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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幸快速交代了事情經過並提出猜測:兩個小屁孩應該是自己跑出去了。康沉點頭,和她看法相同,可還未待他倆分頭去找,康沉就接到一個電話。沒開外放,許幸都能聽到電話那頭的女聲出離憤怒,而康沉由始至終都沒開口,臉色卻越來越難看。結束通話電話,他直接回身拉開車門,又對許幸說了句,“上車。” 對不起銀灰色轎車一路疾駛至醫院, 康沉薄唇緊抿, 難得神色凝重。許幸則在聽到康沉說出“車禍”兩個字後, 腦子全然空白——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路小柯帶了定位手錶,鞋子也都帶有定位晶片,失蹤的可能性其實不大。怕就怕自己溜出去, 然後出了意外。到醫院停車場,康沉下車。在車外站了片刻, 遲遲不見副駕有人出來, 他又繞到另一邊, 拉開車門。許幸解了安全帶,手捏住座椅邊緣, 指骨繃得很緊, 指尖泛白。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她的眼睛已經紅了一圈,沒哭,但眼裡有水光, 以及滿滿的不安和驚惶。見狀, 康沉神情和緩不少,他朝許幸伸手, “下來。”許幸目光微抬, 停在他手上凝滯片刻, 而後有些猶疑地抓住。她的手很冷,康沉握緊,往外拉了拉。許幸借力起身, 腿還有些軟。兩人趕到ct室時,已經有好幾個人守在門外。許幸一眼就看到站在中間的年輕女人。女人氣質出眾,穿一身珍珠白a字裙,手上戴一塊價值不菲的鑽表,不過精心打理過的栗色波浪大卷此刻已然有些凌亂。她在門口來回急走,手交握著搓捏,不時又掩唇扶額。旁邊有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低聲講著電話,還有和路小柯一起不見的小姑娘若若無措地站著,若若媽媽半蹲下身,似乎是在安撫。見康沉來,年輕女人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她快步上前,憤怒地指著康沉質問:“子謙不是把小柯交給你了嗎?你就是這樣看著他?康沉,他好歹也是你的侄子,你如果不想照看就直說好嗎?!”許幸瞬間就明白了這女人的身份,之前路小柯的報名資料上填過她的聯絡方式,她應該叫岑子衿。見康沉被人指著鼻子罵,許幸下意識上前一步,擋在康沉面前,“路柯媽媽,我是啟真的培訓老師,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你就是路柯的老師?”許幸話還沒說完,就被岑子衿打斷,她雙眼通紅,上下打量許幸,聲音突然提高,聽起來還有些尖銳,“就你這樣還做老師,一萬多的學費是白交的嗎?!”許幸面色蒼白,卻一句話都反駁不上。不知想起什麼,岑子衿突然冷笑一聲,點點頭,頗為諷刺地開口道:“對了,我記起來了。路子謙說,你是許悅表妹對吧?你跟你表姐真是一路貨色啊,唸書的時候許悅就是個投機取巧只會賣乖喜歡搶別人男人的賤人!你這個當表妹的,原來也是向她看齊……”說著,她上前,似乎是想揪住許幸衣領。可康沉眼疾手快,突然伸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兩人僵持幾秒,康沉用力一甩,將岑子衿的手甩開,冷冰冰警告,“你給我適可而止。”岑子衿往旁邊踉蹌幾步,抬眼時目光忿忿,可面對康沉,也不知道在忌憚什麼,到底是沒有再繼續撒潑罵街。她站直,緩慢地點著頭,指了指許幸,又轉頭指向那打完電話的肇事男子,“我告訴你們,要是我兒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全都別想好過!”放完狠話,她踩著細高跟,蹬蹬往外走。高跟鞋滴滴答答一路敲過瓷磚地板,也重重敲在許幸心上。許幸眼睛紅紅,微仰著腦袋,看向ct室亮起的進行中燈光。康沉一隻手搭上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似是安撫。還未等到路小柯從ct室出來,許幸先等到了公司打來的質問電話。平日裡她也算得上牙尖嘴利不服輸,可到現在她也不想辯駁,只不停重複著對不起,心情糟糕透頂。在安全門後捱了十分鐘罵,許幸返回ct室,剛巧碰上路小柯出來。護士推著路小柯往病房走,其他人都跟在後頭,許幸也連忙趕上去。她喘著氣,拉了拉康沉袖子,“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傷得不重,不過有輕微腦震盪,需要留院觀察48小時,沒有異常的話,休養兩週左右就可以了。”康沉冷靜轉述著醫生的話,末了還補了句,“你不用太擔心。”許幸忙點頭,咬著唇,忍了好一會兒,到底是沒忍住眼淚嘩嘩往下流。她一邊跟著推車走,還一邊用手背抹著眼淚。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岑子衿剛好趕過來,逮著醫生又好一頓問,知道傷得不重後,整個人才卸下力來。她跟著進了病房,見其他人也想進,她一把將人全都攔在外面,而後狠狠合門。吃了閉門羹,若若媽媽臉色很不好看,之前一直沒說話,這會兒也忍不住衝許幸抱怨,“許老師,你到底在幹什麼?明明知道小孩子貪玩,最後一節課了你都不能看好嗎?”她話音剛落,若若就拉了拉她的衣襬,小聲解釋,“媽媽,不關許許老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