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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一串,其實也就一片,另外還掛有一張小巧的晶片卡,據目測,應該是綠島別墅區的門禁。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許幸看過去的時候,那鑰匙輕輕晃了晃。緊接著,康沉說了句:“我家不住外人。”不住外人?這就是讓她別打他家主意的意思吧。許幸感覺自己的絕世厚臉皮也撐不住了,她忙開口,想要解釋,“不是,我沒有想……”話還沒說完,康沉突然將鑰匙拋過來,她下意識接住。鑰匙冰冰涼涼,許幸卻覺得燙手,腦子也轟地一下炸開。可她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康沉這舉動的意思,康沉又拉開車門,坐回了駕駛座。很快,保時捷飛馳離去,許幸在床上挺屍了一會兒,剛剛的畫面清晰得就像iax巨幕屏電影,在腦海裡回放,分毫畢現。她動了動手指,而後從包裡摸出那串鑰匙。鑰匙扣是很簡單的圓環款式,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掂起來頗有分量。她盯著看了半天,也不明白康沉到底是什麼意思。真不是她熱衷於自作多情,而是康沉說的話和康沉的舉動,不得不讓她產生一些和春天有關的聯想啊。家裡不住外人,卻把鑰匙給她,那就是預設她不算外人,不算外人那就是……內人?媽噠,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刺激了。許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中不斷回放與康沉相處時的一些畫面。康沉這個人,總是時而冷漠時而溫和,活像個精神分裂。她腦海中也由此分裂出兩個小人,誓要大戰三百回合。每次穿白衣服的小人春心蕩漾到一半,另一個穿黑衣服的小人就默默地喂一口屎——勝負難分。想了一晚,她成功把自己從思春折騰成了失眠,直到凌晨五點才昏昏沉沉睡去。許幸萬萬沒想到,次日一早,叫醒她的不是鬧鐘,而是李緣君。“許小幸!醒醒!醒醒!”李緣君粗暴地掀開草莓牛奶被,按住許幸肩頭,來了一招爾康式搖晃。許幸從睡夢中驚醒,以為一大早拆遷隊就開著挖掘機來鏟房子,懵懵懂懂地摟住鉛筆抱枕,瑟瑟發抖。見她醒來,李緣君二話不說就將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塞到她手上。“快複製我給你發的連結,《煙花》預售了!還五分鐘,快幫我一起搶!”不是拆遷?許幸鬆了口氣。她回神,有點迷茫地邊複製連結邊問:“什麼東西,你要嚇死我啊。”“初一的新書啊,今天開預售,有簽章!”李緣君一臉興奮。“……”就為了個簽章,弄得和死了人一樣驚天動地,許幸忽然有種想把李緣君摁案板上心平氣和砍上幾刀的想法。她捂著仍在噗通跳得歡實的小心臟,進入購買連結,突然覺得,血壓要上來了要上來了……“李招娣,限量三百,你覺得搶得到嗎???”李緣君坐在床邊,埋頭盯手機,還不忘苦口婆心教育,“萬一搶到了呢,人總要有夢想,沒有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呵呵。”許幸冷笑。前兩天李緣君還和她科普過初一每次上新書時預售修羅場有多麼可怕,9999的庫存基本都是三秒空。她一大早搖醒自己,竟然就是為了那不切實際根本不可能搶到的簽章。許幸快要氣死了,連帶著對初一這作者也有種路人轉黑的衝動。這就是赤裸裸的飢餓營銷!簽章到底是會累死誰?按個戳的事兒,他不樂意還可以找人幫忙按。還號稱千萬級暢銷大神,三百本簽章,這逼也拿得出手。偏生李緣君不這麼覺得,趁著還有五分鐘,在旁邊不遺餘力安利她的偶像。“這次的《煙花》我看故事簡介就覺得巨好看,好像整本書都是講一個晚上的故事,是個跨年夜廣場殺人案,想到預售還要等一個月才發貨,我心都要碎了!“我都想轉行做編輯了你知道吧,要是做初一的編輯哈哈哈,簡直死而無憾,真的好嫉妒他編輯啊!他編輯已經三刷這本書了,說這本巨好看!”許幸怨氣很重,默默在一旁潑冷水,“編輯難道會說巨難看嗎?腦子被屎糊了都說不出這種話吧。”李緣君瞪眼,拍了許幸一下,“怎麼說話的你,你寫一個試試?”說到這,李緣君頓了頓,問:“話說回來,之前讓你寫文,你存稿了沒?夢西洲眼看就要開文了啊。”許幸嗯了聲,“寫了大綱,再碼幾章存稿就好了,我特意看了夢西洲微博,她這次開的新文是古言,我剛好寫的是一個古言大綱,同類推薦作用應該會大——”許幸話還沒說完,李緣君突然全身緊繃,打斷道:“馬上了馬上了!10、9、8……”李緣君倒數,許幸也跟著打起幾分精神,緊盯著結算按鈕。“……2!1!”當李緣君喊下“1”的時候,許幸毫不遲疑點下結算鍵。結果是——兩人連9999的 不見了“那個, 你好像, 可以見到你偶像了。”“?”李緣君不明所以。許幸頓了頓, 然後讀課文似的把微博私信讀了一遍。空氣瞬間安靜。接下去的五分鐘裡,整間屋子都回蕩著李緣君撕心裂肺的笑聲。許幸很想給她遞一遞金嗓子喉片,省得年紀輕輕就笑到咳血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