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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和康沉朝夕相對過完兩天,許幸的心態也從一開始的——“辣麼尷尬!哦多卡機!我一定要在他面前好好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慢慢轉變為——“好累哦,算了,反正我在他面前也沒有什麼形象。”放飛自我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遭遇邪惡版遊戲迷之尷尬的時候,她還做了補救措施——立馬拔掉主機插線。可到推一般都會在免費章節的最後一章進行推薦。按照網站正常更新速度,免費章節大約會更新二十天左右,之後就進入收費階段。她要做的就是,在夢西洲更新免費章節的二十天裡,把自己的文章也寫到合適的長度,不宜太長,也不宜太短。寫太長不利於後期入v,寫太短,讀者也不會馬上開始看,推薦效用也會大打折扣。康沉來找許幸時,已是凌晨。房門虛掩著,沒有合攏,輕輕一推就開了大半。他本來是想問問許幸要不要吃點什麼,他正好在點外賣,可一推門,就見許幸半倒在床上,手裡拿著筆,還維持著跪姿。他稍稍一頓,慢慢走近,從床上撈起那一疊所謂的大神寫作指導。在他看來不值一提的東西,許幸卻好像當成考前衝刺資料,劃滿重點。其實他知道,許幸近來有些焦慮。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說丟就丟,存款四捨五入一下幾乎等於沒有。在星城這樣的地方,沒有存款,又沒有穩定的經濟來源,就意味著隨時都有可能與天橋橋洞為伍。她這麼認真,也不過是因為暫時能指望上的,就只有那篇即將連載的小說了。放下資料,康沉頓了頓,又微微俯身,撥開睡夢中人粘在唇邊的碎髮。可能是因為最近太累了,許幸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時懵了懵,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她掀開身上的被子,起身洗漱。走到浴室門口,她突然又停步回頭,四處打量。奇怪,她竟然給自己蓋了被子,還把資料放回了書桌……?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洗漱完,許幸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出門前她四處找了找,都不見康沉身影,喊了好幾聲也沒人回應。正在她納悶的時候,康沉主動給她打了電話,問:“起床了?”“起了呀,你人呢?”“外面,我今天不回家吃飯。”許幸剛想說話,就聽電話那頭遠遠傳來一聲笑,“康總,原來你出門也要和老婆報備啊。”這話聲音不大,但說話的人普通話大概考了一甲,標準又清晰,許幸聽得特別清楚,臉騰地一下就紅到爆炸。好在康沉不在家,她單手捧臉,心臟狂跳。康沉似乎是捂住聽筒和人說了什麼,過了會,普通話一甲的大哥沒了聲兒。許幸回神,開始裝傻充愣,“那個,你出去有事啊,我也要出去了。”康沉問:“你出去幹什麼?”“我?我去啟真。”頓了頓,許幸說,“工作到今天才交接清楚,離職手續也才辦完,我還要去拿點東西。”“要多久?”“我也不知道,應該很快吧。”康沉“嗯”了聲,沒再說話。許幸自己坐公交轉地鐵到了公司,站在寫字樓外面,她半眯起眼看著啟真的招牌,有點悵然。其實她以前並不是特別有耐心的人,對小孩子也沒什麼感覺。大學時候雖然考了教師資格證,但只是抱著證多不壓身的想法,並沒有想過真的會當老師。出獄之後,她獲得這一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心裡很感激也很珍惜,雖然教小朋友不是她的專業所長,但她也絞盡腦汁地想要把事情做好,把小孩子哄好。不知不覺,竟然也慢慢感受到了小朋友的可愛。她收回目光,深呼吸一口氣,走進寫字樓。大辦公室裡,同事見到她來,眼裡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一些詫異。小周老師見她,忙不迭起身,“小幸!”許幸上前,作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和她打招呼,“週週,今天沒課啊。”小周老師眼裡滿是擔憂和自責,“對不起,小幸,那天我……”“沒事。”許幸很快就打斷她,“不關你的事,你別想太多了。”小周老師咬著唇。許幸又安慰道:“我現在很好啦,住在我男朋友家,每天就碼碼字,也算是提前體驗家庭主婦的生活啊。”她這話倒不是死要面子還想繼續zhuangbility,而是不想讓小周老師太過自責。沒成想話一出口,身後就傳來幾聲輕笑。許幸轉頭,夏清清穿一雙平底鞋,挺著個半大的肚子,和財務部幾個同事一起笑個不停。她不明所以。夏清清嘲諷道:“男朋友?許幸,你還裝得沒完沒了了是吧?人家小孩子的媽媽都過來鬧了,真當我們都是傻子呢,你把人家小孩兒弄丟了還好意思拿人家家長充男朋友?你到底要不要臉?”許幸臉色一白。夏清清身後幾人也你一句我一句開始補充。原來,路小柯出事之後,岑子衿不僅電話威脅過高層,還直接來啟真鬧過,很巧合地拆穿了許幸的謊言。大辦公室裡的同事們神情也很微妙,低聲討論著,也不知道私底下在說什麼。許幸看向夏清清,攥緊拳頭。夏清清微垂著眼,朝她挺了挺肚子,似乎在說“你奈我何”。她是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