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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緣君還在噼裡啪啦按著手機。李緣君:你那邊什麼情況,怎麼你電腦端被迫下線了啊!李緣君:人呢?!李緣君:我靠你要不要先解釋下什麼叫做睡金主爸爸家了啊!!!許幸無暇回訊息,沉浸在跌入地獄又重回雲端的興奮之中,只顧抱著康沉撒歡。康沉杵在那兒一動不動,像個樹樁子似的任她擺弄。“這叫做什麼?這叫做命不該絕你知道吧!哈哈哈哈……”許幸實在是太高興了,兩隻拖鞋反穿本就不合適,經由她這麼來回蹦跳,一隻鞋子飛了出去,另一隻鞋子也歪了方向,她一下踩偏,整個人往後仰,“噗通”一聲,就倒在了康沉床上。床墊因突如其來的一砸,不安分地晃動了會兒。許幸懵圈。手邊電腦帶著金屬的冰冷,鼻尖縈繞著佛手柑淺淡清香,她瞬間醒神。完了完了完了。她都幹什麼了。一大早把康沉吵醒,用他電腦坐他床,還把他當樹樁子搖?康沉被許幸一帶,本來就被迫往前仰了仰,站定之後,他微微傾身,居高臨下俯視著許幸。空氣突然變得很安靜,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進來,在床上摺疊出密密麻麻的光影。兩人視線對上,眼底情緒皆不明朗。許幸腦袋飛速運轉,可康沉莫名又往下傾了傾,還伸手虛抬著她的下巴。他的面部輪廓因俯身在許幸眼前愈發清晰,許幸目光開始躲閃,心跳有些控制不住地加速。這個姿勢保持了好一會兒。許幸一動不動,全身緊繃,緊張的同時,不知道為什麼,她還覺得有些熟悉。好像用他電腦,坐他床,甚至躺在他床上都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似乎是……以前做過一樣。許幸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渾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就在這時,康沉又莫名其妙地起身了。他邊往浴室走邊說:“你頭髮油了,洗個頭再去上班。”???許幸反應迅速地掏出手機照了照。……還真有點油。浴室傳來嘩嘩水聲,許幸從床上坐起,怔怔看了幾秒,又將電腦抱到自己腿上,和李緣君交代緣由。說完之後,她退出微信。在她準備合上電腦的時候,電腦傳來“叮咚”一聲響,頂部提示欄跳出一條收到新郵件的通知。她有點好奇,但是理智告訴她,千萬不要對康沉的電腦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畢竟在她還傻乎乎不會開機的時候,康沉已經會程式設計了。千萬不要作死,千萬不要作死,千萬不要作死……暗暗告誡自己一番,許幸趕忙把電腦恭恭敬敬放在床上,衝浴室喊道:“康沉,那個,你有新郵件,我把電腦放床上了啊。”下一秒,浴室的門開啟,康沉還是穿剛才那一身灰色睡衣,下頜有水滴還沒擦乾淨。他輕描淡寫道:“那封郵件你可以看,是你導師的聯絡方式。”許幸傻眼。這麼效率的嗎?昨天中午拜託他查,今天一早就有訊息了啊。她猶豫道:“那…那我真看了啊?”康沉點點頭,又強調,“記得洗頭。”“……”洗洗洗,洗足一百八十遍!康沉說完,回身又進了浴室。許幸納悶地摸了摸腦袋,想到他一而再地提醒自己洗頭,又覺得手上好像真的有點油膩,她嫌棄地扯了張溼紙巾,不停擦手。那封新郵件內容簡潔,正如康沉所言,是她導師的聯絡方式。鄭楊。原來她的導師叫鄭楊啊。許幸在心裡默唸了幾遍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除了名字,郵件裡還寫了他的手機號碼,辦公室電話,後頭寥寥幾行是近日外出講座的行程安排。許幸一一記到手機裡,尤其是三天後的星城師範大學講座,她設了備忘錄鬧鐘以示提醒。郵件看完,許幸沒敢動別的心思,悄咪咪放下電腦,就回房洗頭了。許幸不知道的是,在她關門不到十秒,康沉就從浴室走了出來。他看了眼電腦,不知是自嘲或是其他什麼原因,他嘴角扯開一個極淺的弧度,看錶情,他好像有點,頭疼。許幸自詡為有良心的蹭睡客,洗完腦袋,她把路小柯的房間收拾了一下,然後下樓做早餐。康沉喜歡吃荷包蛋,不是打到平底鍋裡隨便煎一煎的荷包蛋,而是要那種,蛋液全都凝固但不枯黃,咬下去是固態但很綿軟的荷包蛋。每次煎成那個樣子,他就吃得很快,如果煎老了或者是流動狀態,他碰都不碰。許幸屏息凝神,好不容易整出一個,終於鬆了口氣。她默默地想,以後她老公最多也就這待遇了。把荷包蛋裝盤,端上桌。許幸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幹嘛要把康沉和她未來老公相提並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康沉剛好下樓,她收回心神,忙招呼道:“給你煎了荷包蛋,咖啡也好了,快來吃吧。”康沉點了點頭,坐到座位上,破天荒說了聲:“謝謝。”許幸得虧還沒喝東西,不然可能會被這聲謝給嗆死。她默默瞄了康沉幾眼,又想起剛剛床上的姿勢,心裡覺得哪裡不大對,怪怪的。好半晌,她才慢吞吞回應:“謝什麼,你幫了我這麼多忙,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才好。”原本是一句客套話,她邊說邊抬眼,卻對上康沉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