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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版稅已經不是新人價了,但一本二十餘萬字的小說稅後到手也不過三四萬,一年撐死了出版三本,也就是十來萬的版稅收益。對比起來,三千八百萬實在也太鉅款了。許幸根本無法想象,在版稅之外,初一的影視版權費用到底達到了一個怎樣的高度。許幸本科唸的戲劇文學,也就是俗稱的編劇專業,現在工作之餘也在李緣君的指引下寫點小說想掙點外快。雖然外快還沒掙到,但她對網路寫手這一職業已經有了較為深入的瞭解。看完初一的百科簡介後,她更是感覺還有一片廣闊的金礦等著自己前去開採。想到這,她坑都不想蹲了,感覺自己坐到電腦面前立馬就能整出十萬字。一個除夕都在碼字的仙女,憑什麼掙不到三千八百萬呢?想當年李招娣那逼回回考試都低空飄過,自己好歹也考過一次專業前十,難道還不如她?!許幸開始陷入幻想,一邊蹲坑一邊自我膨脹。就在她連簽名字型都在腦海中設計完畢的時候,手機猝不及防開始嗚嗚震動。她被嚇了一跳,一個手抖,手機也滴溜溜滑落。霎時,許幸腦袋一片空白。眼睜睜看著花了兩千塊鉅款買來的手機在瓷磚上漂移一段,有往蹲坑滑翔的趨勢,她迅速出手,一巴掌將其拍下!——截住了!順便還按下了通話鍵。手心傳來火辣辣的細密疼痛,許幸小臉皺成一團。看著不熟悉的一串陌生數字,她氣不打一出來,只是還未待她撒氣,就聽電話那頭夾雜著微弱電流,傳來熟悉男聲,“喂,許幸。”……?誰啊?許幸稍稍愣怔,“噢”了一聲,有點沒反應過來。“才發現錢包落在外套口袋裡了,能給我送一下麼,有急用,地址我發簡訊給你。”大哥,你並沒有給人拒絕的機會啊。前兩天在享用那頓價值四百八十八元的晚餐時,許幸本來打算悶聲不吭玩命吃,堅決不留一點剩菜。可剛吃沒兩口,隔壁桌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抽什麼風,任性的扔起了醬汁小排骨。一塊兩塊三塊……全都精準無誤地扔在她米白色大衣上。許幸心裡飄過一萬條p彈幕。要不是康沉渾身散發著“我能不留痕跡弄死你們”的危險氣息,毫不讓步要求小姑娘道歉,那家人估計會用“小孩子不懂事,不要和她計較”的理由敷衍過去。最後歉是道了,但衣服一時半會兒弄不乾淨,醬汁弄在米白色大衣胸前,難看得像是糊了屎。也不知道康沉那逼是不是吃了她四百八十八於心有愧良心發現,離開餐廳時竟然將自己的外套遞給她穿。當時她還裝模作樣把手機號碼報給了康沉,讓他打過來自己存一下,有空還他衣服。事實上她覺著康沉也不少這一件兩件外套,所以穿回來後就扔在那兒一沒洗二沒碰,打算等年後再找個時間還給他,電話號碼忘了存,也完全沒想過衣服裡竟然還有錢包。早知道就應該吞了他的錢賣掉他的衣服才對:)許幸坑也不蹲了,拖著麻麻的雙腿竄入臥室,找到康沉的呢子大衣。大衣上還殘留微弱的佛手柑清香。她左摸摸右摸摸,好半晌才從衣服內口袋找出個短款棕色錢包。讓她感到非常失望的是,錢包裡並沒有錢,只有一張身份證和一張銀行卡。她看了看身份證。還別說,這貨從小到大都是按照藍顏禍水的生長路線超額完成任務。都說證件照是檢驗顏值的最高標準,對比自己那張拍得和遺照似的身份證,她就特別想把康沉這張扔進蹲坑裡洩憤。沒找到錢,許幸興致下來了一大半。她隨手點開簡訊,看康沉發來的地址。百麗旋轉餐廳。許幸突然又打起精神來了,這個點過去,是不是還能蹭上他一頓飯呀!不過百麗好像離近陽塔很近,今晚除夕夜,去近陽塔廣場跨年的人應該和菜市場的大白菜一樣多吧。許幸略一思索,還是覺得蹭飯比較重要。許幸到達餐廳時是七點一刻,勉強也算飯點。服務員一聽她是來找康沉,略略點頭,伸手引路,“康先生在這邊,我帶您去。”百麗是星城知名的高檔自助餐廳,裝潢精緻格調優雅,整間餐廳三百六十度旋轉,坐在落地窗邊用餐,星城風景一覽無餘。許幸久未踏入這種吸血場所,不由得左看看右看看,表現得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村姑。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感受到來自大佬的凝視,一轉頭,就撞上康沉好整以暇的目光。許幸心裡“咯噔”一下,摸了摸後頸,又裝出一副“我只是隨便看看”的樣子,若無其事在他面前落座,而後將裝衣服的袋子推過去。袋子上雕牌的字母logo碩大,許幸暗自鬆了口氣,如果不是李招娣那敗家玩意兒還買得起雕牌,她可能要用都市麗人給逼王裝外套了。接過袋子,康沉“嗯”一聲,並沒有去拿錢包,更沒有看衣服一眼。“你不是有急用?”“現在不急了。”……?康沉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合上筆記本,隨口道:“你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飯。”吃飯?許幸思路秒被帶偏。那多不好意思啊,她笑了兩聲,話到嘴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