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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許幸轉了轉頭,睫毛顫動,不由自主打了個呵欠,而後慢慢轉醒。靠在座椅上,她盯著熟悉的快捷酒店燈牌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徹底清醒。“到了啊?”她有些意外,隨即解開安全帶,下車。康沉也下了車,抬頭瞥一眼快捷酒店的燈牌,又回頭去看許幸。許幸自己拿了行李箱,本打算跟他說聲“謝謝”然後跟他告別,沒想到康沉先一步邁開大長腿往酒店走。喂喂喂,不會吧,他要住這兒?許幸目瞪口呆地跟進去。前臺姑娘目不轉睛盯著先進酒店的康沉,羞澀問道:“您好,您是要辦理入住嗎?”“不,她住。”許幸鬆了口氣。前臺姑娘來回打量著兩人,不知道想到些什麼,有點失望,不自覺地,聲音也淡了些,“您好,有提前預約嗎?麻煩出示一下證件。”許幸忙去拿身份證。這家快捷酒店公司可以報銷,而且離明天的學習地點、晚上的聚會地點都很近,她一早就在網上預約好了。她剛要遞出身份證,康沉卻伸手一攔。許幸愣住,抬頭看他。康沉卻不回看,只對前臺說:“我們需要先看下房間。”快捷酒店很少有人要求看房,前臺愣了下,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又問:“大床房嗎?”康沉這才看向許幸,示意她回答。“對……”許幸其實覺得不用那麼麻煩,可康沉在這一刻卻展現出不容反駁的強勢,她無奈,只能跟上。大床房和大沒什麼關係,一張床,兩個床頭櫃,床對面是電視,浴室小小的,沒有窗,一眼就能望到頭。三個人往裡一站,邁步的餘地很少。許幸覺得沒什麼可看的,康沉也不再多看,徑直拉著她往外走。許幸有點懵逼,看了看被拉住的胳膊,忙問:“喂…喂,你幹什麼?”“不住這,換個酒店。”許幸瞪大眼睛,“開什麼玩笑……這家是有報銷的。”出了酒店,康沉鬆手,銀灰色轎車與鑰匙感應,閃了閃燈。康沉命令她,“上車。”“為什麼?這就是我定的酒店……”“你非要把自己扔在這種可能有人用水壺煮內褲的地方?”……?他還看過水壺煮內褲的報道啊。不對……這不是重點。“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吧,我們公司就只報銷這家,我……”康沉再次冷冷打斷,“我再說一次,上車。”許幸接二連三被他截話又被他命令,有點火大了。“你願意順路帶我來雍城我很謝謝你,但住在哪裡是我自己的事,現在我就只能住得起這種你看不上的快捷酒店,我又不是今天才這麼窮了!”去你家蹭住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啊!許幸越說越委屈,“你知道……喂!我靠!你幹嘛!”她還沒來得及長篇大論發表對貧窮的看法,就被康沉直接塞進了車裡,隨之而來的是鎖死門窗。靠,這逼深更半夜是要販賣人口啊。許幸大腦一片空白。康沉很快上車,目不斜視看向前方,只留給許幸半邊冷漠的側臉。啟動之前,他還威脅,“以後我說什麼,你照做就好,單細胞生物吵吵嚷嚷要發表自己愚蠢的觀點,會讓人產生想要捏死的慾望。”來了來了……熟悉的逼王來了!這段日子重遇康沉,她總覺得哪裡不對,這逼有時候太好說話了點。忍了這麼久,終於暴露本性了啊這是。許幸慫包本質盡顯,瞬間安靜如雞。等她趴在五星級酒店床上時,她突然覺得,做人有時候安靜一點也沒什麼不好。這不是有金主爸爸報銷嗎?想到金主這兩字,許幸惡寒了下。 修羅場第二天,許幸睡到八點半被手機鬧鐘吵醒,她望著天花板,腦袋放空了幾秒。想到今天的講座時間是十點,她有種想在床上再賴半小時的衝動。床好大好軟啊!嚶嚶嚶。可酒店的自助早餐好像是九點停止供應,再睡半個小時就趕不上吃早飯了。四位數一晚的房費,她怎麼可能會浪費一頓豪華自助早餐呢。下一秒,她就直挺挺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洗漱完,換好衣服,許幸拿著房卡出門。好巧不巧,剛剛帶關把手,隔壁房門也剛好開啟。康沉穿一件寬鬆的灰色薄毛衣,領口微敞,難得露出幾分閒適。畢竟是金主爸爸,許幸愣了兩秒,馬上打招呼:“早啊,你也去吃早飯嗎?”“嗯,早。”康沉溫和應聲,恢復正常後和昨晚那個威脅說要捏死她的危險分子已經判若兩人。許幸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就很快跟在他後面鑽進電梯。到餐廳後,康沉徑直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桌上有日期新鮮的雍城日報,他隨手拿了一份翻閱。許幸問:“你吃什麼?”“麻煩幫我拿下咖啡和吐司,謝謝。”許幸點了點頭,很快拿了早餐過來。康沉吃東西的時候很安靜,只是許幸不是個能安靜下來的人,吃掉半碗餛飩,她忍不住問:“聚會是晚上七點半,你白天干什麼?”康沉說:“我回家。”……?白天回家,所以昨晚幹嘛住酒店,她還以為他和家裡關係已經勢同水火到了“過雍城而不入家門”的地步了呢。許幸默默腹誹,時不時抬頭瞥他一眼。見他沒有再主動開口的意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