一番意有所指的描述說出來,大家心裡都已經有底,會掩飾的人還能不動聲色,不會掩飾的已經偷偷瞄了許幸無數眼。許幸非常淡定,她原本想解釋保時捷車主不是她男朋友也不是她金主,可聽完夏清清的胡編亂造,她心生一計。既然有人把地中海大叔都說得這麼活色生香了,她不好好順水推舟一番,怎麼能體現她超凡脫俗的裝逼功力,順便氣死這個坑她份子錢的職場摸魚小能手呢。見夏清清臉上還是那副“爾等屁民都是傻逼,不會有人比我混得更好”的嘚瑟樣,許幸撩了撩頭髮,故作驚訝道:“哎呀,我男朋友的司機送我去雍城,被那邊的同事看到了呀。”霎時,包間一片安靜。 小時工這頓烤肉大家吃得心不在焉,尤其夏清清,早就臉色不好地找藉口去洗手間,一去不復返了。只有許幸像個沒事人似的吃得歡騰,時不時還給旁邊的小周老師夾五花肉,“來,你多吃點,你怎麼得了哦,比我還瘦。”小周老師無語凝噎,不得不佩服許幸強大的心理素質。趁著沒人注意,她在桌下扯了扯許幸衣角,壓低聲音問:“你還吃得下去?”“為什麼吃不下去?”許幸側過去和她咬耳朵,“夏清清那貨上次還坑了咱們份子錢呢!你這麼快就忘了?她不高興咱們就應該高興啊,還不快吃!這家店可貴了,也不知道老梁抽什麼風請大家到這兒聚餐,有這頓沒下頓你還不抓緊!”“……”這樣一說似乎也很有道理,小周老師終於開始正視盤子裡的五花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