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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許幸光著的兩條腿都已經被夜風吹得冰冰涼。康沉終於握住她在衣角作亂的小手,“進去吧。”許幸忐忑,跟著康沉一路回了房間。康沉似乎是想洗澡,正在解領帶,許幸不放過任何將功贖罪的機會,連忙湊上去自告奮勇,“我來幫你脫!”康沉沒說話,也沒阻止。許幸沒有解領帶的經驗,而且他這個溫莎結真是系得太好了,她翻來覆去弄了好半晌,才搞懂應該怎麼解。解開領帶,她又給康沉解襯衫釦子。她早就洗過澡,還很心機地噴了點香水,然後悄咪咪換了件康沉的襯衫,色誘的壞心思簡直一目瞭然。可她都給康沉解完了紐扣,衣衫半敞,康沉也沒什麼反應,她忍不住垂下腦袋,伸出食指在他腹肌上戳了戳,小聲問:“康沉,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康沉眸光微閃。靜默片刻,他屈起指骨,緩緩抬起許幸的下頜。許幸視線隨之上移,與他對視。他眼裡漆黑,安靜地盯著她,情緒不知是太濃烈還是太平淡,蘊在眼底,只見一片幽微。其實康沉知道,他自己一直都不是非常感情用事的人,理智總是要先於情感主導思維。但許幸就總是有辦法,讓他無端暴躁,無端生氣。許幸受欺負,他會很暴躁。許幸不在意他,他就會很不爽。幾年前許倖進修結束要回國時,他和許幸告白。許幸拒絕了他,還說她和鄭楊告白,鄭楊接受了她。康沉並不知道她所說的是真是假,但他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沒有一顆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心。當初他紳士地放走許幸,只是因為那時候,他還沒有非她不可。現在許幸是他的女朋友,即便她失憶時和鄭楊沒有分手,即便這裡面還有一萬桶狗血和一萬個陰差陽錯致使一對有情人錯散分離,他也不可能讓她再回到鄭楊身邊。在鄭楊婚禮前告訴她,也不過是想等她堅定地、不加思考地表態。表態說她不在意過去,說自己只在意當下。可她沒有。她表現出了對過去從未有過的探知慾。她還要去參加婚禮,去一個莫名其妙被人羞辱的婚禮。甚至在車上,她一句話就能察覺李緣君的不對勁,卻看不出他的不對勁。他一向都習慣性地掩藏情緒,可白天的時候還是外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