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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悅然緊攥著手機,心底明明知道方蘿這通電話的目的所在,卻還是忍不住動了要解決許幸的心思。這世界上好像有些人,生來就是敵對。許幸坐了一年牢,出獄的時候,許悅然也密切關注過她的狀態。雖然有個大學同學幫忙,但她沒有記憶,身無分文,名牌大學畢業卻因案底四處碰壁,在朋友幫忙下進了一家培訓機構工作,拿著少得可憐的工資。得知這些訊息的時候,許悅然的心裡很是快慰。她就是喜歡看許幸淪落到底層,為生活四處奔波、卻註定沒有未來的樣子。這小半年來,她已經確定許幸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威脅,況且現在正是決定她能否嫁入曾家的關鍵時期,所以她也許久都沒再關注許幸的近況。哪知再聽到許幸的訊息,又是這麼令人愕然。許悅然已然心生後悔,當初她為什麼……沒有再做得狠一點。方蘿和許悅然滿腹心事,註定一夜無眠。剛回到家的許幸卻不知道,這個晚上,她也註定徹夜不眠。康沉雖然撐了把大傘來接她,但雨絲被風吹得斜斜的,又急又密,短短一段路,就連康沉也已渾身透溼。兩人狼狽得不行。許幸雙手抱在胸前,冷得打顫,急急忙忙脫掉鞋子就往樓上竄。“不行不行,我得先去洗澡了!”康沉換了鞋,也慢慢地跟了上去。許倖進房便衝進浴室,花灑開啟,卻發出堵塞的阻滯聲,她撥了下花灑上的調節片,也沒有用。什麼情況?她懵了下,又將水開到最大,可依舊沒有反應。洗漱臺上的水龍頭開啟,水流卻還是暢通的。聽到樓梯上漸行漸近的腳步聲,許幸衝外面喊:“康沉,你過來幫我看下!”“怎麼?”康沉很快走進她的房間。她不死心地拍了拍花灑,小聲嘟囔道:“淋浴好像壞了,噴頭沒水,冷熱都沒有,洗漱臺的卻有水。”康沉接過花灑看了看,又調節了幾次開關,也同樣沒有調好。許幸見狀氣餒,“算了,我去樓下洗吧。”康沉將花灑放回原處,隨口道:“你去我房間洗,我去樓下。”對上許幸疑惑的眼神,康沉解釋,“我房間的浴室比較暖和。”許幸被雨淋得渾身冰涼,也沒多想,拿了睡裙和小可愛就往康沉房間跑。落了浴室的鎖,她聽到康沉進房,大概是拿衣服,很快又聽到他離開房間帶關房門的聲音,許幸安心,很快便脫掉了貼在身上那些溼噠噠的衣物。康沉房間的獨立浴室確實是整棟別墅裡最好的,地方大暖氣足,都抵得上別人家一間次臥了。熱氣蒸騰得臉蛋粉撲撲的,許幸心情很好地哼著歌,手舞足蹈。她手往上伸,拿毛巾擦臉,可沒留心,毛巾扯落的同時,也帶落了她隨手搭在上面的睡裙。睡裙落在腳邊,花灑的水也全都滴落在裙子上面。許幸拎起來時,裙子已經溼透大半。她有點懊惱,好在小可愛還懸在置物架上,她匆匆擦了把臉,又想起自己沒拿內衣。花灑壞掉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在自己房間洗澡睡覺,她自然是不穿內衣的,剛剛順手把要換的衣服拿過來,卻忘了這是康沉的房間。想到這兒,她也沒心思再洗下去了,擦乾身體包了條浴巾就往外走,打算在康沉洗完之前溜回自己房間。哪知道剛走出浴室,她就聽到了清晰的上樓腳步聲。停頓三秒,她後知後覺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這一身……還熱氣騰騰的,怎麼看怎麼像送上門的肉包子。許幸暗叫不好,按住胸側的浴巾折口,三步並作兩步匆匆往外,可還是在臨門一腳處,和康沉狹路相逢。兩個冒熱氣的肉包子……狹路相逢。康沉穿一身鬆垮的青黑色浴袍,腰間淺淺地繫了一個結,似乎輕輕一拉就可以拉開。這身浴袍誘惑許幸之前也見過,可之前隔得沒這麼近,現下里,浴袍與她不過三十公分的距離,她這才發現,上面還有龍形暗紋。可真夠騷包的……他這是想登基當皇帝啊……鼻尖佛手柑香濃郁,她嚥了咽口水,視線顫顫上移,在他領口處停了停,再往上看,只見康沉一頭短髮溼而凌亂,還在往下滴水,水滴順著額角往下,淌過下頜線,繞過脖頸,似乎是滑進了領口。她臉紅,又不爭氣地嚥了下口水。“那個,我回房,回房吹頭髮去了。”她聲音吞吐,眼神飄忽,想往外鑽。康沉不說話,就靜靜地擋在門口,垂眼看她。許幸騰出一隻手,硬著頭皮推了他一下,“康沉,你讓讓……”康沉握住她那隻手,指腹在她白嫩的手心裡摩挲了兩下,喑啞道:“我幫你吹頭髮。”許幸直覺事情不對,忙搖頭,“我不用吹頭髮!真的!自然幹就挺好的!”康沉不聽她說,往前逼近兩步,許幸遲鈍地往後退,又退進了房裡,康沉拉起她的手,將她帶到落地窗前。吹風在牆角,康沉將她按坐在沙發上,按開吹風按鈕。許幸好幾次坐不住想起身,卻又被康沉慢條斯理地按了回去。許幸忐忑地坐了五分鐘,伸手摸了摸頭髮,基本已經幹了,她忙回頭道:“已經吹乾了……”康沉眼神幽微,唇角微翹,笑意若有若